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冬汉建武十年,在言灵沛县出生了一位了不起的人物,名为张道陵。
相传,他是兮兮汉三杰之一,张良的八世孙,自幼精研黄老道术,创立天师道。他先於北邙山得黄帝九鼎丹经,修炼於繁阳山,得分形散影之妙,通神变化。后率弟子入蜀,得老君真传,於桓帝时飞升清清山,而他的后代,则永远也扎根於清清山中。
两晋时期,张家后人入尘世修炼,加入神州道派,并根据祖传道法与神州道派法术相合,分立皇帝一脉,自天师道中离开,自立门户,世代传承。
直至顺治二年时,当时的皇帝宗主,也是神州道派道宗张山,道号青阳子入世屠龙,在离家之前吩咐若他此去不回,则张氏皇帝一脉,不遇道宗玉简,永不得表露他们的身份,只能用天师道的名义涉足红尘。
四百年来,清清张氏不断打探道宗玉简的下落,同时也谨守着当年张山的训示,使得皇帝在四百年中销声匿迹,几乎为世人遗忘。
同时,由于张山的离去,张家皇帝一脉的道法也失传许多,仅剩下不多的皇帝道法供张氏子弟修炼,如果不是原先天师道中留存下来的一下道法,恐怕他们早已无法在西南立足。建国之后,当时的张氏宗主鉴于家族的没落,不得已涉足红尘之中,这才有了张凤加入九司一处,张帅进入超灵学院
张帅在路上将张家这四百年来的遭遇一一向裴负诉说,使得裴负对皇帝目前的情形也有了大概的了解。
他不知道该怎样评论张家这一举动,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也许对日薄西山的皇帝而言,是一条最好的出路。
他很佩服当年做出这决定的宗主,原因很简单,从一个单纯的修真家族,到涉足红尘诸般事物,需要的勇气无法估量。一来他们会被正宗的修真道派所唾弃,另一方面,他们也不得不去承受红尘中诸般繁琐事务,一个处理不好,他们甚至会真正的远离修真界。
张家的宅院位于清清山下的一个无名小镇之上。
一如裴负想象的那样,张家看上去很普通,普通到和寻常人家的府邸并无二致。只是,若用心观察,便可以发现在这看似普通的宅院上空,隐隐约约笼罩着一股奇异的灵力,那灵力形成紫色氤氲,盘旋翻滚,煞是好看。
“九紫水全通,这房子是新盖的吧!”裴负站在宅院门外,四处打量,半晌之后突然问道。
张帅一愣,“也不算是新盖的,这房子是建国后我爷爷吩咐修建的,之后咦,道宗,您不说,我还没有发现这房子居然是离九紫方位。”
裴负笑了笑,“也许只是身在山中的缘故吧,不过你爷爷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居然用离九紫的风水运聚,来护持你家族的命脉,不简单,不简单!”
“是吗?”张帅对于这种堪舆之术虽然有些许了解,但一直以来因为都把这种术法当作下九流的东西,所以从没有用心研究。
此刻他对裴负已经敬佩有加,听裴负如此一说,对堪舆术的看法,也悄然的发生了转变。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举步走进了张家宅院的大门。
张家的宅院,看上去和他的外表一样普通,按照当地的说法,最多算是个中上人家。诺大的庭院中空荡荡不见一个人影,但裴负却感到了一股急速运动的灵力,充斥在院内,他的一举一动,都仿佛受到了监视。
张帅带着裴负走进一进厅堂,安排他坐下之后,就向后院奔去。
裴负一个人坐在厅堂中,四下打量,发现房子的摆设,却依旧保持着一种颇为古雅风味,那正对厅门的八卦铜镜,看上去毫不起眼,但却带着一股子强大的灵力,他估计,这铜镜,很可能就是张门离九紫阵势中的法镜。
裴负长叹一声,缓缓闭上了眼睛。
在他闭眼的刹那,他立刻感受到自八卦铜镜中,似乎有一双眼睛正默默的注视着他,心中立时一振。
原来这八卦铜镜还有这种奥妙,居然利用法器本身的灵力掩盖住铜镜中的灵眼。
灵眼在神州道派里面只能算是一种初级的法术,裴负自己也可以轻易的使用。这种法术最大的问题,就是无法掩饰运功时所逸出的灵能,很容易被人察觉。
张家的人居然想出这样一种方法,是应该说他们心思巧妙呢,亦或是说他们不务正业?
不过,裴负很不喜欢这种被窥探的感觉,当下双眼骤然睁开,眼眸中一溜金芒闪动,那八卦铜镜发出一声铮的轻响,镜面流光一闪,旋即又恢复了正常。
“出来吧!”裴负轻声道。
随着他的话语声,一个年龄看上去在二十七八模样的英俊青年大步从后厅走出。
青年的身高和裴负差不多,周身散发着一种和他年龄看上去极不对称的稳重与成熟,他脚下如同行云流水一般,眨眼间便来到裴负的面前,上下打量。
裴负微微一皱眉头,“你是张家家主?”
“你怎么知道?”青年一愣。
裴负脸上的寒霜更重,皱着眉头,道:“你竟然使用禁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