菲姐没察见她的异恙,拖着她往外走。
小径蜿蜒,花木屏开,丁莹的呼吸也一点点紧至起来。心想,难道是那个男人,这么快就到了?!
想到当初,他也喜欢来这样的突然袭击,让人措手不及。
她突然不知该怎么面对,有种想逃的冲动。
“小丁,你干嘛!”
“我,我尿急。我先去……”
“你搞什么啊,都到这儿了。哎,人就在那儿?”
菲姐扬手一指,大嗓门立马引得那方人回头,看到这方的丁莹,立即扬声就唤,“小丁。”然后就跟身旁的人吹虚起来,各种介绍说明,回忆往事。
丁莹一听那声音,所有的忐忑不安,情绪绵绵,都消失怠尽。
“胡副总,您怎么会来?”
胡副总的风格一如既往,身边依然美色相伴,笑着握住丁莹的手就不放,一副他乡遇故知的热络劲儿,道,“你这孩子真是不够意思。开了茶馆都不说一声儿,要不是我无意中听到一个朋友说起,又问了你们公司易总,我还真不知道,你现在都当起大老板了。”
丁莹终于将手抽回,暗暗蹭着上面的汗渍,心里只道,这老色鬼还真是阴魂不散。只能硬着头皮招呼,趁机溜掉。
而胡副总却因为五一应酬颇多,又说自己三高不适合再泡在酒吧和饭馆里,就拉了不少商场上的朋友跑到丁莹的茶馆里来喝养生茶。害得丁莹每每都得虚与伪蛇一般,但偏偏这又是个大客户,只要不过份,她也就耐着性子应付了。
只是没想到,阎立煌赶来的这天,正巧就给撞上了。
于是,便引发了一起不见血的“惨案”。
话说这晚,阎立煌十点的飞机,十二点到蓉城。
他犹豫了一下,放弃了直接到小茶馆的冲动,虽然他很想直接杀过去,可是想到当初两人机场分手那场,也觉得不合适。
下榻的酒店,还是他们曾经一起同居过的那一家。
酒店经理殷情地要为他安排原来的那间房,还说两套都一直给他留着。
当然,这酒店自己家是有大股份的,当初他离开时走得匆忙,没做过多吩咐,这边下人为讨好他这个董事,故意留了一手,倒也不奇怪。
只是屋子里,属于两个人的东西,一件都没有了。
看着那些熟悉的死物,空气里的气息都冷得让他皱了眉。
经理见阎立煌的模样,心下一个硌噔,想自己是不是拍错了马屁拍到马腿上来了。可是当下已经在房间里了,骑虎难下啊。只得换了个话题,问阎立煌要不要先吃些宵夜,再休息。
阎立煌摆摆手,经理离开。
他放下行李,走到窗边,默默地注视着窗外那片熟悉的城市霓虹。脑海里便不自觉地想起,当初两人在这屋子里,相处的点点滴滴,心絮起伏。
大黄,你太坏了!……不要了,要死了啦!你到底有多久没……
其实,那次他也很疼,好像是第一次。他也很想问她,到底多久没有做过了,都快把自己给绞死了。
他相信王总不会骗自己,因为真心没那个必要。他不知道游自强的这根刺,竟然藏得那么深。让他在林总公司楼下看到她还和那男人拉拉扯扯,他真想掐死他们两个!
奸夫****。这四个字,竟然冒出了脑子。
妒嫉起来的男人真是毫无理性可言,明明都不是真的,他却因为这一时之气,说出那种“********”的混帐话,狠心抛弃了她。
而今,都是自作孽。
稍后,阎立煌又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阿原,不好意思,你没有在忙吧?呵,没什么,就是孤枕难眠,想找个朋友喝喝酒。好,那个地方我知道,一刻钟后见。”
阎立煌回酒店后,只在沙发上坐了三个小时,天便亮了。
他先到了HY办事处,处理了一下已经从京城送来的公务。等到了阿原的电话,听说,“立煌,医检报告我已经拿到了。不过那专家还是口风太紧,不肯直说。这上面都是些专有名词,看不看得懂,就看你自己的了。”
“原哥,谢了。”
阎立煌没有忘周文宇刻意粉饰的情况,到蓉城的第一步他想到的就是查清丁莹的身体状况。初时,他以为她只是消瘦了一些。可是听天野所说,也愈发感觉这份消瘦许还有些别的原因。
一想到那张原来圆润可人的脸蛋儿,现在消削的下巴都快赶上那锥子脸了,心里就疼得很。
于是,他又给周文宇打了电话,催促这营养师和厨娘必须尽快到岗。他要把她养回原来的模样,珠圆玉润,才是他的莹火虫。
看了看手机里藏着的照片,这就是他今后奋斗的重要目标了。
做完这一切,他又做了一番准备。
“阎,阎总,你这是……”
办事处的总经理进办公室,就见阎立煌竟然正在踩那件昂贵的手工制西装,看到他时还招呼他来跟着一起踩,并且表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