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之前还信誓旦旦的男人,说什么会来蓉城,结果每天除了恶心死人的短信和采信,各种图片视频不要钱似地往她手机上砸,害她的新手机整十几个“鸡”的存量,都耗掉大半了。
真人,还一直没见着。
“小银子,你真不够意思!”
回头一不小心,又被金艳丽逮着数落了一顿。
“人家成刚的前领导对你有兴趣,你也不多陪陪人家说说话。瞧你,从京城回来又瘦了一圈儿。你别骗我说什么茶馆忙瘦的,我看分明就是你那心里还装着一只死鬼!”
“小丽,你小声点儿。”丁莹对于这位爽朗过头的好友,真心只能翻个白眼。
金艳丽别了别嘴,“那渣男之前离开时叫得那么好听,又是媳妇儿又是老婆,什么一定会来追你回家。结果喃,这都快过去一个月了,也没见他有什么行动。女人就不能等男人,那等着青春都没了。凭什么啊?他又不是国家元首!”
丁莹不好说好友口中的“渣男”其实每天都有跟她报备生活情况,从早上睁眼,到三顿饭,睡觉前。
这不正唠叨着,她兜里的手机铃声又响了。
她立即借口接电话,又逃掉了。
屏幕上正闪动着三个字“追命鬼”,得,这从一殿阎王爷降格成小鬼了。
追命鬼:莹莹,问题解决,咱们很快就能见面了。吻你的大黄!
心,莫名地跳漏了一拍。
这个男人真是不死心,她在机场时明明说了那么恶劣难听的话,他竟然真给死缠烂打上了。
莹莹,是不是这一次要追回你的心,要花费比上次更千倍百倍的功夫?
他问她。
她问自己。
答案只是,不知道。
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抚上心口,那里仍是会疼,能不能走出这桎梏,她一点信心都没有。
丁莹独自坐在后院花木之下,怔怔失神,听不到前院的人声,这里并挨着隔壁的鱼庄,偶时传来热闹的劝酒声,时高时低,她的心仿佛也不受控制地开始忽起忽沉。
坐了一会儿,她蓦地起身,甩掉脑中的一切,还是去做点儿事比较好,老这么胡思乱想的也不是办法。
她刚走出几步,后方就响起一片急促的脚步摩挲草丛的声音,接着就听身后一个撞击响,唏哩哗啦的呕吐声伴着浓重的异味儿就飘了过来。
她心里一阵烦躁,想着之前偷懒没有加厚这段相邻的墙,隔壁在这里设的又是贵包,真是麻烦啊。
哪知,她回头望了一眼,想要看看惨况,才好叫人过来处理。
那抚栏呕吐的人抬头擦去一嘴秽物时,也正正对上了丁莹郁闷的脸,登时就叫出了声。
“丁莹!”
“你……”
那人十分激动,也不管还穿着颇为昂贵的西装,袖子一抹嘴,就着低矮的青藤篱就翻了过来,冲到丁莹面前。
“你不认得我了,我是小熊啊!”
“小熊?!”
丁莹怔愕,上下打量一番眼前身高还如记忆中般的青年,曾经参杂不齐的发剪成了干练的寸头,根根晶亮,显是打了上好的摩斯,整个人看起来很清爽,又着一身收身亚光面料的黑西装,跟记忆中那个似乎还处于叛逆期跟社会有些格格不入的大男孩,完全像是脱胎换骨般,变了个人。
“哈哈,小银子,今天真是我的幸运日,竟然能在这里看到你。”
小熊大笑着,突然张开长臂,一把就将有些娇小的丁莹给抱住了,吓得丁莹手上把玩的茶勺都落了地。
这小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京城。
阎立煌终于将京城的工作告一段落,算是给了霍天野一个交待,还打了个“调职”报告扔在霍天野的桌子上就真接走了。
霍天野看到那报告,自然也少不了火冒三丈。
“那只大黄狗,得了好处就撤漂,过河拆桥,够种!”
便又开始寻思着怎么报复了。
琢磨了一日,他突然灵光一闪,就打出了一个电话去,“菲菲,天歌失恋了,求安慰啊!”
那时候,邓云菲正由新男友陪着在咖啡吧里约会,接到这鬼哭狼嚎似的叫唤,也有些受不了地拧了下眉,才好生好气地询问情况。
听到霍天野说要见面“吐槽”,邓云菲当即就跟男朋友说了个借口离开。
之后,在路易斯的酒吧包厢里,邓云菲再次听到阎立煌的名字,心中一时百味杂陈,“你说,他们明明都分了几个月,现在又死灰复燃了?!”
早先她在圈子里,只听说彭卿云跟阎立煌分了手,因为彭卿云发现阎立煌竟然劈腿。
霍天野喝着闷酒嚷着,“什么分了几个月?那厮要没贼心,现在怎么会那么大的贼胆跟他大哥闹。你也知道,大黄他把他大哥当老爸似的尊重。那个丁莹真心太会妖媚惑主了。依我看,他们之前分手也根本是假的……”
邓云菲微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