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黑,出口的灯光亮起,只不过,今天这里,没有人要散场。
两个多小时的电影,就这样看完了。
零点刚过,我牵着金泰妍的手出来,和那位电影院的工作人员打了声招呼,然后我们从正门走出去。
冷风吹的街道上,刚一出来,我便将身边的金泰妍给正正的扯到了面前。这个笨蛋外套的衣领又打的开开的,我叹了一口气帮她好好的合拢。
再后面,我把自己冰冷的手插入到自己的衣领中暖了十几秒。等到手上有了一点温度之后,我又再握住她的手,把这两双手,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面。
全程都安安静静的没有动的金泰妍,视线一秒也没有离开过的看着我。她的眼睛中有些闪光的地方,我想她已经感受到了我的改变,我的选择……
因此,我们一同迈开步子。
为了照顾她的小短腿。我尽量每一步少迈一点。为了照顾我的大长腿,她也尽量每一步多迈一点。
在我眼睛的余光里,她将小腿笔直笔直的抬起,又笔直笔直的落下。那是让我温暖一笑的萌萌的大跨步。
走向停车的方向,前半段路程,她都没有说话。但后半段,她浅浅的打开嗓子。
“有时间了记得要好好谢谢那位工作人员,毕竟找这部《千与千寻》的片源不容易。在一个黄金档的时间里空一个放映室出来给我们看,就更加不容易了。也亏你还真开的出口,麻烦别人都麻烦到这个地步了。”
果然,她还是清楚的知道我为了这部电影借来的人情虽说并不太重,但至少不会太容易。
如此这般设身处地的着想与提醒,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反正,每一次我听来,都觉得在很长时间里,心下进不来所有寒风。
所以我淡淡的笑了一声,点了点头:“恩。我知道的。”
实实在在的说,这次麻烦别人,真的是有些过了。不过我没觉得有半点不值,跟她有关的事情,不存在值与不值。
穿越一点也不漫长的零度街畔,在上车之前,我抬头望了眼夜空,发现其间散布着很多闪光的点。
侧身坐进车内,关上门的最后一刻,我不禁在想:久阴大雾必晴。久晴大雾必阴。
或许明早,哦,不对,是今早……
东雾过后。是艳阳。
深夜里的气温很低,刚进到车内,我便发现k5的前挡风玻璃上起了一层浅浅的白霜。于是我一边打燃发动机热车,一边拿过车门储物盒里的一块小小毛巾,递给边上的金泰妍让她我擦去内面玻璃上的白雾。
接下来,我得带她去打针了。
几分钟的热车完毕以后。顺着金泰妍指的路,我开车去到了她宿舍附近的一家诊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来回两趟又吹了冷风的缘故,在从车上下来进诊所,那家伙就已经显得有些晕晕乎乎的了,纸片泰状况完全显现。
量完体温后医生给出的诊断虽然是没什么大碍,但确确实实是感冒发烧没错。
打针的时候,我就坐在她的边上,护士的目光有些异样,但我俩都没在意。
甚至于当护士在她的柔白手背上找静脉的时候,我还打趣说:“估摸着不太好找,要不就打头吧,顺带着看能不能治疗一下抽风病。”
就是因为我开的这样的一个头,那一袋子消炎药打下去的二十多分钟里,我们俩全程都在互掐。
尽管是又在拌嘴,不过好歹把这家伙激的精神了一点。
忙前忙后的一针打完,我提前去车里把暖气打开,后来我暖和和的把她送到了宿舍楼下。
原本是就打算让她自噶上去的,可一看那状态又有点不放心。于是我下车,从她身后追上去,牵着那个小小的她的手上了楼。
静谧无声的房间进入,换好拖鞋的泰古打开两个房间的门小小的看了一眼,随即回头跟我比了一次口型。那意思是说:“两只猪正在打呼噜呢。”
有关于顺圭帕尼睡觉是否打呼这件事,还真不怎么好考证。总之隔着门,我是没听到什么声音的,估摸着是这个坏家伙的故意抹黑。
放轻脚步的我先是跟泰古说了一声让她去洗漱,随后提着医生开的一些药去到厨房烧水。
在厨房捣鼓了一会儿,我端着托盘进到了泰古的房间。托盘上一共放了两个杯子,一个杯子里头是刚刚烧开的热水,还在冒着腾腾舞动的热气。另外一个杯子里,则是用开水冲开了之后又兑温的药。白雾在它的上空,只是淡淡的飘。(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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