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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在无尽黑暗中醒来。借着窗外微弱的路灯灯光,摸索着喝了一杯水。两分钟后,再躺下。等到下一次睁眼,刺入双目的,是早晨**点钟的太阳。
昨晚喝了很多,怎么回来的都有些记不太清了。但也还不至于完全的断了片,至少有一个细节我记得特别清楚。那就是——姜锡俊问我吃完秀晶做的料理,感觉如何。我回了他两个字,很好。
抚着有些重的脑袋,喝完第二杯水,然后进入浴室。一边冲昨天不确定是否冲过的澡,一边顺带着刷牙,抹脸。依旧还是那个熟稔的老姿势,平直抬起左臂,避免伤口沾水。这技巧,我已经是掌握的炉火纯青了。
打理完一切,出浴室,紧接着迎接的是更艰难的挑战——穿衣。在伤口刚刚开始愈合的紧要关头,每一次穿衣,都是一次持久且费力的战斗。首先是最难的**,较大的肢体动作往往轻易便能牵扯住疼痛的神经。再者就是牛仔裤,这活需要相当不错的平衡力。等到搞定这两个部分,围皮带就显得轻松了许多。
就在这个时候,门被敲响。刚刚围好皮带的我没有疑惑的径直走过去,准备将门打开。昨晚秀晶泰妍她们走之后没多久,便又一个个的打了电话过来。秀晶是因为突然有了行程,所以打过来说一声,表示这两天都没时间过来。另外一个打来的则是金泰妍,她问我明天的早餐想吃什么。在电话这头想了一会的我,则是说明天有事要忙,让她不用过来。
所以这时,敲门的,除开那个从南极回来的张博,想必是再没有谁了。
拉开门,一个身影猛然跳入门内,而且还是以一种超人的s比姿势华丽登场。面对着这道身影,我直接选择无视,开门以后便即刻转身,走向衣柜,找我的那件新羽绒衣。
刚一进门就被我华丽的无视了一记,张博并没有显得有半点伤心。他利索的脱掉鞋,没心没肺的往我这边凑。
昨天的那件黑色毛衣被金泰妍给打湿掉了,这会因为想着要穿保暖效果还不错的羽绒外套,所以内里只穿了一件白色的针织衫。没管从身侧凑过来的张博,我兀自从衣柜里拿出那件与整个衣柜的色彩都格格不入的羽绒衣,开始往身上套。
或许是因为他刚刚才从南极回来,许久未见后的再见,使得张博从一进门开始就特别的嗨。这让他,忽略掉了一个细节。不过等到我穿外套的时候,那个细节,无可避免的暴露了出来。
原本有些小嗨的明朗表情,在我的眼角余光中,光速冻结。而在他的余光中,我的裹满白色纱布的左手,清晰到1080p的境地。
左手,右手,拢入袖口,羽绒衣穿好完全。身侧的张博,目光冷硬,他皱着眉,紧盯着我的手,像是要看穿纱布。
稍微扯了扯衣领,我叹了口气。又到了该解释的时候了,这也是一个我就快要干到炉火纯青的活了。
在接下来的五十分钟里,木桌两侧一边一人。
我先是花了十分钟简短讲完我认为其实没必要讲的,东京事件的前后始末。
再之后,我花了另一个十分钟,讲完了我救金泰妍的缘由。最后,我把s&m对这件事的处理方式,仔仔细细的讲了一遍。
花了半个小时。
我知道张博表情变得持续阴郁的真正原因是什么,认识这么久了,他早已清醒的认识到,这个圈子里,真正残忍的是谁。所以,我得耗费很大的功夫,让他的怒气消除。
整个东京事件,在今天下午五时的时候,已经彻底落定了尘埃。
由此,任何怒气都是无用的。我不想让我自己的事情,深刻的影响到面前这个家伙的心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