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眼丁莹,说,“听说你今天的任务都完成了,不错啊,长劲儿了。”
丁莹口气却不似之前应付沈佳艳一般轻松自然,变得有些僵硬,“还好。”
邓云菲挑了眼沈佳艳离开的背景,红唇弯弯,贝齿雪亮,“这年头,做人就得有些自知之明。明明一个臭婊子,聒噪的八哥,连乌鸦都学不了,还想飞上枝头称凤凰。丁莹,这种女人就得狠狠治!”
丁莹无语。
邓云菲喝完了咖啡,又派给一项任务,让丁莹帮打下班卡,这是阎立煌最近特别警告其不能搞特殊,必须遵守公司规章制度。
丁莹讪讪,继续摆弄一柜子的饮料,却发现真没几种自己想喝的。
最后,手停在了那袋包装精致青茶上,里面的剩量也不多了。
指间在绿莹莹的包装袋上划过,轻轻点了点,唇角一勾,打开袋口,一股脑儿地,把所剩的茶叶全数倒进了自己的玻璃杯里。
呃,好像份量有些多过头了。
眼底却迸出十足的恶光。
管他的!
纨绔有的是钱,这时间也不喝茶了,都花去泡妞儿了。
丁莹坏坏地想着,便把刚刚烧好的开水,都注入了自己的玻璃杯,当杯子满当当时,那一片片绿盈盈的小东西,在晶莹剔透的玻璃杯里,舒枝展叶,沉沉浮浮,析出一缕缕水沫,如烟似云,直直冲向水面,开绽,盛放,阵阵香馨,漫溢开来。
凑近鼻端,深深吸上一口,不愧是皇太子殿下青睐的鼎级好茶。
她端起杯子,轻轻吹着浮叶,就想立即偿一口味道,心里也不由转到,这般清香,若味道上好,改日就可以买个专业的玻璃茶杯,带小小的滤网,杯身也十分可爱。
杯子慢慢就唇,水还有些烫。
“你用完了?”
突然,一道低沉的男声响起,手上不由一抖,伸出的舌头被水一裹,烫得她低讶一声,差点儿把手上的杯子都扔了。
放下杯子,回头一看,男人双手抱匈,斜倚在门边,目光戏谑地看着她。瞧那架势,似乎已经观赏了一段不短的时间。
第一次干坏事儿就被当事人一头撞破!
丁莹的表情一下僵住,耳朵尖儿似乎都在冒火,张嘴无言。
阎立煌是从女子把自己熟悉的那包青茶全数倒进杯子里时来的,从装修饰面的镜面反映里,看到女子勾着一抹显然坏坏的笑,不知道嘴里嘀咕着什么,裂着雪白贝齿,着实让人惊讶。
因为,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搞怪。
之前,她给他的印象,多不过是矜持傲娇的小白领,要么是张牙舞爪的猫咪,或者竖起浑身毛毛的刺猬,更或者是沉默疏离的冰山冷湖。
像现在这般的孩子气,确然少见,让他兴味十足,便就一声不吭地立在一旁,尽情观赏了。
但,便这样看着,哪里忍得不插上一脚。逗一弄这只刺猬竖毛毛,似乎已经成了他近来的一个“坏”习惯。
现在看到女子呆呆的表情,心下宛尔,却又有些不舍。
“怎么这么不小心?”
阎立煌几步上前,拿杯子接了冷水,递给丁莹,叫她泡舌头。
丁莹眉头纠结地接过杯子,心底又怨又气,要不是这男人突然叫一声吓到她,她也不会失手烫到自己。恨恨地瞪上一眼,转身还是把舌头伸进了冰水里,那种尖锐的刺痛感才迅速减弱。
故,她也没看到,背后的男人看着她的表情、动作,唇角牵起一个好看的弧,眸底盈满一弯沉柔的暖色。
“莹莹,你把我的,都吃完了?”
“你说什么呢!”
丁莹一听,气得立即转身相质。心说,这男人说话简直坏透了,不是缺主语,就是少谓语,还胡乱安定语,不明究理的人听到,要不误会那话里的意思,还真是语文天才了!
回过身来,男人正端着她的宝贝玻璃杯,本来托在她手里还算殷实的大玻璃杯,现在落他掌中,竟然看起来小了一大圈儿,画面着实有些怪怪的,一时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儿。
他转眸看她,入鬓的浓眉轻轻一挑,几分邪气,“莹莹,我说的是实话,不是么?”
又来了,又是那种调一戏人的调子。
这个男人,果然死性不改!
“你,杯子还我。”
她将手上杯子一放,伸手就去取,可他存了心思逗她,轻轻一抬手,这七个小矮儿对巨人的悲哀刺果果地暴露。她双手在空中划了几圈儿,都被男人轻松避开。那动作轻松又简洁,甚至带着流畅的美感,宛如——运球!
可把气坏人了。
“阎立煌,你干嘛,杯子还我,你当自己在运球嘛!”
“丁莹莹同志,你提醒我了。我觉得我现在运的,可是毕生仅见的一颗,水晶青茶球。唔,真香!”
他晃来晃去,对付她游刃有余,还趁她不备的间隙里,就着杯子,偷喝了一口,那印下唇痕的位置,刚好就是她刚才烫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