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莹刚被男人突然从身后出现吓了一跳,经他一问,想起邓云菲说的话,立即将心头升起的那丝担忧和不悦压了下去,“邓助理不小心扭伤了脚,我也不能让她再跑来跑去的加重伤情。”
原来还是女人的好心帮了忙。
半垂的眼眸不由亮了亮,微抿的唇角也轻轻上扬。
阎立煌抱着箱子,走得更快了,一脚跨进自己办公室,旁边的女子发出一声低呼。
“阎总,我的坐位在隔壁。你……”
俊容上迅速闪过一抹尴尬色,随即被掩饰得极好,“我知道。我刚想起有份文件要给你,先帮你拿了,免得你又跑一趟。”
丁莹讶然。
只能看着男人背对着她,不知道往她箱子里放了什么东西,转身朝她点了点头,又走了出去。
放下箱子后,阎立煌看到原来过于干净整洁、空荡荡的办公桌上早已经放满了女人的东西,而他手上抱着的这个箱子应该是最后的杂物。
“阎总,谢谢你了。余下的我自己整理就好,不会耽搁太久,很快就能投入工作。”
“嗯。好,若还有什么需要或要求,就跟云菲提。”目光淡淡地扫过桌面上放着的已经打开的药膏,“云菲,丁莹有什么需要就尽快办好。现在项目刚开始,还有的忙。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你们也累了一天,我请你们吃饭。”
邓云菲正用那药膏揉脚,立即就开始耍赖撒娇,口气很直接地抱怨阎立煌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连她都负伤了也不慰问,就只掂着丁莹的“需要”。
阎立煌立即表示歉意,就说要叫秘书助理兼司机的小高送邓云菲去医院做推拿治疗,顺便照顾她回酒店。
这也就意谓着,这段请客宴就只有两个人参加了。
邓云菲哪里肯,立马收敛了气焰,直说丁莹给的药膏效果很好,扭伤已经不疼,一定要搓老板一顿慰籍受伤的心灵。
丁莹看着男人和女人熟练的调侃,你来我往,一边觉得有些不适应,有些莫名的烦躁,一边又对男人看到药膏为他人所用的反应而惴惴不安。
最后,丁莹和邓云菲同时坐上了阎立煌的车,还有小高,一同前往饭店。
两女坐后排,邓云菲看着阎立煌亲自开门又为他们关上门的举动,压低了声,口气酸溜溜地对丁莹说,“哼,你现在总算成功摸到阎少身边来了。”
丁莹目光一定,心下微转,只道,“为了工作,不得不屈就罢。”
“屈就?!你说屈就?”邓云菲一下变得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丁莹挑眉,“小姐,并不是每个女人都渴望像你一样,”她憋了眼车外的男人,迅速说道,“我没兴趣当灰姑娘!”
邓云菲冷笑一声,“人心难测,天知道是真是假。”
丁莹没兴趣为这种无谓的事争论,没有再接邓云菲的茬儿,低头玩起了手机。
深夜。
“恭喜你终于把小绵羊圈回自己的羊圈儿了。”
“还早。”
“对了,你羊圈里放着两只大肥羊,都是母的。你不怕她俩打起来啊?菲菲那丫头可不是省油的灯,谁不知道她对你的心思。大黄,我真佩服你的胆量。”
“多个第三者,的确麻烦。”
那头似乎传来重物落地的闷响声,伴着男人的惨嗷。
“大黄,哥们儿崇拜得都五体投地了。”
“客气。回头让你舔爷的脚趾头,以示忠诚。”
夸张的叫闹声被挂断,男人指间托着一杯红酒,站在落地窗前,远眺城市夜景。
那一片霓虹艳彩,繁华尽头,皆踩在他的脚下。
或如指间滟潋波光,由他戏耍,挑逗荡漾。
“早。”
步行街上,似乎又是不期而遇。
丁莹夜里睡得不好,便起了个大早,去吃那家有名的小龙包,没想到会再一次跟阎立煌碰到。
晨光温凉,被交错的枝叶筛成一地晶莹。一块光班正落在他细碎的额角,将那双深深凝来的眸色蕴成一片神秘而深邃的海洋。
丁莹微微失神,便立即收回了眼神,大方问好。
“那家的包子很好吃么?”
“还成。至少不难吃!”
她的心竟然又开始乱跳,不敢深想,耳边突然又响起哗啦啦的铁链叩击的声音,她下意识遁声看去,那两个铁环在空中晃荡个不停,打在铁杆上,声音有些刺耳,她的耳朵也立即红得发起烫。
真是狭路相逢,没仇,可那种兜兜转转散不去的爱昧,总是不经意的扰人心尖儿。
“丁莹。”
他突然停住脚步,迫得她也不得不跟着回过了身,目光却只敢停留在他雪白的圆领T恤口,那微微起伏的匈膛,那么宽厚。
“其实我还没吃早餐,能不能陪我去买两笼偿偿?”
这样的要求,她能拒绝吗?
可男人的表情很认真,并不是开玩笑,她只能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