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一百多亿的身价,会窝在他们这小疙瘩公司做项目,就吹吧!
可现在教她再一逞当日威风,叫骂甩巴掌,貌似,完全不合适。
办公室门,又准时在五点,开启,再合上了。
这人一走,男人就从抽屉里拿出烟和打火机。若丁莹敢像当初蹲办公桌底一样大胆,来翻翻男人的抽屉,必然就会发现,她急需的手机,正静静躺在这抽屉里。
烟雾缭绕,男人的面目有些不清。
许久,未曾动。
好,我如你所愿,我承认我还旧情难却,趁着他马上要结婚彻底结束单身生活前,那晚我们……
灰色的烟头跌落指间,一下灼疼了肤,他抖手甩掉,目光从黯淡的夜色中拉回眼前。
再次拿起那手机,按出“阎王爷”,砸砸嘴,逸出一丝笑,涩而微苦。
情,不知所起;恨,不知所终。
隔日,一大早。
男人床头的电话催命似地响起来,睁开眼,乌色沉沉,揭过电话,劈头就吼。
“你这个女人,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竟然真的敢一大早打电话提醒他,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谁料……
“立煌,不好意思,我似乎打扰了你的好梦。”
“等等,路易斯,你……什么事儿?”
“呵呵,其实我是想告诉你,之前你让我查的那个始终关机的手机,已经找到了。”
“你等等,我马上。”
男人立即从床上弹了起来,刚升起的起船气瞬间消失,一边夹着电话进了浴室。
之后。
男人一脸无谓地对着满脸期待的女人说出以下欠揍的话。
“抱歉,我忘了带来。”
“你……”
“明天一定。”
“明天是最后一天,我买的后天一早的票。”
“那,你跟我去酒……”
“不可能!”
女人瞪着男人一脸平淡无波,心底里已经诅咒了万万遍。
男人低下头,默了一默,薄而性感的唇角倾了倾。
女人的额头就抽了一下。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要怎样?”男人好像铤无辜。
“阎立煌,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
其实,他很有耐心,特别是现在——在她之前十来天几乎一句多余的话都不会跟他说,这两日已经有明显改善。
“下了班,跟我去酒店。”
“我不……”
“你可以在大厅里等着!”
“……”
“你下班吧!”
女人眼一瞪。
怎么又来这招?!
磨了磨牙,竟脱口而出,“不用了,今晚我就跟你过去,大厅里等着。”
说完,她扭身走回卡位,戴起耳机,开始玩游戏。
他朝椅背上一靠,笑容莫名,宛如守株待兔的狐狸。
稍后,酒店大厅。
“你真不敢跟我上去?”看看时间,“已经到了饭点,一起吃个饭,算是给你提前饯行吧!”
丁莹古怪地看着男人,“不了,谢谢阎总好意,我还有事。”
“什么事?”
皱眉,“收拾东西,购买礼品。”
一手插兜里,眸底有“兹兹”电流迸出,“正好,吃了东西逛逛街,有助消化。我帮你提东西,难得一个大假,能多买些礼物尽尽孝心也是好的。”
丁莹看着男人的眼神更古怪了,古怪之后,渐渐化为一片清明,终成嫌恶。
“阎立煌,我以为那天我们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都是误会。难道这些天你冷落我,我纵容你,还不够。”
“……”
丁莹古怪表情,僵成了“O”。
她很想把手上的提包,狠狠砸在男人那张帅得总让走过的女人频频回头的脸上。
“莹莹,你得赶紧决定,时间不等人。”
他还举起手腕,给她示意。
她被他的表情刺得一抖,窜了一身的鸡母皮,立即退了一大步。
“丁莹,我是认真的。”
“阎立煌,我们已经没关系了,我也是认真的。”
“你就那么不相信我?”
他们的问题不过如此——如果她够信任他,事无俱细,都会跟他说说。况且,他们还是上下级关系,这种事关重要工作的情况,她怎么能不跟他汇报?!他们还在恋爱的甜蜜期,还没有到老夫老妻一个眼神就知根知底的地步,她却总喜欢把他推开,独立行事,以为他什么都懂。他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虫子,怎么可能不误会?!
“你也并不相信我。”
若非如此,不过一个出租车司机的叫声,游自强的恶意宣传,他怎么就那样对她,说出那种话?!
她无法原谅,说出那样话的他;更无法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