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我将两个杯子端进屋的时候,现金泰妍已经好好的躺在了她床上。一?看书ww?w?·1?kanshu·cc
她侧枕着枕头,正用一双扑闪扑闪的黑色眼睛看着我。我靠到她身边,先是把托盘放到床头柜,随即替她又拿过一个枕头,示意她坐起来一点,最后将枕头搁在她的脑后。
端杯,前递。我说:“赶紧把药给喝了。”
她恩了一声接过杯子,然后开始吹气。我翻了个白眼:“是温的,你就直接喝吧。”
金泰笨听罢哦了一声,没再停顿,翻转手腕扬起杯子,咕咚咕咚一口就把那杯药给干掉了。
紧接着她打了一个嗝,没觉得有半点不好意思的施施然的躺了下去。我接回杯子,并替她把被子拉高。
她看着我,说:“可不可以等我睡着了之后你再走。”
我笑了笑,不曾有半点犹豫的点头应允。
深冬的房间里,开着最低程度的暖气,我四下望了望,找来她的一件羽绒衣,搭在了被子上,并随手调暗了灯光。
她翻了一下身体,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起初我以为这家伙是在努力的找睡眠,再加上感冒,应该很快就能睡着。但事实并不是这个样子的,没过一会儿,她就又将眼睛睁开,用小小的带着点奇怪味道的嗓音跟我说:
“好像睡不着呃……”
我就这样,一下子被这个家伙的无理数给击败。身为纸片人,她居然跟我说她睡不着。
坐在床边的我将嘴一撇,径直探出手过去强制性的合上的她睁开的眼。
“这样你就不会睡不着了。”
一只有些粗糙的手,盖在了金泰笨的眼睛上,她也不恼,只是保持这样的状态继续开口:
“你给我讲个故事呗,这样我就能很快睡着了。”
“不想讲。”
“讲一个嘛。”少有的撒娇腔调与姿态突兀出现,不可否认这幅模样下的金泰笨确实很酥很可爱,让人没办法拒绝。
不过一时半会,我还真想不出有什么故事可讲。
头疼在那时候瞬间上涌。陷入酝酿之中的我先是不自觉的动了动手掌,在她的额头上蹭了蹭,轻抚了几个来回。
随即我说:“让我想一想。”
“不过在此之前,你得先把那杯水给喝掉。”
哪知她闭着眼睛开始抱怨:“刚刚不是才喝了药的吗。现在喝不下了。”
“让你喝就喝,哪来那么多废话,多喝点水总有好处的。”
“你什么时候把徐贤的那一套养生之道给学上了。”倔强的金泰笨继续和我唱反调。
我叹了口气:“是的,你也多学学,看别人帕尼和徐贤多懂照顾自己。一看书?w?ww·1kanshu·cc”
小小的拌嘴说到这。即刻来了精神的她终于是睁开了眼睛,并且还很是煞有介事的跟我讲说:
“你没听过马克吐温的一句话吗?保持身体健康的唯一办法,就是吃点你不想吃的,喝点你不想喝的,以及做点你不愿做的事情。”
当这话一出口,顿时就感觉特别上头同时还伴有间歇性精神崩溃的我,轻轻地拍了一记她的额头。
“你拉倒吧你,尽给我扯些有的没的,马克吐温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呀,我总觉的你信口胡诌的本事是不是已经满熟练度了。”
受到攻击了的金泰笨罕见的没有张牙舞爪。相反她还把脑袋往我这边凑了凑,跟我争道:
“真的有好么,是你太孤陋寡闻了罢了。
算了,不想理这个神经病了。一边应和的说着好好好的我,一边手掌抵住她的额头,将她抬起的脑袋给按回到了枕头上面。
“你不是要听故事么,我刚想到了一个,闭上眼睛。”
对于我的话题跳过,她又嘟囔了几句之后,这才听话的闭上眼睛。
“与其说是故事。不如说是一部短篇小说。是我很久以前看过的,个人特别喜欢。你想听的话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听,不准打岔。”
一边维持轻轻抚摸着她的额头,一边我说出了讲故事之前的警告。她切了一声,我权当作没听到。因为,我要开始陷入到回忆当中去了。
接下来我所要讲的故事,是一个叫做王若虚的青年作家写出来的。但我记得他有说过一句话——他说他笔下的每一个故事,都脱胎于他自己的生活,脱胎于他自己的现实。
我很喜欢他的风格。甚至熟稔他的每一篇作品。其中有一篇我几乎能不离十的复述出来,也就是当下这篇。
这篇小说的名字叫做——《马贼》
马贼
我是个大学生,一个负责任的大学生。
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我所在的这个学校住着一万两千六百八十二个学生,而停在学校各个角落的自行车,则有一万五千五百多辆。
好,现在问题的关键就是,那多出来的两千九百多辆自行车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