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身边的知心朋友极少,其中一个甚至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竟然是她曾视做敌人的人。
你这么喜欢那女孩,元旦的时候就带回来给爸妈爷爷奶奶他们瞧瞧。
“立煌,你怎么了?水都溅身上了。”
饭后,彭卿云要洗碗,男人却阻止了,她在一边负责擦碗,但男人却把一盘子的水倒在了自己身上。
“呃!”
阎立煌仿佛回了神,看了眼忙拿布巾给自己擦衣服的女人,突然开口说,“卿云,元旦你要回家吧?”
彭卿云先是一愣,随即,心底瞬间如炸开的烟花,迎上男人深邃好看的眼眸,点了点头。
“只是,我还没来得及订票。”
“我让文宇去订。”
“那咱们可以一路回去了?”
“嗯。”
原来,从头到尾,最了解他的还是大哥。
虽然,很不甘。
他没有像以往一样,追上来。
丁莹站在酒店楼下的街对面的一颗大树下,看着对面的灯火辉煌。
夜风萧萧,那一片繁华,已经远离了自己。
她等了很久,不知道面前开过多少辆汽车,行人从稠密到稀疏,耳边的轰轰声也渐渐消失,城市慢慢沉睡。
他没有出来,但是,她看到了彭卿云提着两个大大的塑料带,进去了。
一整个晚上,彭卿云都没有出来。
是的,她就在那颗大树下,傻呆呆地守着,眼都不带眨地守着,等着,捂着不时抽疼的小腹,吹了一夜的冷风,不停地打着喷嚏,鼻涕眼泪狂流。
最终,等到的是手机嘀嘀的响,发来的是那间屋子里正在进行的甜蜜,只是女主人已经易了主。然后,她看到那辆黑色卡宴,副架位上载着新的女主人,离开了。
世界没有迎来末日,只是,她等来的还是,天亮。
再抬头,看前路,忽然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这下一步,应该踏在哪里,目标在哪里。
好在这个时候,她的电话响了,终于给她指了一个算是目标的前进方向。
“丁莹,我的姑奶奶,你总算接电话了。我告诉你啊,你听了也先别着急,林总这事儿上头已经帮你顶下来了,之前阎立煌还亲自接手处理。就是林总那边的项目,出问题了,之前好几天都没能联系上你。我说不愧是跟游自强搭上伙儿的单位,那无耻的秉性还真跟游自强有得一拼。明明错也不能全怪在我们头上,现在竟然嚷着说我们这边不负责,要解约。而且,那个什么胡副总还说,要我们赔钱,真特么无耻下贱加三级啊!”
呵,还真是至理名言没说错,事业比爱情更重要!
之前他是怎么说她的?
你就是再不满意我,再不相信我,也不能置工作于不顾。
你以为,我们跟你一样闲,一样无所事事,一样幼稚可笑——整天只知道胡思乱想,无事生非!
“立煌,红灯哪!”
身边女人的一声惊叫,阎立煌一脚踩下了刹车,车身剧烈地耸动了一下,发出摩擦的尖锐声。
“抱歉!”
他转头看了眼身旁的女人,心里却沉落落地说不出什么滋味儿。
转回头看着前方,女人絮絮的声音,他也没听清在说什么,而眼角的余光却不自觉地捕捉着观后镜上挂着那串“岁岁平安”藏银挂饰,脑海浮闪的都是刚才开出酒店后的那颗大树下,隐约出现的身影。
心,阵阵地难受着。
若是按以往,他应是放心不下让女子那么晚独自在外面晃荡的,必然会追下去。
可是当晚吵完架后,他已经没有丝毫的急迫,只觉得……想要逃离一切的烦躁。
公司里。
李倩如期看到了丁莹,却抑不住低讶出声道,“丁莹,你这是……大病初愈,还是……”
丁莹却摆了摆手,止住了李倩的话,拉着人到了无人的角落,询问了林总公司的事情,然后也不管李倩的劝说,就立即回了自己的卡座,收拾资料,查看文件,准备出发。
半个小时之后,丁莹整理好了东西,给林总公司专门负责跟她联系的人去了个电话。
不出所料。
“我说丁小姐,你看起来不像是个不负责任的人哪,怎么会在这种关键时候掉链子呢?你是不知道,你这链子一掉,不早不晚的正碰到董事会的来人检察,可让咱林总和胡副总在董事们面前丢尽了脸面啊。咱们林总当时可是压下好大的压力,推掉了人家已经马上要签约的人情,坏了行业规矩,把你们捧上台了,你们就不来气儿,搞这种台子!这让人怎么再信任你们啊?”
来来回回,都是抱怨,叙苦。总之,就没一句好话。
丁莹也只能低声应诺着,小心翼翼地约见时间。
“抱歉,这次的事儿咱真是爱莫能助能助了。董事会都知道了你们当初撬掉游自强单子的事儿,有一位董事貌似跟游自强的老婆家有些关系,严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