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东西,被男人一挥手全扫落在地。
“丁莹,我在外面累死累活地应酬交际,讨好谄媚,喝得胃出血了,我******都是为了什么,为了谁,为了你一句‘要离开’,‘要辞职’吗?!你有胆儿的就再给我说一遍,我他妈——”
“阎立煌,你不要说得你最无辜最可怜,你除了大声吼我威胁我吓唬我,你还会什么?!你有尊重过我吗?你有吗?”
“我他妈没有,我没有我会在好好上班时间,跟你关着门来五四三这些废话?!你以为你是谁,丁莹?要不是因为我……”
他的声音,嘎然而止,霍然睁大的眼瞳剧烈地收缩,那小小的一点黑仁里,深深地印着女子难得一见的浓重妆容,扭曲得有些面目全非,荒唐可笑。
可是,谁也笑不出来!
那三个字,她想,她永远也听不到了吧!
他狠狠地抽了口气,眨眼之间就把一切捏碎,“要不是因为我在意乎,我******吃饱了撑的。你这些该死的什么鬼东西!”
他一手抓起桌上的破纸片儿,狠狠地揉成团,砸在她脸上。
“要我高兴,这间小破公司的一切都是我的,信不信我一纸合约都可以把你签到……”
她猛地抬起头,声音更加冷冽,“阎立煌,难道是我让你喝到胃出血,是我让你跟别的女人卿卿我我,还主动下水陪客,是我让你食言而肥,玩到夜不归宿的吗?!是我吗?你说啊?你凭什么都怪我,凭什么?造成今天这一切后果的,除了我,还有谁?还有你这个自以为是的阎三少——阎立煌!”
她用力一把将他推开,闪到一边,脸上布满浓重的厌恶,吐出,“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你,你什么意思?”
他的声音,却在质问之中有了一丝扭曲。
“什么意思?阎立煌,不要问你早就知道的答案。我说过,我也有洁癖。就算我早不是处女,交往过的对象也不只游自强那一人。可是我敢摸着良心对天发誓,我从来没有劈腿过,从来没有吃着嘴里的还藏着锅里的。你呢?”
他一把扒过头,气极而笑,口气突然温柔得不似真,“莹莹,原来你就为了昨晚我没回屋,跟我置这气?就要跟我闹分手,给我搬办公室,又是工作总结,又是什么交接清单,你怎么不早说,我……”
他一边说着,一边上前伸手又想像以往一样,把她搂进怀里,用着他惯常的手段,让她乖乖称服。
“不。”
她一摇头,再次跳出他的范围。
“阎立煌,我累了,我不想跟你在一起,我只想,分手。”
又是,那两个字!
阎立煌的眼眸重重一缩,伸出的手,堪堪僵在半空。
瞳仁里印着的那张清秀小脸,从未有此刻这般,光怪鬼魅,冰冷无情,仿佛一只鬼爪浮出灵魂,一把将他撕了个粉碎。
喷涌而出的血色,一下子模糊了那些,原本。
抓不住了么?
“好!”
他重重地吼出一声,在看到她终于破了功,变了脸色后,心情突然大快。
“你要回原来的办公室,可以!你要跟我撇清了公司里的关系,也好!你想辞职,完全没关系。”
突然,他薄唇朝左上角一扯,邪咧咧地,那表情让她立即产生了不好的预感,想要说什么,却已经被他掌握了全场气场。
他又一步步逼近,看着她掠过一抹慌色的瞳仁,一字一句道。
“丁莹,以上我通通都允了你。想要分手,没、门儿!”
他再次把她逼到她的卡座角落里,她急得吼出,“阎立煌,你以为你是谁?你又想威胁我,这一次,没可能了。”
她伸手就推,可是这一次,他早有防备或心思已重,一把抓着她的双手,三下五去二地就把她逼落在她的小座椅里,被压制得动弹不得,情状……些微爱昧。
她一叫,“阎立煌!你……”
他更大吼,“丁莹!你到底要多贪心,多自私?!”
她惊愕地瞪大眼,“我……”简直不敢相信,这男人竟然无耻地贼喊捉贼,整个就一无赖。
他又扯了下嘴角,嘲讽至极,“你要怎样,我都允了你,我纵着你,宠着你,难道还不够吗?!你还想要怎样?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劈腿了?难道跟女人吃顿饭就叫劈腿,你还要不要别人开酒楼饭馆了?你竟然敢跟我说,说分、手!”
突然重重压下的唇齿,狠狠咬上她,弄得她又疼又麻,却又挣脱不开。他蓄足了气,那力气大得惊人,她完全动弹不得,被他拾掇得渐渐没了气息。那双唇肿得水亮,大拇指揉掉了她一脸厚厚的妆容,露出浮影极重的眼下,明明丑得难看,可是他浑身的血液沸腾咆哮,竟然就因这一个吻,一个即不浓情也没蜜意,还一心一意叫着要离开他的女人,轻易就让他,起了心思。
她一下被他提上了自己的小办公桌,他欺压上来的姿势,惊得她尖叫一声,扬手就猛力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