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婉慌乱的捧着**托盘出来,上面的茶壶上都还沾着茶叶,不知所措的站在客厅门口,看着母亲和男朋友。
巴克甚至连让她做选择的艰难都舍不得给,自己站起身来挡住:“是我要她跟我回渝庆的,既然嫁进我巴家的门,夫唱妇随不是应该的么,有空再回娘家来看看了。”
向婉有些哀求的抓住巴克手,却不敢出声阻止他,更不敢看自己的母亲,似乎巴克要硬拖着她走,就真的跟着出门了。
聂亦筠气得手都在抖了,站起来指着巴克:“好……!好!给白连军打电话,叫他来评评理!我要他来看看,这都是什么人!”
巴克还火上浇油:“哦?家庭矛盾也要随时找组织来解决?这一辈子什么时候都离不开组织?我跟小婉自由恋爱也不行?都什么年代了?”向婉有点抖的摇巴克手,似乎求他别跟母亲吵,看她满脸紧张的模样,恐怕再煎熬下去就要晕厥了。
老太太吃不得激,立刻就给组织上打了电话,不多一会儿,老白真的跟匡伟过来,也不上楼,就在楼下喊:“小巴?下来下来,一回来就剑拔弩张的,不是说了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么,你怎么一来就憋气儿……”
巴克也气呼呼的下去,向婉跟了两步,看气得脸色铁青的母亲,为难的又退回来,可又心想着巴克,就别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匡伟熟点,他个头高大,带个绒线帽和眼镜,不走近了根本认不出就是那个老挝边境呼风唤雨的过江龙,伸手揽住巴克的肩膀:“你想回家?带小媳妇给你爸妈看,也要等我们手续走完吧?”
白连军又递烟:“老向走得早,你丈母娘也不容易……”
巴克接过烟问个完全不着边的东西:“她是不是还兼着什么领导干部的位子,回家说话也跟开会似的端着,至于么!”
匡伟打圆场:“市妇联挂着一个处的后勤科长职务,平时可能开会习惯了,跟孩子交流少了。”
巴克对这两位这次重申自己的态度:“年代不同了,我是职业雇佣军转回来的,我更推崇职业的做法,上班时候工作时候,外出任务的时候我是特殊人员,但回到家里,我就是个普通人,我有享受天伦之乐的权利,这才叫职业,而不是你们搞的圈养那一套的专业,就跟那专业运动员似的,二十四小时都呆在体委大院里,累不累啊……把我东西还给我,我带老婆回家,你们商量出来再通知我,有事做事,没事我继续当我的小老百姓。”
白连军挟着香烟就停顿了:“职业……专业,嘿嘿,你这个说法,倒是新鲜。”
匡伟手还在巴克肩膀上:“小老百姓?我可听说你在平京拍卖了一块翡翠?混在那一大包里面带进来的?你这小老百姓过得可不要太滋润。”估计他还是没想到那一大包全是真的!
巴克面不改色:“我一没偷二没抢,也没违反国家法律,你要我做的事情也圆满完成了,对吧?”
白连军缓冲一下:“这样吧,晚上吃个饭,其他部局一些领导也说了要来坐坐的,不可能不告而别,给你们安排今晚晚点走,没问题吧?”
匡伟也透露:“在东京营救的那四位同志也希望能当面感谢一下你,去坐坐,我半夜回老挝,带上你们吧?”
巴克装顺毛驴,连吞两口气才摇着头:“我跟小婉过日子,可不是和组织上……这丈母娘真难伺候。”
两前辈哈哈笑,拍着他的肩膀让他上去忍受一下,白连军还揭穿的说:“可以了,可以了,演得还行,适可而止……”
巴克就撇撇嘴把烟头扔垃圾桶才上去,让白连军和匡伟一同说了好多,才慢慢并肩出去。
巴克三步并作两步上来,一手抱了抱满脸局促为难得都要哭的向婉,在她耳边轻声:“我们闹越多家庭矛盾问题,才越能混淆注意力,也越显得我诚心诚意,他们才舍得放你……”
向婉惊讶的捂住了自己的嘴,睁大眼睛看巴克,这没演技的傻妞,眼角崇拜的喜悦又露出来了。
巴克都有些飘飘然的抱了她亲一口,姑娘勇敢的不闪躲,接着巴克如愿以偿的听见旁边猛咳几声,丈母娘很没好气的看着他们。
向婉骄傲的打算对母亲宣扬,刚扭头,巴克就抱住了她塞自己身后:“妈,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是一家人了,我跟小婉回渝庆成家,您一起去最好,在平京我们也经常回来看您,成么?”
习惯于按部就班,听从安排的聂亦筠难以相信:“他们同意了?”
巴克倒也不炫耀:“妈,时代不同了,您也不希望小婉再去出生入死对不对?给我们一个幸福生活的环境好不好?”
聂亦筠还是气愤:“我不是要她去危险工作,我难道在家不担心?她之前一直能在机关单位不是我去交流的?我就不乐意她还找一个危险的人,找个机关单位的多好,可她也不能说走就走,她爸爸……”
巴克截断:“每个年代的追求和价值观不同的,我尊重他们那个年代的想法,我们也有自己想法的自由,压制思想,控制**不是长久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