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胖乎乎的米24雌鹿武装直升机还是升空了。
就真的像一头怀孕的雌鹿一样摇摇晃晃满载一肚子人升起来!
不顾塔台惊慌的询问,贴着小镇房屋上沿的天空,擦着地面就掠过,让人头晕目眩的起飞了!
连所有长枪都没有携带,铁锤等人协助拆掉了所有外挂副油箱、机炮火箭弹吊舱、甚至还有座椅跟后舱机电设备,总之就是拆掉一切可以拆掉的东西,硬生生把一架高级武装直升机变成了只有站票的短途客车,因为连油箱都不敢加得太满,这样才能保证整架直升机按照最大起飞载荷三吨半的安全系数!
有直升机恐惧症的巴拉耶夫被叫去坐在整个机头前方的火控机师座舱里,亚尔莫连科坐在他后方的驾驶舱,其他人就跟华国大城市里的白领挤公交车一样,全都站立挤在只能坐八个人的机舱里!
当然还是没有达到印度人那样站满外面开挂的状态。
巴克多习惯,站在原本的数据台位置,双手从后面拥紧了娜塔莎,背靠艰难关上的机舱门,稍微低点头,就能把脸贴在娜塔莎耳边,原本平平甚至还低点的嘴脸关系因为姑娘已经彻底靠在他身上,变成难得的小鸟依人状。
娜塔莎背靠在巴克怀里,手里抱着瓦力,无限依恋的把脸在巴克脸颊上磨蹭,过于高挑的她还能扭头用迷离的眼神抵近观察丈夫,可能自打回到乌克兰就又忙碌奔波的感觉,对比出在华国的安静祥和的氛围多么难得,两人又一直没个亲热的机会,现在这样旁若无人的贴在一起,居然有些动情了,巴克还读不懂她眼里的温柔的,轻笑着就吻上去,姑娘除了奉献丰厚的舌尖,还闭上了眼。
中午时分,巴克身后的几张舷窗还是艰难的提供了光线在机舱里,其他战友立刻开始起哄,巴克只从老婆腰上腾出一只手做了个中指,就被娜塔莎摸索着抓回去贴在腰间,笑着沉浸在两口子的柔情里。
可能一贯在辽阔的黑土地上生活惯了,这些东斯拉夫民族的家伙们从来都没经历过这样拥挤的窘境,铁锤这号儿要一直尽量收腹吸气,才能保证不占据更多的空间,而且他的头还死死的顶在机舱顶部,尴尬的东张西望,因为他双手高举,这样还能给周围的人多留点空间,却释放出腋下几天没洗澡的浓重气息。
人家金发护士都借着拥挤靠在铁锤的怀里了,这货还是认真的举着手,希望帮护士腾出点空间,傻乎乎的不知道拿下来抱住。
安德里斯被固定在担架里也竖立摆放,隔着人群看不到这种让他伤心的风景,现在就算重伤在身依旧喋喋不休的唠叨:“你们说这个飞行上校会不会故意把我们卸掉武装,然后拖着我们降落在一大片军营里?!”
同样待遇的米哈伊尔看来已经习惯了他的搭档信口开河,只笑着点头,却接过了吉姆点燃的香烟,这帮王八蛋在拥挤得跟沙丁鱼罐头一样的电梯间里还抽烟!
这样的局面容不得他们不瞎想,不得不用香烟乃至爱情来混淆自己的思维,别想那么多,因为马克西姆回应安德里斯的说法就是:“那还算好的,要是他直接把驾驶舱打开跳伞了,我们全都完蛋!”
但没人怀疑或者埋怨巴克同意这样出发,他们绝对认同巴克,只是对新加入者不太信任罢了。
结果亚尔莫连科哀怨的声音从扬声器里出来:“作为机长我能听见每个角落的声音,请不要在背后说我坏话,顺便告诉各位,还有一小时,我们才能降落在美丽的亚速海边,那里有一个边防空军机场,虽然没有多少兵力,却有足够的航油,我们需要在那个加油站请美丽的加油女工给我们装满航油,这就靠各位了,谢谢。”
原本有些沉闷的气氛为之一松,原本就呱噪闹腾的家伙们开始跟亚尔莫连科胡说八道:“现在连步枪都没有一支,我们如何能够说服加油女工?”
“你不是加了那么多油,才一个多小时就要补充?”
亚尔莫连科口气不变:“我已经尽可能贴地飞行,避开了所有防空雷达站和导弹营,但如果再来一次跟上回那样的单兵防空导弹,我们就肯定会全部完蛋,所以贴地飞行是很耗油和疲惫的,亚速海边加满油我们就要猛然提升到巡航高度,尽可能飞越最后四百公里去格鲁吉亚了,现在还没人发现我们在朝着海边逃窜,但接下来,就要听天由命!”
这帮家伙就更闹腾了,其实还是给紧紧的箍在这个铁盒子,谁都觉得心里不安稳,想用各种方式发泄罢了,包括上校先生都得用这样的聊天缓解自己情绪。
没人会低头从舷窗看外面,基本就是贴地飞行的直升机会让大多数人看了想吐的,不过亚尔莫连科的驾驶技术真是没得说,想来能给议长先生搭上线献殷勤的飞行员,级别技术都是顶尖的,以前蓝色盾牌这种小公司可招揽不到,只是上下翻飞颠簸得挺厉害,还亏得是整架机舱里填得满满当当,都不会有摔倒的危险。
娜塔莎就大满意:“这回,就算是要死都死在一起了。”
总体来说也许这样拥挤不寻常的状态,让所有人都觉得前途有些灰暗,唯独依稀记得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