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是一片竹林,越过竹林是一片山岗,山岗下有一座荒废的寺庙,名曰竹林寺,旁边环绕着一条清澈透明的小溪。邱岳之弥来雨泉镇的时候,途经小溪,还蹲下来洗了洗手。
竹林的面积非常大,走在里面遮天蔽日,感到冷飕飕的。枯败的竹叶在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走在上面松软舒适,有如海绵一般。一阵风吹过,竹林哗哗直响,竹叶漫天飞舞。
林中小路弯弯曲曲,枯叶潮湿,散发着浓浓的腐烂气息。半道中,一个白衣人哑然伫立,抱着膀,把宽阔的后背留给邱岳之弥一行。落叶如雨,飘飘扬扬洒在白衣人的身上。
“岁月人间促,烟霞此地多,殷勤竹林寺,更得几回过。”白衣人幽幽呤道,声音中透着冷冷的杀气。“诸位,把东西留下,穿越山野竹林,前面就是阳光大道。”
邱岳之弥暗暗叫苦,怎么在这里遇见劫路的了。他上前一抱拳,说道:“这位好汉,我们是匆匆过客,并没有带值钱的东西。还望海涵,容我们赶路。”
“东西不留下,哪有路可走。”
站在邱岳之弥身后的一个警察不愿意了,一拉枪拴,骂道:“他奶奶的,胆了太大了,连警察也敢拦......”
他的话音还没落,一枚飞镖从竹林间飞出,刺中手臂,他哎呀一声,手枪掉落到地上。
白衣人缓缓地转过身,说道:“非要把命留下吗,难道东西比命还珍贵?”
邱岳之弥哈哈一笑,“这位好汉,自然是命珍贵了,只可惜我们没有你想要的东西。”邱岳之弥话说之间,观察周围的动静,他有细致入微的洞察力,不仅鼻子灵敏,而且耳朵的听力也超越常人,他估计四周埋伏的人不下于二十个。敌我力量悬殊,况且,他们之中还有一个老画家,两个警察也不会武功,能打的只有他和乔马,如果动起手来,刀枪无眼,他能保的住苏晚枫的安全吗。
邱岳之弥不想冒这个险,但他从白衣人的话语中,可以断定这帮家伙已经事先得到了风声,是有备而来。这一战在所难免,不过,他希望能够把隐藏在暗处的敌人引出来,抢占先机。
邱岳之弥把苏晚枫抱在怀里的斗彩鸡缸杯拿过来,问白衣人:“你是不是想要这个东西?”
白衣人眼睛一亮,沉吟了一下,说:“把包袱打开让我看看。”
邱岳之弥打开包袱,一对斗彩鸡缸杯,洁白细腻,熠熠生辉,那种灵秀之光,似乎把整个竹林都照亮了。
“把那东西放在地上,你,向后退十步。”
邱岳之弥老老实实的退后十步。
白衣人哈哈一笑,大声叫道:“弟兄们,都出来吧,宝贝到手了。”
转眼之间,二十多个身穿白衣,手握柳叶刀的大汉把几个人围了起来。
那白衣首领现出得意忘形之色,弯腰伸手去拿地上的包袱。
邱岳之弥手一抖,一道金光从他的腰间旋起,直接飞向白衣人的手臂,白衣人几乎没有反应,只哼了一声,身子像一根木棍倒了下来。邱岳之弥的手又是一抖,一道银光画了个半圆,又有三个白衣大汉扑通倒地。
乔马也同时拨出双枪,跳起来双手交叉扫射,白衣大汉连连中枪,一时间,血染白衣,叫声凄凄。
那些白衣人倒是反应极快,挥舞柳叶刀,连成攻守自如的刀阵,只见白光闪动,刀声唰唰,上路,中路,下路,同时出击,速度迅猛,刀法诡异,逼的乔马躲闪不迭,他的手枪子弹已经射完,也来不及换弹匣,忽听得脑后有风声,他急忙向前一趴,犀利的刀锋把他的后背划出一道血痕。
但见竹林之中,刀光剑影,鲜血迸溅,瞬息间腥风血雨。那个受伤的警察吓的躲在了一块大石后面,另外一个警察看见两个白衣人挥刀砍来,把唐雨泉向前一推,拔腿就跑。可怜唐雨泉右手被齐刷刷砍下,惨叫一声昏死过去。
有一个白衣人,举刀想靠近苏晚枫,邱岳之弥一剑刺出,正好刺中他的大腿,他倒下的时候,手里的刀几乎是擦着苏晚枫的鼻尖落下。
那白衣首领虽然中了邱岳之弥一剑,但邱岳之弥有一颗怀柔之心,没有痛下杀手,白衣首领竟在混乱之中,抓起地上的包袱,向林间飘飞而去。
邱岳之弥运用绝顶轻功,脚踏柔软的竹枝,纵向腾跃,已飞越到白衣首领的前面。白衣头领也不答话,挺起雪花柳叶刀,向邱岳之弥挥砍过来,他的刀法比起那些白衣大汉要精湛的多,刀刃虽然看似直刺,但运行之中,却有九种变异,每处变化都衔接紧密,幻化无穷。
两人忽儿在林间茂密处打斗,忽儿脚踏竹枝,在竹林顶端搏击,一来一往,一飘一飞,犹如两只盘翔的大鸟。
飘忽之间,邱岳之弥倏地一记旋风掌,将白衣首领击落下来,邱岳之弥顺势一挑,想把那包袱挑过来。谁知突然跳出一只黑毛松鼠,一下叨住包袱,一蹦一跃,窜到一个白衣老者跟前,那白衣老者,胡须洁白,飘于胸前,他脚踩两片竹叶,有如踩在平地之上,竹林涌动,又如浮在碧海之中。他手一伸,那黑毛松鼠一下跳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