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雨娉直接摇头道:“你换一个问题吧,你听了没好处,你不应该知道。”
黄雨娉越是神秘,段天峰就越是想知道,所以他连忙拒绝道:“不换。”
黄雨娉思索了几秒道:“不换也可以,加价,这个问题四万。”
“靠,你能不能有一分钟不谈钱?”
“不能。”
“行行行,算我倒霉,就这一个,往后的不能加,说吧!”
“公司在墨西哥,以前是政府管辖的一个执行特殊任务的秘密机构,后来和政府闹翻,但是没有被扑灭,原因是组织保留了所有执行过的任务的证据,比如刺杀某国的某某领导人,去某国的军工集团窃取科技机密,还有就是窃取商业机密,医学机密等等等等,所有你意想不到的不能见光的肮脏无耻卑鄙下、流的任务我们组织都有帮助政府执行过,所以政府比你想象的要黑暗许多,全世界的政府都一样,你知道的越多你越失望,懂吗?”
“懂,但是存在的东西我就想知道,而不是充耳不闻,所以你继续吧!”
“后来组织脱离了政府独立经营,就开始了外接雇佣任务的生意,专门做保护和刺杀的任务,组织有一百多人,一半是特工杀手,十个是专业的顶级杀手,其它都是领导和后勤教官等等,这还是组织内部,外勤人员还非常多,所以这是一个非常庞大的组织,杀手界、雇佣界排名第一,只是公开度不高。”
****,这是电影情节?段天峰以为电影都是瞎编的故事,现实里还真有这样的事情存在?震惊中,他继续道:“你怎么进的这个组织?你一个中国人。”
“这是第四个问题,我是孤儿,小时候被扔在上海的孤儿院,六岁的时候我和一个小玩伴一起被领养走,在国内受了一年的培训以后偷渡去美国,然后从美国进入墨西哥,后来被卖进组织……”
黄雨娉说这番话的时候整个神情看上去显得如湖面般平静,但从她眼神中闪过的一丝恨意段天峰还是能感受到这其实是她内心最深最深的痛,这很苦,被领养了原本还以为是好生活的开始,结果而是苦难的开始,她能活到今天真可以说是一个奇迹。
段天峰叹了一口气,拉了拉椅子坐远些,然后给自己点燃一根烟,想了想继续问:“你那个小玩伴现在人呢?”
黄雨娉沉默,段天峰以为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刚打算换一个问题,她冷不丁道:“被我杀了……”
“啥?”段天峰非常震惊,“为什么?”
“规则,我们被安排在一起对决,只有胜利者才有资格活下来。”
“靠,你耍我呢?这不是电影情节吗?”
“电影来源于生活,虽然靠张地表现了出来,但故事结构真的如此。”
段天峰无语了,现实如此残酷?这样一来那个组织不损失了一根苗子吗?搞不懂,他亦不敢继续问这样的问题,因为会勾起黄雨娉的痛,虽然已经勾起,还是别在伤口上撒盐吧,会折寿。
看段天峰不问,黄雨娉却意外地主动继续道:“亲手杀了自己最好的朋友知道什么感受吗?吐,吐个乱七八糟,连续一个月都做噩梦连连,担惊受怕,活不来死死不去,不过我不后悔,因为我们之中需要死一个,她死是她学艺没有我精,她没有什么冤枉的地方,只能怨我们无法反抗。对决那一刻,我们是敌人,我之前和你说过没有人可以信任,最好的朋友都会出卖你,这不是恐吓你,你觉得没有只是那种必须做出选择的事情没有降临在你头上,而不是不存在,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办?你会自己主动去死?你会善良吗?会吗?”
段天峰思索着黄雨娉的话,脑海里出现那样一幅画面,如果他和最好的朋友对决,必须有一个人去死他会不会自己死而让对方活着?答案显然是不,人性总归是自私的!黄雨娉说得对啊,只是因为有选择,只是因为有办法,所以我们才大义凛然去做出批评,如果没有选择,如果没有办法,估计结果就会很不一样。
黄雨娉继续道:“我能恨谁?除了恨规则之外,可我没有力量逃走,至少当时不能,我更没有力量摧毁组织,哪怕我很想很想摧毁它,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没有多伟大,我没想救什么人而毁灭组织,我就是不爽它毁了我们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