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觉得自己很是渺小,就如尘世间一颗漂浮不定的尘土。优雅的睫毛覆上一丝阴影,遮着了那惑人心魂的眸光,如玉的容颜清泽淡雅,她看起来妖冶而清幽,如隐匿在夜间的冷凝美人。
任月光肆意的沐浴在自己的脸上,梨箬轻轻的瞌上了眼眸,貌似陷入了沉睡中。
如今朝廷上下,暗涌风云。
秦毅一族被灭,使这个政局动荡不平,一下子改变了许多人的阵脚。
如今与司徒珏抗衡的一股势力已经被连根拔起,而朝中一半的大臣都是在为司徒珏办事。很显然在司徒珏的带领下,很多大臣已经纷纷上奏进谏皇上该及时立太子,而人选不外乎就是颜寰之。就连右相玉衾言也是极力支持五皇子的,所以言我所忠之人是竹笙?可是竹笙的样子不过就是个性子温和的儒雅公子,言我为什么会效忠他呢?不过,这宫里谁都是多面性的,就连自己亦是双面,又何况别人呢?
但是,然王却在近些日子开始上朝了,他善用自己手中的军权,拉拢了一部分朝臣支持卿晟为太子,这一点倒是让梨箬微微惊讶。想起上次在倚枫楼,然王开口说要帮自己,就是要出手帮卿晟吗?
可是,卿晟并不需要然王这样帮忙,他强势冷傲的性子使然,从来不会像别人那样特意去拉拢朝臣。他只有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打好胜战,给百姓安家乐业的生活,为皇上分忧解愁,而朝臣里那些眼明心清的人自然就会知晓谁才是太子最有益的的人选。
不过,然王的推波助澜倒也是可以参考,毕竟现在司徒珏握着朝中的大势,连带着一众旧老的重臣。而卿晟如今手中握有的不过是被派去边关打战的十万军队,而然王手中的那一张令牌可是可以调动三十五军队的军牌。
只不过,所有的人都没想到,皇上暗中还埋了一张不为人知的牌,那就是战天。虎枭符皇上至今都没从战天手里收回,不排除是他有意而为。而战天的隐居江湖也可能是个幌子,他或许在训练一支精湛的兵队,而虎枭符一出,可以调动顾国整个兵力。所以,没有人知道,现在的卿晟其实已经是胜券在握了。战天这一股势力,比起司徒珏在朝为官多年积攒下来的行使力过之不及。
只是,颜斐沐他不知会做出什么让人难以防范的举动来。颜斐沐司司马昭之心人人皆知,他对于太子之位的觊觎可以说是光明正大,如今这般霍然间失势,不知道会不会让他暴戾的性子一下子爆发,今天早上他的举动不就很违常么?
梨箬正凝眉思虑着如今动荡不已的朝政,就觉得散在自己眼眸上淡淡的柔光被一个暗黑的影子遮去。微微动了动眸子,她睁开眼看着出现在这个除了她就没有别人的院子里,那个一身青衫的男子。
“梨箬。”那人开口的冷幽是梨箬熟悉的语气,他拂袖在他旁边的石椅上坐了下来,身上还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寒气。
“怎么突然进宫了?”撑着椅子坐了去来,梨箬看向那个青衫男子。来人便是陌雪,如他的名字一般,冷漠如雪。
“过来解释,你想知道的一切。”他清冷的眸子望向高挂在天上的白月,声音还是那样淡然无情。有时候,梨箬会觉得陌雪好像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他身上总是有一个肃冷落寞的气息在暗涌浮动,总与这个热闹的世界格格不入般,有种生人勿近的感觉。
“你何以见得,我就非要知道。”幽幽勾唇笑得自在从容,梨箬下意识的将脚丫缩在了裙子里面,连着她的动作带出一串清脆动听的铃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