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飞从后面跟出来,迎面碰见了魏涛的母亲。
“慕容公子,魏涛什么时候回来?你不是说过两天就回来了吗,这都过了好几天了。”她拉住他的胳膊问。
这几天,慕容雪飞不大回家,就是怕碰到魏涛的母亲,他一次一次的对她撒谎,编出各种理由,来让她相信,魏涛出差在外,使她永远怀揣着希望。
但这终究不是个办法,怎样才能把这个谎圆下去,让他伤透了脑筋。是不是把真相告诉她,让她死了这个念想。
“大娘,这两天魏涛就回来了,你老放心,他一回来,我立马让他来见你。”看着老太太一脸愁容,慕容雪飞还是不忍心说出真相,他继续把谎撒下去。
“明天,明天他能回来吗?”老太太欣喜的问他。
“也说不定,反正就这两天。慕容雪飞说完,像逃跑似的离开了家。
大街上熙熙攘攘,行人来来往往,慕容雪飞跑出来,他第一个目标,就是滨岛大学,他一定要找到高梵,这么大一个城市,他几次与高梵擦肩而过,好象老天故意捉弄他似的。这一次不会让他再扑个空吧,昨天熬了一夜,他肯定像雪雪一样,在画室休息呢。这样想着,他坐上一辆电车,来到学校,门卫的话让他大跌眼镜,说高梵出去写生去了。
又是写生。他就不能在学校老老实实呆一会吗。慕容雪飞气的一甩头,回到站台,电车刚过去一辆,下一辆还要等十多分钟,他低头冥想,高梵这家伙会到什么地方写生呢?他有很长时间没见到他了,他的变化竟如此之大。
慕容雪飞正想心事,这时一个穿黑色皮衣,带着黑色礼帽的男子,悄悄走过来,从后面拍拍他的肩膀。
他猛然回头,随即高兴的捶了一下那人的胸脯。
“原来是你,吓我一跳。”慕容雪飞笑着说。
“看你精神恍惚的,在想什么心事?”
“没想什么,司马未来,要是没事,咱们找个酒馆喝两杯怎么样?”
“好啊,我正愁着没有人聊天呢,这地方我不太熟悉,你带路。”司马未来高兴的说。
原来这身穿黑色皮衣的人是司马未来。
慕容雪飞带着司马未来来到一家小酒馆,这家酒馆他经常光顾,里面的酒菜价廉美物,颇有特色。慕容雪飞要了几样小菜,上了一壶米酒和一瓶高粱烧,酒香菜美,司马未来啧啧称奇,他抿了一口酒,尝了一口菜,称赞道:“这地方的菜,比那个什么海市蜃楼的还好吃。”
“那是当然,有时候小饭馆的菜比大饭店的菜更有特色。”
“你喝白酒,我喝米酒。”司马未来喝了一口米酒,觉得味道特别,狡猾的看着慕容雪飞,笑着说。
“你喜欢喝米酒?这个爱好和魏涛一样。”慕容雪飞无意中说道。
“又是魏涛,好象我成了魏涛的影子了。”司马未来愤愤的说。他看了慕容雪飞一眼,又问:“对了,这个魏涛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听说是你的左膀右臂,你们的感情非常好,是吗?”
“何止是好,我们亲如兄弟。”慕容雪飞喝干一杯酒,叹息一声。
“说来听听。”司马未来喝了一大口米酒。
慕容雪飞向司马未来讲了一些魏涛的事,还有他的死因,至今还是个迷。
“俗话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可魏涛连个尸首也没见到。”慕容雪飞又喝干一杯酒,他的眼圈有些发红。
“唉,真是可怜。”司马未来感叹道。他盯着碗里的米酒,眼里闪过一丝诡异:“或许他还活着?在一个你们不知道的地方。”
慕容雪飞苦苦一笑:“你是用麻衣神相算的吗,但愿你的话是真的。”
“那也不一定,你刚才讲的故事,我总以为其中有诈,那个祝其知或许知道一些什么。”
“他知道,也不会告诉我们,魏涛就是他阴谋算计的,这个恶魔,早晚要得到报应。”慕容雪飞一提到祝其知,气不打一处来。
“会得到报应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嘛。”司马未来冷然一笑。他问慕容雪飞:“魏涛家里还有什么人?”
“他就一个老母亲,两个人相依为命......”慕容雪飞突然想起了什么,冲司马未来说:“对了,他母亲就住在我们家,我们一直瞒着她魏涛的死讯,说魏涛出差去了,她就天天念叨,昨天还问我魏涛什么时候回来,我说,快了,就这两天。司马未来......”慕容雪飞看着司马未来,狡黠的笑笑。
“干什么,你不会是让扮成魏涛,去见他的老母亲吧。”司马未来警觉的说。
“正有此意。”慕容雪飞嘿嘿一笑说。
“打住,我可不想干这事,遇到老人哭哭啼啼,我可受不了。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司马未来把酒碗放下,摆出一副坚决拒绝的姿态。
“司马探长,你总不能眼见着老人思念成疾,危及生命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就当你积德行善,将来好立地成佛。”慕容雪飞开始做司马未来的思想工作,他下决心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