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伟在特区机场接到了沉默寡言的两人。
没有寒暄没有离开,匡伟直接带巴克两人上车,开向小型机场另一头:“马上搭乘我的私人飞机去香港,具体的手续会有人在那边帮你准备,按照你说的乌兹别克护照跟签证,国内不会认可你的任何行为,也没有任何跟你相关的身份。”然后有些疑虑的看看空着双手蹲在巴克旁边的少年:“你确定你要带他一起?他的身份过去很麻烦的……”
巴克肯定:“我总得需要帮手,她既然打我的电话,而不是你们的,就连你们都不信任,我还敢信任你就不错了。”
匡伟在愤怒的平抑自己的情绪:“这条战线上,叛变和泄露秘密从来都不是新闻,这一次的工作站负责人叛逃让我们已经失联了九名同事,其中被俘的几人会被当成交换我们国内抓到对方特工人员的筹码。”
巴克接过文件资料包,翻看上面的一份份照片和身份:“其他人都牺牲了?”
匡伟闭上了眼:“这次这个工作站并不是行动单位,主要负责收集各种情报和发展友好人士,二十天前就突然失去联系,相关的工作人员和联络员全部失踪,甚至还牵连到其他部分的人员,直到三天前日方通知我们说有黑帮火并,找到三具遗体……布满枪伤的遗体,已经被解剖审查过的遗体,最优秀的国家儿女遗体!”保养得当的富贾商人,脸上却抽动着痛苦。
巴克没这么动容,翻到被圈了名字的三人资料和照片上,审视着这两男一女的容貌,就是普普通通的样子:“你们也用同样的手段对付其他国家在国内的特工吧,做这行就要有这个心理觉悟,不需要太有侥幸心理,生当为人杰,死亦为鬼雄而已。”
匡伟猛的睁开眼,好像目光实质能杀人:“这就是政治工作的重要性!必须要强化爱国,不然长年在这半黑不白的战线上,很容易迷失自己!这次叛逃的副站长就是因为长期受到腐蚀拉拢,用其他战友的鲜血和生命换取自己的生存!”
巴克都得用手挡住这目光:“那是你们政工干部的事情,我没有那么强的政*治性,不用对我叨叨这个,我爹妈都在国内,更不会叛逃,我只在意救回我的朋友……”翻到了向婉的资料,唯一一张被标了红圈的,估计现在才知道她是唯一一个逃脱抓捕的幸运儿,照片上的姑娘一脸严肃,看起来就是刚接受了教育的苦大仇深样,让巴克有些苦笑:“她还是个很笨的小姑娘,一个新手,你们也派出去……”
匡伟还是严肃:“第一,任何老手都是从新手磨练出来的,你也经历过这样的过程,第二,我说过她所处的单位本来就是个辅助情报单位,算是危险度没那么高,虽然我没有在东亚部工作过,我们都有严谨的工作程序,但每个岗位终究是人在做,而只要是人就会有情绪,有变化,这几年随着国力强大,因为生活水平差距的叛逃越来越少,但是在特殊战线上,这种收买叛逃从来都没有停止。”
豪华奔驰早就停在一架商务机的旁边,巴克再仔细的把最后一张疑似叛逃人员的资料和照片看看,翻过唯一一张东京市区地图东北部点的工作组所在地地址,以及上面注明的紧急电话号码,自嘲:“说起来,我还真是从来没去过日本,玛德连个导游都没有,两眼一抹黑!”
可他怎么敢把林东或者牟晨菲拉进这样的事情中来?
匡伟最后拍拍他的肩膀:“找到小婉的重要性就不用跟你说了,她选择给你打电话的心态,我也知晓一二,当内部出现叛徒以后,可能会不敢相信其他人,而且驻外人员大多是互相不交叉的……她甚至都没有给家人或者我这样的长辈打电话,而是找你,可见情绪已经到了非常危急的地步。”
巴克真的还是苦笑:“再急我能坐火箭弹飞过去?”放下文件起身要下车,蹲着的少年立刻推开门跳起来,匡伟没动:“记住你最后看见的电话号码,万不得已,需要协助的时候拨打,我们在日本的人非常多,但不能因为一个局部的损失,丢掉更多的网络,甚至在日本国内目前如临大敌的状态下,我们都无法提供人手去搜寻!”
巴克已经没了表情钻出车去:“这些现实,我比你更清楚,这就是我的私人行为,就算出事了,也不会牵涉到国家的。”
豪华的商务机能坐十多个人,但娇美的私人空姐端过饮料来,巴克都一动不动的在平板电脑上查看日本地图,飞来老挝的过程中恶补日本旅游事项,现在就是按照一个作战人员的习惯熟悉地图。
但也只是在脑海里有个大概的框架,对即将前往的地方一片空白。
就好像他七八年前刚开始参与战斗时候的未知心态,有一点点兴奋的情绪在里面了。
这就是他的目的,才能压住心头那股很不舒服的烦躁。
最后干脆到设备完整的卫生间去打理自己的外貌,不是臭美,而是让自己的头发稍微卷曲一些,更具有蒙古人种的特征。
少年依旧选择蹲在机舱壁的柚木墙裙下,而不是坐在空荡荡的沙发上,连空姐叫他起身系好安全带都一动不动,巴克最后也只是让他选择靠在电视柜旁边,少年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