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你给我放手。”
“不放。”
“你还要不要脸?”
“为了你,不要了。”
“阎立煌。”
“莹莹,你再叫我就当着所有人的面吻你了。顺便宣布主权所有,我看谁还敢跟我争。”
“你简直……”丁莹突然想到一件打醒来就奇怪的事,“是你。你把霍天野给弄走了,对不对?”
阎立煌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狡诈,“对。他被他妈拘回去相亲了。听说女主对他一见钟情,是个标准的女汉子,不追到他誓不罢休。相信这段姻缘很快就能开花结果,你别指望他那个祸害。就算是从小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死党,敢碰我老婆他就是嫁到呱哇国都不可惜。”
“你,你们简直幼稚、无聊!”
“对,我们幼稚、无聊。”
丁莹甩了甩,还是甩不掉手,干脆扭头眼不见心不烦了。
阎立煌只是笑笑,仿佛那都是小猫骚痒,不以为意。她对他的怨气已经蓄了三个多月,也许更多,如果不让她宣泄一下,也会憋出病来的。至少,今早她比头天多吃了两个小馒头,一颗鸡蛋,一碗粗粮稀饭。情况,也许比他想像的要好一些吧!
饭后,丁莹咬着唇,向阎立煌要身份证,说要离开。
而今少了个霍天野,她愈发忍受不了这个男人在眼前转悠。
哪知阎立煌竟然把身份证从内衣兜里掏出来,就还给了她。她看着手掌上的东西,还有些不可置信。竟然这么轻松,就还给她了。那她昨天要,会不会早就拿回来,不用被他浪费足足一日,死了那么多脑细胞。
手一收,丁莹也不客气,说了句“恕不奉陪”,转身就走,打算去订票。
阎立煌早就料到她有此一举,只是大步跟上,边走边说,“莹莹,你不可能在今天订到明天的票,就算是后天,大后天,大大后天,也不可能。”
丁莹怒极回头,“我怎么就订不到了,难道航空公司是你家开的?!”
据霍天野提供情报,他们HY国际只帮忙生产过飞机零部件,还没有涉足到航空这种属于国家重权的项目里。
阎立煌一笑,虽然还未修边幅,形容落拓,却另有一番风情,让行过的人都不由多看了他们这方两眼。
“莹莹,首都的交通比大老爷们还难伺候。你刚来,不懂。我已经帮你订好了后天的机票,比你自己现在去订要划算得多。如果你不信,我陪你去票务公司问问,你就相信我不是在哄你了。”
丁莹拧眉,眯着眼,十足不相信地看着阎立煌。
刚好,这大酒店都有设票务服务,立马一问,真相难逃,这实际情况跟男人说的毫无二致,却更让丁莹觉得烦躁。
“阎立煌,你这么欺负着人,好玩吗?!”
她一下挣了他的手,红了眼眶,压抑的委屈冲上胸口,憋得发疼,却还是咬着牙将酸涩的泪意给咽了下付出。
他目光一闪,避开了她憎恶至极的眼神,深深地呼吸,握了握拳,想要说什么却又怕再触到她的心伤。
她受不了地抽了口冷气,转身就跑出了酒店。
他跑了两步,看到她冲出去的模样,又收了步子,不得不将人交给了金艳丽,只能远远地跟着。
古色古香的郊县小镇,比起蓉城,那自是精致豪华了许多,光是铺陈一地的青砖石,打磨光滑,两步一画,三步一图,连绵的故事会,续古通今,还有名人留印,处处彰显着靠近祖国心脏的便利之处。
殷情的导游细心地给众人介绍,听得金艳丽等人啧啧称好,竟然生了北漂的念头。
丁莹却没有众人的好兴致,只是不想独自待着,也就只能顺应大流。
“小银子,现在我总算能理解为嘛那么多北漂。但凡有几把刷子,有理想报复的热血青年,谁不想赌上一把青春哪!真不想像父母那样,抱着个死饭碗过一辈子,太无聊了。”
丁莹笑,“同志,咱们已经不是小青年了。人家都称咱姐,我已经是半个妈了。”姑妈啊!想着家里的小侄儿今年又长一岁了,而且生日迫在眉睫,她急着赶回去也是要给孩子过生日的。
金艳丽就反驳,“小银子,你以前可是比我还激进的,说哪个老总四十才开始创业,又说哪个名作家吃着低保养着两个娃写成了亿万富婆,还说……”
丁莹翻着白眼打断好友,“如果他答应会帮你们在这里站稳脚根,你们大可以试试,不用顾及我的感受。至于其他,与我无关!”说完,转身走进人潮。
金艳丽只能朝不远处的人耸耸肩,表示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午饭时。
丁莹弃了那早订好的安静舒适的饭店包厢,挑了一家生意十分火爆的街面馆子,坐在小板凳上排位置。
等得无聊,几乎都是人手一个手机,玩游戏,刷朋友圈儿,逛部落格,听音乐,一个个都是拇指一族。
这情形,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一个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