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屋檐下,光是看着孩子跟老婆的照片跟视频,都能静静的呆两三个小时。
对于很多人来说,有家有老婆孩子,还有一堆看起来很有钱途的事业,似乎就该花天酒地的享受,反正天塌下来有高个儿顶着。
可如果谁都这么想,那谁来做顶起的脊梁呢?
巴克有时候会坐在那傻笑着发怔。
距离把牟晨菲送上去巴黎的航班七天后,巴克跟鬣狗终于看见了已经在国际新闻中炒作了两三年的叙利亚边境线。
远远的,用一个香烟盒大小的单筒望远镜把一两公里之外的边境线收入眼脸中。
土耳其这边一条简易的军用公路一直沿着荒原上的国境线,方便军车可以随时穿梭巡逻,鬣狗还观察了那些前苏联制造的轮式装甲车,和巴克说笑干脆两人下去伏击一辆装甲车,直接开到叙利亚那边去算了。
因为这两个国家之间,基本上国境线就全靠一人多高的铁丝网来分隔,装甲车完全可以碾压过去。
然后各种各样的车辆却聚集在叙利亚一侧,已经被反政府武装肆虐了好几年的叙利亚民众,不管之前是有钱没钱,这个时候只想用尽一些办法逃离这个梦魇般的战乱国度。
无论是破烂的老爷车还是名贵的奔驰宝马,这个时候成群结队的一团团挤在铁丝网旁边,所有人都灰头土脑的希望获得一个生存的空间,这时候无所谓民主、人权或者享受生活,只想有个活下来的机会。
短短几天时间,从生活富庶的意大利到慵懒的格鲁吉亚,再到逐渐紧张的土耳其边境。
身为一个人,理解对生存的定义,就开始不断的往下拉。
鬣狗眯着眼,最后选择翻身仰躺在山丘草丛里看着湛蓝的天空一言不发,巴克知道他肯定想到自己的家乡了。
没了国,哪里还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