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淑芬的声音有点慌乱,孩子生病了!
而且是巴麟虎跟周真清俩都发高烧,晚饭过后就发现了,送到医院去,然后怎么都联系不上巴克跟向婉,大楼那边是屏蔽了这些信号的。
反而是婆罗洲的周晓莉已经得到消息马上就到机场返回渝庆。
巴克也是这个反应:“好!我马上就回家……”然后打电话给老蒋说明这个情况。
向婉听见儿子生病也有点着急,可拿着手机跟母亲联系以后看丈夫向领导请假,有点小声:“已经……确诊了,是天气变化的原因,不算大病……”
巴克还是坚决的要求回家去,起码一周时间:“儿童生病容易反复,我回家照看孩子,其他配套的工作我也不会拉下,行不行?”
老蒋请示了一下还是同意了,但只能到渝庆,而且每天要跟地方局报到,实在是这回巴克闹出来的动静有点大。
昭南一听当然着急回去,牟晨菲就无可无不可,但是她也是最轻松的,挑了两件新买的衣裳,重点还在给爸爸妈妈以及公婆买的礼物都带上就跟着去机场上自家的飞机,至于其他行李箱乃至各种工作上的安排,自然是助理和秘书的事情,哪用她操心:“平京真的要安置一个家,租人家的也不是个事儿,这看起来以后到平京的时间真的比较多了,阿明你要答应我!”
巴克只能好好好,重点是给向婉平顺思维模式:“现在不是轻伤不下火线的年代,有伤有问题就得赶紧治疗才算是更好的报效祖国,家里的亲人也是一样的道理,不是废寝忘食连家都不顾,才是为国贡献的范本,一个连家都不爱的人,爱国也不过是句空话,家人孩子生活好了,才是我的动力。”
向婉撇嘴:“我自己的孩子……我还不心疼?可你现在的事情这么重要,妈妈已经在照看,我再回去看看就行了……爸爸以前都是全心全意扑在工作上的!”估计还有三过不入家门的事迹引以为荣的那种,又有点委屈:“说的好像我多心狠,不是我的孩子么?不是从来都是说好要分清楚大小么?”
看来心里疙瘩还不小。
巴克温柔点:“这就是大小,在我看来,家人就是最大,在战乱时期没有国就没有家,舍了家也要去卫国那是深明大义,但在和平时,国是无数个家组成的,有了家才有国。”
向婉瞪大眼,这个跟她一贯接受的理论冲突的确比较大。
牟晨菲就不说话,撑住下巴在旁边看,那专注沉醉的模样迷死个人。
巴克掰碎点,其实也是今天有感而发:“以人为本不是空话,包括我现在的工作都是这样,站在国家的战略角度和我自己的角度肯定有区别,拿下马哈代夫对整个走出去的战略不过是很小一环,但每一环都不能缺失,所以运行起来自然是雷霆万钧的调动国家资源猛攻猛打,中间允许失败允许伤亡,但最终必须成功,可在我这个具体经营者看来,这就是慢工出细活的策划,容不得失败,几十亿的投入,要是我们搞砸了,国家换人而已,而我们呢?”敲敲脑袋:“当然我不觉得这失败了就一无是处,但原本可以做很多事情的局面自然就不一样了,对国家的作用也不同了,是不是?”
这么解释,向婉就能理解多了:“但……这么重要,更要小心谨慎啊,你还是该把主要精力投放到工作上。”
巴克抓她的手笑:“怎么平衡家和国的关系,不光我们要好好掂量,其实上面也要掂量,前些年把老百姓压得可有些紧,才看见这样大国的气势,再持续压下去,到底对不对,如何才能把气势延续下去,上面需要考虑的更多,我也算是表达出我的态度,国爱民才能民爱国,当然他们要想得更多我就没办法了,我只想陪着家人。”
向婉却使劲摆手:“好了,好了,以后不要这样对上面了,我知道你的心意了,我们也不讨论这个。”挤出点笑容:“我也是蛮担心小虎的,但肩头的责任感觉更加重大……回去看看也好。”
巴克做个鬼脸夸张的松一口气,昭南才吐着舌头把饮料来。
牟晨菲接了杯子改变之前不动的优美造型,然后才悠悠的开口:“阿明说的是对的,你们说的那些国啊家啊,我不懂,但是做公司做集团,都是这个道理,做大做强盲目扩张是最忌讳的,与其说不顾成本的盲目推行各种项目,不如收缩局面提高效率为中心,如果每个项目都好像阿明这样精心谋划对待,最终的效果才会好……”想想放下杯子:“反正就算是爸爸上次跟我争论得那么厉害,我也不会拿e-watch的生命垫底成就他的霸业,每个项目首先是要有利润的存活下来,才能谈贡献,如果到处都在亏损,那还谈什么战略呢,这一点,我跟吴姐也谈过,希望她能理解我,有些东西她和叶姐跟我有出入。”
向婉听出牟晨菲的意思,又睁大眼。
巴克打圆场:“没这么你死我活,阿水呢,她是有点看太多阴暗面,习惯于利用阴暗面,也信奉这一套,而阿静呢又觉得西方的那套才是最好的,所以她俩谈得拢一些,但你更独立,都好都好……”
牟晨菲也不是要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