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克正好来得及把一条腿跨进副驾车门里,就那么骑坐在车门窗上,用脚尖勾住里面的坐垫,双手端枪射击!
“加大油门!冲!”
老挝少年的驾驶技术看来是练得不错了,起码这个猛加速,差点就把巴克甩下去,如果他没有经验丰富的扣紧脚尖的话!
黑夜中没有车灯的轿车颠簸着冲出集镇,后面追赶的车辆并不多,这里原本就不是拧成一股绳的单一势力,哪一方都有可能发生枪战,所以轿车身后,枪声杂乱却没有子弹追着车身来,可以想象那些刚才瞬息之间被打倒在地的那些枪手,连对手是谁可能都没看到!
所以滑进座位更换弹匣的巴克顺势教导:“如果不清楚情况,最好就地趴下,保护好自己等待机会,一定要明了情况才能动手,乱糟糟的无头苍蝇第一个就被干掉!”
阿怒使劲点头,邀功的把自己那支冲锋枪在巴克面前炫耀!
这一走,前面就再也看不到灯光了!
这冲出辛哈拉西面的他们就彻底进入了菲律宾的三不管地区,没有民生、没有保障、没有政府管辖了,可现在巴克隐隐觉得这里恐怕是那个科斯隆市长有能力影响到的地方,这一带的混乱,不过是他有意而为之的局面,无论是造成他州府铁腕管理,还是让中央政府无法加强对这一片的管束,真可谓是一箭好几雕啊。
逃离并不意味着慌不择路,车辆驶出一两公里巴克就让阿怒在路边停了车,这样黑咕隆咚的地区并不适合夜间行车,何况能指路的伤员还处在补血后的昏迷中,所以就在野外休息一晚,刚才突然而至的枪战,也很容易让阿怒这样的新手精疲力竭到全身脱力,这一点在接下来搭建凉棚时候就能看出来了,维杰都好点,毕竟这个家伙一直抱着伤员躲在后面,但他对阿怒有些战战兢兢,看来是发现这个跟自己身材差不多的家伙动起手来那么狠!
但特别是的那个伤员在巴克给他做伤口减压的时候醒过来,只是挣扎着看了看周围黑乎乎的地形就坚持:“走!赶紧走……趁着天黑还能用车,等天要亮各方都会靠近路边就只能步行了,还有五十多公里。”
好吧,巴克了解这种战斗在固定地区的人很容易对这块地盘了若指掌,让刚躺下的阿怒和维杰重新上路,维杰把伤员扶着坐在副驾驶,阿怒在后面睡觉,少年虽然身体匮乏,精神却亢奋得想要跟巴克争夺方向盘,巴克给他嘴里塞了支烟,这货在尼古丁的熏绕下很快就睡着了!
刚开始接触猛烈杀戮之后,身体各种激素在那瞬间超量迸发以后的后果就这样,上次在海岛截杀冲滩武装分子,巴克就注意到阿怒萎靡了大半天,现在还是好好歇着。
伤员低头观察了自己被包扎得严谨厚实的一处伤口,而另一处却只是敷了消毒料粘着止血带:“先生……谢谢你了!”还很虚弱,但起码能坐靠在那说话。
巴克指指前方:“用手指,别说话,下面的伤口是穿透伤,给你做了肌肉疏松缝合,你也不懂,反正养着就能好,但另一处伤了你的肺部,只是给你做了清创,没有缝合,免得引起筋膜间综合征,等体内压力正常,局部血液循环正常了,再缝合。”
伤员坚持用手指的同时开口:“先生是什么人?”
其实这种英语不是礼貌,而是这些感觉卑微的人下意识对外界来人的态度,巴克在维杰那里就已经体会过了,这货现在紧靠在车门上扶着伤员不敢吭声,偶尔回头看后面开始打鼾的老挝少年。
巴克简单糊弄:“我来游览找人,你是属于什么队伍的?”
和科斯隆市长说的一样,声音缓慢低沉:“民族阵线联盟武装,我们是棉兰老岛上人口最多的苏鲁族,现在全都被赶到山区……”
巴克不是来听民族冤屈的,学老婆打断他:“说重点!你们为什么要绑架人,跟市长的协议是怎么样,熟悉原教旨祈祷团吗?”
伤员惊讶了一下,但没抗拒心态:“你知道JL?他们都是狂热的宗教分子,不在这一区域活动,都是朝着海上去斗争的,他们想建立一个伊斯兰海岛国……”说着就有点想咳,巴克还得靠边停车,打开电筒检查他的胸腔伤口,戴上手套做了点引流,才重新出发。
也许这种医务人员的专业行为,让伤员彻底少了对抗:“我们庇护的族人太多,要吃饭要生活,还要有诉求,只能绑架换赎金,我们没有虐待被绑架者,也尽量只针对外国人,希望有国际影响力,让国际社会关注我们的悲惨遭遇!”
巴克哂笑一下,这种做法跟跳楼讨薪的初衷差不多,只不过那上面起码还有国家、主管部门,还有一定几率能获得关注,眼前这伎俩嘛,这世上没有利益,谁来关注一群苦哈哈的山区少数族裔死活?况且这种一开始就把自己摆在弱者地位,带着乞求模式的做法,东欧哥萨克们就不会这么干:“那你们为什么不到州府里面去求生活,打个工找点钱。”
伤员也苦笑:“州府?州府里面只能是市长的人、天主教徒、还有他们聘用的码头工人和游客,其他人都不许进去抢饭吃……”
维杰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