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有小护士忍不住就真地笑出声来,气得她一跺脚,又被游自强给抓着提醒有孕不能乱蹦乱跳。
“丁莹,你别跑。你跑什么,你这是心虚了吧?”彭风华哪里愿意放过这打击情敌的好机会,当前情形,她横竖都是站尽了天时地利人和,能不撒泼嘛。
立即就挡住了丁莹的去路,一脸得意,“几个月了?瞧你这样儿,一定才一个月左右吧!呵,我劝你还是死了那个想要飞上枝头当凤凰的心思。不论你这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种,也别想赖在我表妹夫的头上!”
“表妹夫?”
“哟,你不会还不知道吧?哈哈哈哈……”彭风华笑得叫一个娇情,让旁人见了都露出个“遇见疯子”的眼神儿,她却浑不在意,继续发挥,“我表妹彭卿云,可是阎家上下都中意得不得了的三儿媳妇儿人选,从国庆那会儿跟阎立煌定了情,这段时间可没少在阎家走动。阎夫人可喜欢她得很!阎立煌也没有否认他们之间的关系,哦!”
胖女人一下又捂着嘴,仿佛怕人听到,偏偏嗓门大得全天下都能听到,“这天高皇帝远的,人家家庭里的事儿哪会让咱们一平民小百姓知道。呵,我就不跟你打马虎眼儿了。老实告诉你!”
胖女人又作茶壶状,“卿云这段时间都在蓉城,几乎天天都有跟阎立煌见面,约会,到深夜。两人现在可打得火热,咱们那圈子里的人都见过他们两出双入对,俨然都以未婚夫妻自称了。对吧,自强?前儿中午在三舅舅家吃饭,咱们可是一桌儿呢!”
游自强根本不敢看丁莹,只作小伺状地扶着彭风华,这一问就成了应声虫。
丁莹冷笑一声,便道,“那我真要恭喜你表妹,这么积极地想要回收本小姐用过的二手货。不过可惜了,姐现在用着还挺好,暂时不想转手。麻烦彭风——华小姐,代我转告一声,她要想玩个通宵全垒打,还得加把劲儿,有没有那个能耐钩得住男人,不回那个屋!”
“你,你这个不要脸的……”
那大盆嘴立马就被一不知打哪儿来的奶瓶子给塞住了。
“呸,丁莹你个不要脸的小表子,你给我吃什么鬼东西,我孩子要出了事儿我非拿你……”
这话还没叫到一半,奶瓶的原主人妈妈就找上来啐了彭风华一句,等她回头,丁莹已经消失不见。
之前那个殷情接待丁莹的小护士刚好拿来了检验单,想再找丁莹时,却不见了人影,问了半天才从同事嘴里隐约听来些情况。检验单被送到专家手里,专家拧眉,想见病人,小护士只摇头说人被骂走了。
“她这个情况,有些麻烦。有没有她的电话?”
护士摇头,“只有预约人的电话,我去打打看。”
之后,这电话就打到了周文宇那里,“麻烦?有什么麻烦?”
专家声音凝重,“现在不好说……数据不是很正常,要再做详细的检察,必须打个彩超才能确定。你最好让那个病人尽早过来,我才能确诊。”
周文宇默了一下,又问,“请问,可能会是,什么样的麻烦?”
专家说,“怀上了,若要保胎的可能比较难……”
周文宇挂掉电话,看向玻璃墙幕后,正在跟人谈事的阎立煌,而阎立煌身边依然由彭卿云陪伴。
那时候,丁莹是一口气跑下了三楼,冲出了医院,冲到大马路上差点儿撞上车。
浑浑噩噩地走过一条又一条街,漫无目标。
我表妹彭卿云,可是阎家上下都中意得不得了的三儿媳妇儿人选。
从国庆那会儿跟阎立煌定了情……阎夫人可喜欢她得很!
几乎天天都有跟阎立煌见面,约会,到深夜。两人现在可打得火热,咱们那圈子里的人都见过他们两出双入对……
街角的风太大,能刮进骨子里,吹得人直打哆嗦。
阎立煌也没有否认他们之间的关系。
紧紧抓着小包,金属饰扣在掌心压下一个重重的印子。她一下停住脚步,怔怔地看着街对面的那座广场,记忆潮水般涌来,那天他为了庆祝她圆满完成了杨婉的拍摄工作,送了她整整一个车后座的红玫瑰。
也就在那天,她大声对他说,她喜欢他,好喜欢,好喜欢。
阎立煌有说过把你带回家,给父母瞧瞧吗?我告诉你,丁莹,一个男人要真有诚意,真喜欢你,爱你,想要娶你做老婆,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把你带回他家,让他的家人都接受你,甚至说服你心苦情愿嫁给他做老婆!
风卷着枯叶,打着旋儿,堆积在街角的石梯下。
女子似断线的风筝,身子落下,蜷成小小一团,脸深深埋进了膝声,风声太大,带走了那似是而非的阵阵悲泣。
也不过是,这匿大而冰冷的城市,一角里,一个小小不堪回首的画面。
香气氤氲的厨房里,案上已经有几盘装盛好的美味,炉灶上,紫砂锅里煲的浓汤发出汩汩的水泡声。
案前,穿着花朵围裙的女子正俯案切菜,在那熟练的刀功下,一根根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