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犯个相思,你也要管吗?那么做为你妻子的我,是不是也应该管管你夜里总要叫出来的那个白诗雨的事儿?”
阎圣君瞬间变了脸色。
这方,周文宇的电话是一个例行。每年除夕夜都会打来跟阎立煌拜年,问候康好。然而今年,似乎有些与往年不同。
“文宇,你要摆酒席了吧?不发喜帖么?如果不发的话,我就省了这个大红包了。哦?那日子选好了?要不要我帮你介绍一个不错的风水先生,给你们排排吉日?”
周文宇很奇怪,以往都是他各种找话拜年,今年情况反过来不提,阎立煌拉拉杂杂说了一堆事儿,还舍不得挂电话的感觉。
最后,似乎是有些扯不下去了,沉默了一下,才问,“那个事儿,你都办好了?”
时隔三个月,方才问起。
周文宇着实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阎立煌问的是什么。
原来,这才是主题啊!看来他还是失职了,不解圣意啊!
“丁……她,收下东西之后还说了什么?现在你不用给我打马虎眼儿,她是不是骂了我?还嘲讽了我?”
周文宇苦笑,这叫他怎么说。似乎怎么说,都不对。
“丁小姐说,收下东西,两清了。”
“还有呢?”
“咳,学长,你知道丁小姐的脾气。不过我倒是被李倩差点儿拿扫帚打出公司。唉……”
阎立煌愣了一下,突然心口觉得很不舒服,没有再追问,便挂了电话。
回到人群时,发现就多了一个外来人。
“立煌,快过来,你看谁来了。”
“立煌,新年快乐,万事如意,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竟然是彭卿云不请自来,摊着一双戴着雪白手套的手,微微笑着,眉眼如月地看着他。那高竖的雪白兔毛领子,托着那张本就精致的脸庞,愈发的美丽动人。
可是也不知为何,也许是……刚才的副作用,或者,他也搞不清楚。
便就想到在藏地时,那个裹着黑色大裘的女子,同样一张雪白的小脸,苹果样的脸颊上顶着两团高原红,一双小鹿般的眼睛,看着他,让他整颗心都失去了重量,有些高原缺氧的昏眩感。
那感觉,又纯,又美,又痛,深深难忘。
本来压下的难受,忽地又重了几分。
阎立煌自然担负起执行彭卿云的责任,但最喜欢帅舅舅的小囡囡就不乐意了,当场就吃起飞醋来,直接表示讨厌彭卿云这突然杀出的狐狸精,惹得众人直笑,小囡囡却哭了起来。
阎家二姐不得不抱走了女儿,还在小弟耳边说,不太喜欢那个彭家千金。因为刚才放烟花时,她看到彭卿云有些嫌恶地把污了手的女儿的小手打开了,就怕染脏了她雪白的兔毛大衣。
“小希!”
恰巧,这个小报告被大哥阎圣君听到,就重重地喝了妹妹一声。
阎希最后就吐了吐舌头,抱着女儿离开了。
之后,彭卿云又陪父母到阎家拜年时,阎母见幺子过年在家的兴致都不高,且常阴沉着个脸,也不怎么爱出去玩耍了,就觉得不太对劲儿,当着众人面,就提出让阎立煌趁着过年,到国外旅游玩玩。
自然,这话说出,那暗示掇合这双男女的意思很明确。
彭卿云小女儿羞涩地低了头,俏皮打趣儿的话儿,却让家长们都笑了。
阎母便认真问儿子的意思。
阎父向来不怎么管儿子。
阎圣君带小娇妻去探望丈母娘了,不在场。
但是阎希正好带着女儿下楼来,看到这阵仗,就给弟弟打了个无聊耸肩的表情。
阎立煌抱过了小囡囡,才道,“也好。忙了一年,的确该出去放松放松。卿云,你想去什么地方走走?”
这一问,长辈们似乎都齐齐松了口气。
彭卿云的脸上刹时眉开眼笑,又故做羞涩状,那模样让阎立煌不自觉地低下了头,给小囡囡拿水果吃。
小囡囡突然问,“小舅舅,你要走哪里?”
阎希就告诉女儿,小舅舅要跟小舅妈出去玩,这一说又把小家伙的妒嫉心给惹起来了,闹了起来,一时让所有人都有些哭笑不得。
彭卿云想要讨好,却被小家伙一爪子抓到手,彩艺指甲都断了一根,最后只得讪讪地走开。
事后,阎希从弟弟的大床上抱走已经熟睡的女儿,拧了下女儿的小鼻尖儿,笑骂“你这个小****”,回头看弟弟站在窗边抽烟的模样,别了别嘴,就说。
“小煌,你要真听大哥的话,把自己的婚姻幸福葬送掉,学他一样自虐吗?别了去了,这都什么年代了。爸妈都没那么老八股好不好?他要自虐那是他的事儿,咱们这些庶子庶女可没义务陪他入坟墓!”
阎立煌微岔了口气,“二姐!”
心下好气又好笑。
阎希却不管,迳自表达了自己一番新时代女汉子的自由婚恋思想,表示不屑于门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