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属于自己,就好像,他从来也不曾属于过她。
此时,桥归桥,路归路,对大家来说都好,都轻松。
“小银子,车来啦!”
好友招呼着,欢快地像收获丰盛的小鸟。
她只能笑,不能回头,都做了决定了,都无情地挥刀断情丝了,她还骄情什么呢!
汽车很快驶离了大酒店,一路前往机场。
然而,这出戏似乎还有一点尾声,刚进机场没几步,后方的脚步声急促地追来,女子托着行礼的步伐微微僵了一下。低下头,却是自嘲的抿起了唇。
自己这又是在期待什么呢?
记得,那次她在晚了一整夜才接到电话,通知她,她爱的男人住院了,酒精中毒,胃出血。听着诊断报告,她觉得自己的心在出血。他是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才突然决定HY要在蓉城建立办事处。他该是想跟自己长长久久的吧?不然,不会打破这样一个大集团早已经制定好的全年发展方针。
不仅一次,她听到那位董事长的大嗓门在电话里响起,后来她问霍天野,阎立煌当初为跟她在一起,是不是做了很多傻事儿蠢事儿?
霍天野毫不客气地说了,“何止是傻!简直就是疯了!要不是我给他顶着,绕过了董事会那边的老头子,要让他父母,不,他大哥才是真正的背后大BOSS知道。非绝了他不可!你知道,咱们这些三代相交的大家族,那关系盘根错节。自己人嘛,啥都好说。外人嘛,那要想进来,绝非凭一己之好就能成的。就算你勉强进来了,长此以往也是会被排斥,过得不开心你还不得跟自己男人闹。感情这事儿,经不起折腾。不怪他想要离开这个大圈儿子,给你们另外安排个地儿,过舒心日子。”
可他也亲口承认,他并没有自己想像的那么强大。
其实他们谁都不是最强大的存在,谁都没那么高大上。
你知不知道,所有人都在向立煌施压,你知道他的压力有多大吗?就为了跟你在一起。你除了给他增加麻烦,你还会什么?你什么也不能帮他,你的存在只会损减了他的骄傲,让他从天堂跌入地狱!而我,可以帮他,可以让他永远都那么意气风发,永远都是人人眼里的阎少,而不是要向胡副总那样的垃圾曲意奉迎。
丁莹,你能给阎立煌什么?!
她又怎么舍得,看着自己心爱的人,独自挣扎在那些巨大的压力之下。
爱情,可以是一个人的。而生活,必需是两个人。
到不了,拥有过也值得了。
“你这个女人!大黄真没说错啊,有够心狠的。好歹爷们儿也陪了你几天几夜,做牛做马,走了好歹也要说声拜拜吧你!拍拍屁股,就这么无声无息地跑掉!丁莹,真有你的!”
霍天野追得又喘又骂,那副大嗓门儿真是万年不变的嚣张霸气,惹得周人都频频来看,都被他一身爽朗气度给拐到,明明无礼,还是那么耀眼得理所当然。
丁莹只是轻轻一笑,“天野,谢谢你,你是个不错的导游。虽然,就是聒噪了点儿。”
霍天野听得立马又蹭鼻子上脸,叫嚷起来,抢过丁莹手上的行礼箱,就往前拖去。边拖边抱怨,却又顺手将一堆礼物塞到女子手中。
丁莹看着手里的包裹,除了茶叶,还有不少土特产。且还看得出来,该是男人亲手挑的。不管怎样,这段损人的友谊都是暖呼呼的,不骗人的。
她还是回了头,身后旅人匆匆,却没有她渴望的那一像。
我找不到我到不了。
你所谓的将来的美好。
我什么都不要知不知道。
若你懂我这一秒。
我想看到我在寻找。
那所谓的爱情的美好。
我紧紧的依靠紧紧守牢。
不敢漏掉一丝一毫。
愿你看到。
那时,阎家大宅。
宿醉一夜,阎立煌突然惊醒,隐约能听到楼下古老的壁钟的撞击声,他抬起手腕看时间,脑子还是懵懂的。可是当看清那指针的时间,瞬间如弹簧般,从大床上一跃而起。
她的飞机,早上十点。已经九点半了。
该死!
他怎么能让她走,他必须追她回来。
去她的“谢谢”,去她的什么做好朋友,去她的累了,这些通通都不重要。
他知道,她的眼泪,就是爱他的证明。
阎立煌什么也管,拿起手机和车钥匙就冲出了房门。
大门被撞得剧响,惊得整幢楼的人都纷纷惊眸,看到他从楼上飞跃而下,简直不要命的模样,全都吓呆了。
“小煌?”阎母低呼,就怕儿子不小心撞到脑袋。这都三十好几的人了,怎么还跟十三四岁的毛头小子一样,让人一惊一咋的呀。
可惜阎立煌根本没听到,眼睛只瞄准了大门。
“阎立煌,你给我站住!”
刚好在楼下的阎圣君挡住了弟弟,冷沉的俊脸上都是隐忍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