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才是真实的。”裳芜这么大咧咧的徘徊在狭小阴暗的房间里。就像个碰不到的幽魂,不知道自己作茧自缚会带来什么的白痴女人。
可是,莫阡觉得自己多年以来禀守的准则,在这刻分崩离析。
“你应该知道,我的价值。所以,你其他的伴侣资格,似乎已经没用了呢。”
当莫阡说出这样的话时,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不过,这样的话却让裳芜暗自兴奋。脸上,却满不在意。“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琅琊阁的主人,同意了?”
是夜,安然落幕。
这世间最残忍的莫过于时间。转眼间,已经过去了三个月,荏鸢在自己所居住的小房子里,烧着平日从其他墓地里收集回来的冥币,升了一小团火。看着耀眼的黄色火焰不断地升腾,她的孩子也已经有三个月了。
这三个月,她一直看着王瑾和摄政王相亲相爱。美满如初,刀刃就像是不需要打磨,照样能够在她的心里划出血窟窿。她的夫君被摄政王腰斩,到现在。她都还记得,自己的夫君,拖着半截流血的身体,慢腾腾的爬过来。然后慢慢的死去。
她都记得,记得相当的清楚,她现在甚至做梦,都能够梦到夫君是如何残忍的被摄政王所杀。是如何被自己的青梅竹马害死,是如何让他的骨肉到死也不能相见。
吕蒙,你还记得吗,这是我们的孩子。我叫他置儿。就是王瑾和摄政王置你如此地步,置儿会一一还回去的。夫君,你听到了吗?
“你难道不知道,在王府里烧纸,是死罪吗?”
身后突然涌现出个女人的声音,荏鸢惊吓的赶紧把手里的东西都扔到火堆里。然后赶紧扑灭。可是证据就是证据,它不会走的。荏鸢顿时赶紧磕头。荏鸢并没有抬头,就以为是王妃。是因为在她潜意识里,周围所有人都不能够说话。毕竟只有少数人才可以。
这其中不能够说话的,就有她荏鸢。可是即便是这个女人问了,她也没办法回答。
“是因为自己的亲人死了吗?你的儿子好好的,难道是因为丈夫?”
这女子猜的很准,但是荏鸢还是低着头。她不敢抬头,因为她不知道王瑾到底认不认得她。但是荏鸢弄错了。这个人不是王瑾。
见这奴婢说不出话来,女子便让她抬头。“抬起头来。”
荏鸢不得已,只好把头抬起来。但她的眼神还是不敢放到这个女子的身上。她心底还是害怕的,毕竟她只是普通的歌姬而已。
“王府里最好不要烧纸,你今天是遇到了我。要是别人,你接别想着能活着走出去。”
青鸢看了眼这女子,心中叹了口气,终究是没有再说什么。自家的王爷杀了人家的夫君,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王爷行事一向古怪。就比如前几日,明明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让王妃出去做生意必然有事。可是王爷还是要让王妃出去。
真不知道王爷脑力里在想些什么。到最后,两个人全部负伤回来,可是急坏了褚栾大夫。
而这个女人,她并不认为能够引起多大的浪花。
荏鸢十分感谢这个女子,可是这女子毕竟是摄政王王府的人。荏鸢看着这女子的背影,依然拽紧了拳头。
王瑾在书房中,伺候摄政王磨墨。说是磨墨,可是摄政王自从进了这个房间之后,就开始龙飞凤舞,潦草字迹。根本就没有抬起头过。他的身板很挺直,要不是一直动的手臂,她还以为这家伙就是在练习静坐。
现在,王瑾怎么弄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呵,这个该死的面具,就是这个面具,让王瑾非常不爽。你说都是明摆着的事了,为什么还要戴着面具,装什么高深?
“王爷,汤冷了,你赶紧喝了吧。”
王瑾又说了一遍,这死人依旧是无动于衷。“那臣妾就给王爷准备笔墨吧,王爷,你喜欢几成浓的墨汁?”
“七成。”摄政王几乎是想也不想,就说出这个数。这个数字,顿时也让王瑾眉开眼笑。真的是七成。殷渲就喜欢这样浓度的墨汁,他就喜欢这样不浓不淡的书写。更何况他的字迹虽然有刻意的模仿别人,但是还是那么的相似。
这就是他,不需要怀疑。
几乎是想也没想,王瑾就摘下了摄政王的面具。摄政王一时间沉溺于手中的信件,对于自己脸上顿时空洞,而怔愣片刻。
这张脸......
王瑾看到这张陌生的脸时,脑子里的所有能够形容的话语,顿时烟消云散。白白的,什么也想不出来。这些日子,是她以为殷渲才委身,是因为他是殷渲才嬉闹,是因为殷渲才放开自己所有的东西与之相处。可是当她摘下面具的时候,却根本不是。
为什么要骗她。她从来就没想过摄政王是其他人。
看得到王瑾眼神中的震惊和绝望难过,摄政王的眼神蓦然暗了下来。但是找了半天,只能挤出这么一句话。“本王不是说过,看到本王的脸。任何人都要死的么?”
四周安静了,王瑾双耳堵塞,她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