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韭菜,芹菜,家乡味儿!做得好,唔……这玉米味儿的我还是头一次吃到。不错,很好吃。”
“真的好吃?”
“当然。你做了多少个味道的,乖乖,好像每一个味道都不一样。莹莹,你太贤惠了,简直就是宜室宜家的好苗苗儿。”
她眯起眼,故意说,“哪有,是个女人都该会吧!”
他一边摇头,一边猛吃,“我二姐也是女人,从来不做家务。”
她奇怪,“自己不做,那他们不会都吃外卖吧?那对身体多不好,现在外食吃多了,什么高血压,冠心病,糖尿病……”
“呵呵,她有她婆婆,回家只负责躺沙发。”
“真幸福。”
“得,你可不能学她那个母老虎。就得像现在这样儿,伺候爷舒服了,还这么香!”
冰凉的鼻头帖在皮肤上,惊得她直叫闪躲,他却故意不放过,凑得更近。
“讨厌啦,哪有香,都是油烟味儿。”
“胡说,明明就是——老婆味儿!”
他张口就咬,疼得她气哼哼地用力捶他一把,想要躲开,手腕被他一把擒住,轻轻一攥又落回圈套,被就地正法。
她被弄得已经浑身无力,他抱着她,突然说,“莹莹,我听说涪城一绝,就是炖鸡米线最好吃。什么时候,你请我去偿偿?”
“你大爷有时间嘛?不说到元旦都要天天加班,还说要回家。”
“也就一个小时路程,当天可以打七八个来回了。为了美味儿炖鸡米线,爷还是耐得操的。再说,咱不有个宜室宜家还会开电动小汽车的贤惠娘子么?”
狠狠一嘬,似乎便一锤定音。
丁莹没想到,事情会这么简单,她一直不知该怎么提,男人就定下了,有些受宠若惊,失了声。
他打趣地勾勾她发怔的脸,继续一副痞子相,“先说好了,爷到贵宝地,你做为地头蛇,怎么也得好吃好住地伺候着。最差,按爷的规格,也得是莹莹级的闺房才行,那什么,一般的六星七星都别提!”
她一下笑出声,捏着男人的帅脸笑骂。
“阎先生,你再不要脸试试看啊!”
“还要再不要脸,我怕你受不住。”
“啊,你,你……”
“丁小姐,可以提前吃宵夜么?”
两年前的这天,是她最痛苦的回忆。
而现在,都被这双温暖的大手驱走了记忆里的阴霾,处处暖意,处处都是欢笑和满足。
可是丁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冬日的午夜,成了他们最后的一段甜美时光。
“我不同意!”
一声拒绝,冷冷地从电话那头传来。
站在窗边打电话的男人,头微微一垂,握着手机的指微微曲紧。
不知道那边又说了什么,他转过身,目光轻轻掠过屏风花丛后的卡座,女子正埋着头,一丝不苟地打着文件。
他略一沉吟,便开门离开了办公室,走到走廊尽头的无人区,看着窗口外的另一片蓝天,口气辙转。
“天野,我意已定。”
“阎立煌,你是不是脑子被门夹了,还是魂儿被女人都勾走了。现在跟我说话的人,还是不是我那个英明睿智的兄弟?!”
“天野,是我在川省待了半年多,还是你在川省待了半年?谁更了解这里的市场情况?我相信我自己的判断,同时我也希望你能审慎地考虑之后,咱们再谈谈。”
阎立煌要挂电话,霍天野却极为不甘地大吼起来。
“阎立煌,你特么敢摸着你的良心对兄弟我说,当初咱们就做过严密的考察,定下这块集团发展的重要战略步骤,只借跳板公司打开市场,不在三省设定办事处扩大行政消耗。咱们当时达成的绝对共识,也是你具体考察之后做下的决定,你现在却要全盘推翻,难道你就真没一点点的私心?!”
阎立煌微微顿了一下。
霍天野却是牢牢抓着这一分犹豫,喝声痛斥,“阎立煌,你特么就骗我吧!现在三省的拓展工作早在一个月前就完成了,你早就应该回公司跟本董事长述职。你为什么还要留在那里,甚至还不管不顾地请了大长假,就为了陪一个女人去那什么该死的圣地逍遥浪漫?!”
“你这是羡慕,妒嫉,还是恨!”
“都有!”
阎立煌拿开了电话。
但电话里仍隐隐地传来霍天野生气的怒吼,估计那头的办公室在几天内都会成为众高管们的禁地了。
“死大黄!你是不是疯了……我们已经拿到了适合的份额,跟当地达成了良好的合作互惠关系……你这根本就是要打破当前平衡,跟人家树敌!阎大黄,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讲——你要跟人家撕破脸,打破平衡,自掘坟墓,就别怪兄弟我事前没有通知你……我特么不管了!以后就是你跪在我面前求我,我特么也不管了……该死的,随便你怎么搞!”
终于,电话被砸断。
阎立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