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妇人又哭哭涕涕的来找乔马,她的丈夫已经失踪近两个礼拜了,至今仍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乔马这些天一直在明查暗访,但仍然毫无线索,他觉得非常蹊跷,便问那妇人:“你是不是对我隐瞒了什么,如果我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侦破起来极有可能背道而驰,你是知道后果的。”
妇人一听乔马这么说,愣怔一下,咕咕哝哝说出了实情。
那妇人姓梁,丈夫开了家私人诊所,左邻右舍都叫他朱医生。诊所座落在居民区,大人孩子有个发烧感冒,都到那打针吊水,所以生意一直很好。他们家住在一个独立的院子里,有一处私家花园,花园虽然不大,但被打理的繁花似锦,郁郁葱葱。事情还得从梁女士发现丈夫有外遇说起,最近半年她一直怀疑丈夫与一个衣着华丽的贵妇人有暧昧关系,她曾经质问过丈夫,不过丈夫却矢口否认,说那女人是他的一个病人。
有一天梁女士发现丈夫和那女人一起走在街上,回到家
和丈夫大吵了一架,丈夫气的回到了诊所。晚上,梁女士
让佣人阿萝反锁了院门,并吩咐阿萝不许给任何人开门。丈夫大约在夜晚十点左右回来了,他发现大门被反锁,一边用力敲门,一边在外面大声喊叫。佣人阿萝本来打算偷偷去开门的,但被梁女士拦住了,梁女士告诉家里所有人,谁都不许去开门,因为她还没消掉那口气。
丈夫在外面喊了一会,就没有声音了,当时梁女士以为他又回到了诊所,并没有在意。
第二天,梁女士去诊所,一看丈夫不在,只有护士小胡在那忙着给病人打针。她问梁女士,朱医生呢,怎么还不过来,这里的病人都等急了。梁女士又憋了一肚子气回家,因为她怀疑丈夫去找那个贵妇人了。
可到了晚上,丈夫没有回来,梁女士有点急了,派人出去找,甚至到那个贵妇人家盯梢,却不见丈夫的踪影。一连几天过去,丈夫就像在人间蒸发一样,销声匿迹了。
梁女士说到这,眼圈发红,落下几滴泪水。她哽咽着说:“这些都是家丑,我本不想说出去,可实在没办法。”
“你不把这些说出去,我又怎么按线索寻找呢。”乔马说。
“我既然把一切都告诉你了,希望你能尽快把人找到。我听说,你们可都是些神探。”
乔马安慰道:“神探谈不上,不过你放心,我会竭尽全力帮你查找的。”
乔马放出去不少线人,他则跑到火车站、汽车站还有
轮渡,查找旅客记录,但两天过去,都一无所获。
乔马从目前掌握的情况看,基本上能判定朱医生没有离开滨岛,既然没有离开,他会呆在什么地方呢,线人把大多数的旅馆也都查遍了,也并没有发现有朱医生这样一个人。朱医生平常也很少与人交往,在滨岛几乎没有什么朋友。还有一个人,那就是梁女士说的,与朱医生关系暧昧的那个贵妇人,即朱医生所谓的情人。
乔马对那个贵妇人进行了跟踪,结果发现,那个贵妇人真一个情人,不过不是朱医生,而是一个年轻的银行职员,他们经常幽会,据说已经相处两三年了。
一个看似普通的失踪案,把乔马难住了,他决定到梁女士家附近看看,再寻问佣人阿萝一些情况,看是否能挖掘到一些新的线索。
梁女士家住在滨河区的一条干净幽僻的巷子里,这里居住的大多数是家庭富庶的商人、医生和高级职员。乔马走进梁女士的院子,不觉的眼前一亮,虽然是初冬,大多数花草都凋谢了,但这个院子里的花园,却盛开着许多奇异的花朵,长青藤盘绕在花墙上,那些冬季也不会落叶的树木,遮天遮日,把整个小花园装扮的既雅致又幽美。
乔马一进来就闻到一种怪味,不由的皱了一下眉头问:“什么味?这么难闻。”
梁女士说:“是我丈夫埋在花园里的死猫死狗,他说这
些动物尸体比任何肥料都好。养的花草特别旺盛。”
“难怪你们家花园这么好看。”
“就是这些死猫死狗太难闻了。”梁女士叹着气说。她或许一提到花园,就想起了丈夫。
梁女士眼睛有些浮肿,看来夜里没睡好觉。她把阿萝叫来,给乔马倒了杯茶水。
乔马问:“你就是阿萝吗?”
阿萝长着一双细眼睛,皮肤的些粗糙,她朝乔马点点头。
“朱医生失踪的那天晚上,他不是回来过吗,你有没有响到别的什么动静。”
阿萝眯着细眼,在努力回忆,然后摇摇头:“也没什么动静,只是先生喊的声音很大,好象跺了几下门,我想偷着去给先生开门,被太太拦下了。”
“我不让你去开,你就不开啦,平时怎么没那么听话。”梁女士报怨道。
“我怎么不听话啦。”阿萝翻翻眼皮,小声嘀咕。
“我还没说你一句,你竟敢顶嘴了。这个家我算是看透了,都不听我的话,到头来看吃亏的是谁。”梁女士啰啰嗦嗦道。她心情烦乱,看什么都不顺眼。
阿萝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