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我还真喜欢上这个名字了。那么,就这样叫吧。”阿诺雷玩皮的说。
回来的路上,高凡深感惊奇,他没想到在这个小城竟然有这样一个能文能武的奇女子。正边走边想着,高凡突然感觉有一个黑影跟在他的后面,他猛回头,那个黑影不见了,高凡看看,四周静静的,远处有一辆车从十字路口开过。难道是我神经过于紧张。他站了一会儿,又继续朝前走。直到走进晨风旅馆,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早晨刚起床,肖依兰就跑来问高凡:“你昨天回来的很晚吧。”
“哦,临时遇到了点事。”
肖依兰从后面抱住高凡,把脸贴在高凡的背上。“我真怕你又遇到什么坏人。”
高凡站着不动,过了一会,才回过身说:“依兰,你是个好女孩,和我这个浪迹天涯的人在一起不合适,你以后会找到一个能给你安稳幸福生活的人。”
肖依兰愕然的看着高凡,问:“怎么,你不喜欢我?”
“不是......”高凡不知怎么解释才好。
一扭脸,肖依兰噙着泪,跑出高凡的房间。
高凡不想伤害这样一个心地善良的女孩。但他清楚,不这样做,将来会伤害的更深。
呆在屋里心烦意乱,高凡凡索性背起画夹出外写生去了。
秋意已深,层林尽染,一拿起画笔,高凡的思绪暂时被眼前的景色所吸引。在外画了一整天,回来时正巧路经阿诺雷的书画店。高凡不加思索走了进去。
阿诺雷正在向一个顾客兜售一幅花鸟画,看见高凡进来,叫胖掌柜过来招呼那位顾客。她把高凡引进内室,神秘兮兮的说:“我下午得了一个好东西,你看了肯定会大吃一惊。”
阿诺雷小心翼翼地从保险柜里拿出一个大纸盒,又小心翼翼把纸盒打开,里面包了一层闪光的锡箔,再揭开锡箔,一幅色彩绚丽的油画呈现在高凡眼前。
高凡一看,是法国印象派画家雷诺阿的名画《船上的午宴》。
“这怎么可能?”高凡不由的大叫一声。
“为什么?”阿诺雷不解的问。
“这幅画收藏在巴黎小皇宫博物馆,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那我就不知道了,但现在这幅画已经到了这里,你说奇不奇,昨天我才给你开了个雷诺阿反写的玩笑,今天,他老先生的大作就到了我手里。是不是上帝在眷顾我。”阿诺雷在胸前划了个十字,一本正经的念叨一声“阿门。”
“这幅画是怎么得来的?”高凡问。
阿诺雷告诉高凡,下午有一个叫安东尼的意大利人,携带这幅画进来,他说需要一笔资金投资商贸,把他私人收藏的名画拿来作抵押,换取1000大洋,每月付给百分之一的俑金,等他赚到钱再来赎回。
“你不觉得这是个圈套吗。”
“我看不像,那个安东尼举止文雅,富有传统的欧洲绅士风范,而且他还给我看了他的护照。”
“还是别太大意。如果需要资金,他大可以到银行去贷款。”
“也许他另有隐情呢。”阿诺雷被高凡说的也有些犹疑。
高凡趴到画前又仔细观察,他虽然没见过雷诺阿的真迹,但从这幅画的笔法来看,并不那么流畅,油彩也显得有些新。高凡画了多年的油画,这一点还是能看出来的。
“我想,这很可能是一幅模仿的非常逼真的赝品。”
“高凡,你别吓我。如果是假画,我就要倾家荡产了。”
“你可以找滨岛市专门研究西画的专家鉴别一下。”
阿诺雷听高凡这么一说,立刻就想出门,但看看时间已晚,只好作罢。到了第二天,她早早的带上画去找专家鉴别,而且连找了三个专家,结果都认定为赝品。
阿诺雷回到店铺,气得直跺脚。
高凡也放心不下,他来到书画店,一见阿诺雷茫然若失的样子,证实了自己的判断。
“安东尼这个洋鬼子,竟敢欺骗本姑娘。”阿诺雷咬着银牙细齿说。
“你知道安东尼是干什么的?”
“我哪知道。他只说他是个商人,住在东浦街。”
“那我们去打探一下。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去。”
东浦一条街大多住的是外国人,高凡和阿诺雷沿着街道寻问,倒是有两个叫安东尼的,但都不是他们要找的那个安东尼。
跑了半天,阿诺雷累的两腿发软,她一屁股坐在街旁的石凳上,气恼的说:“还不如把那幅烂画给烧了。”
阿诺雷无意中说出的话,打开了高凡独特的思维,他片刻之间想出一条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