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和往事过不去,因为它已经过去;别和现实过不去,因为你还要过下去。
——jk蔚海
靠在窗沿上的回忆早已经彻底结束,经历了又一次回忆,某个人再次被我埋进了更深处。当下,有一个更严峻的问题要我去面对。
“你们留下来干嘛?”与其说这是一个疑问句,不如说它是一个感叹句。
“如果我们不留几个人下来,谁给你买吃的?谁给你挤牙膏?谁给你拧毛巾?你要是突然吃饱了撑着又去洗头,打湿了手,伤口感染了怎么办?”
跪在软软床铺上的金泰妍没再摇晃着小腿,她眯着眼睛看着我,故作严肃的没有停顿的,说了这么长一串话,用光了肺里的所有空气。
听到队长这番话的忙内,挑起一边嘴角想了会,立刻掏出手机拨出了电话。
“我真是,拜托,我是个成年人,而且也不是刚动了什么大手术,基本的行动能力还是有的好么……呀,呀,徐贤,你赶紧把电话挂掉。”
抬手指了指已经将手机靠在耳朵边上的忙内,我感觉一条条的黑线正在从我的额头边上往下掉。
“芝麻大的一点儿事,总是被你们弄得这么夸张。等会,该去澳门旅行的,就去旅行去。该回首尔的,通通都给我回首尔。”
不再是玩笑或者是无奈的语气,这一次我皱上了眉,表情严肃。
对着少时下完了通牒,不给她们任何反驳的机会,我又立刻转回头,朝姜锡俊扬了扬下巴。
“给我订12号中午的机票,经济舱就好了。这一次跟工作无关。你也不用安排人去接我,我一个人坐机场快轨回市内。”
用目光瞥见了我眉角皱起的弧度,姜锡俊知道我刚刚的那句话。不是商量的态度。但是,他并没有立刻答应下来。而是哂笑一声,耸了耸肩膀,朝金泰妍飘过去了一个眼神。我知道这个眼神的意思,那分明是在说:这里不是你说了算,金泰妍才是大姐大。
然后,大姐大无视了我的皱眉,开始了发话。
“脚长在我们自己身上,回不回国是我们自己的事情。干嘛要听你的。”说着这话的金泰妍,从床上下来,仰头面对着我,细细软软的眉毛挑的很高。
中分的发型,微露的光洁额头就在我的面前,我条件反射的就想曲指上去弹一下,但好在手只是动弹了动弹,并没有彻底发神经失控。
一向没有主见随波逐流不争不抢的金软软,今天又来了一发性格的反转。这让我突然间想起了一个人,sj的金希澈。金起伏兄妹这个称号。果然不是虚传。
在说完了刚刚那番气势强烈的话之后,金泰妍她继续咧开唇,露出一排如碎玉的白牙。
“还有。别人关心你的时候,你怎么招也得先表示一下感谢才对,好么!”
房间里的人四散而开的站着,站着我面前的金泰妍将手完全的放进口袋里,她摇晃着脑袋,在这句话的最后一个“么”字上面,用上了强调的语气。
对此靠在窗沿上的姜锡俊,直接笑出了声,已经决定要好回去处理公事的他。终于是对着泰妍摆了摆手。
“好了好了,屋里hiong性格就这样。你们又不是第一次见。”
尽管我知道姜锡俊这是在打圆场,但他的方式。还是令我的血压一阵升高。
“你们留一个人下来照顾他就好了,其她的该干嘛干嘛。某人天生的劳苦命,给他照顾的太好,说不定还会不适应。”
挺直脊背,收回搭在窗沿上的手,待在阳台边许久的姜锡俊终于是离开了阳台,他朝我们这边走了过来,一边以打趣的口味说着话,一边对着金泰妍摆着手。
听罢这句话的金泰妍瘪了瘪嘴,朝我这边看过来了一眼之后,又把目光投向了站在另一侧床边的李顺圭。
“我反正早就打算要留下来了,徐贤就让她回去好吧y你怎么说?”
站在另一侧床边的李顺圭打了个哈欠,凌晨回酒店后,躺在床上的她隔了很久后才入睡。
“我也要留下来,回去的机票已经让经纪人退掉了。”说着这句话的时候,李顺圭的哈欠并没有完全落下,整句话中都带着慵懒且随意的味道。
话语里一丝关心都不见,就好像留下来照顾我这个“打算”,只是随心一起的小事。
就在金泰妍继续把我给忽略,和李顺圭商量着的时候,姜锡俊走到了我的身旁。他从背后拍了拍我的肩膀,笑容里别有一番味道。
“就让她们尽点心意吧,毕竟都觉得愧疚着呢,有人照顾你还不好?尽管这几只都有点毛手毛脚的…………”
姜锡俊说话的声音很小,只有我能听到。对此我只能抱以一声苦笑,因为按目前的情况来看,这整间病房里,我的话语权是最低的——压根就没人理我的意见。
收回搭在我肩膀上的手,姜锡俊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那块带了快有七年的手表,随后又抬起了头,对着众人,他的声音清亮中带着一丝沙哑。
“时间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