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年前,有一个妇人带着一个男孩背井离乡,来到滨岛市,最初她以卖茶叶蛋为生,慢慢地定居下来。她很会做生意,没有多长时间,就在闹市旁边搭一个窝棚卖起了小吃,她做的小吃既实惠又美味,吸引了不少食客。很快她就租门面,开起了饭馆,生意越做越红火。
没想到天有不测风云,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一群刀客闯进饭馆,连杀了十七人,她的儿子也未能幸免,而她被砍掉一只胳膊,昏倒在血泊中。
后来,滨岛市出现了一个神秘组织,这个组织的名字叫“滴水观音”,没过多久,那些夜闯饭馆的刀客,一个个离奇死去,而死亡现场都留下一个标志,一粒白色的水滴落在红色的莲花座上。
据说,这个滴水观音的组织者就是那个断臂妇人。
邱岳之弥手里拿着根雕烟斗,一边装着烟丝,一边给高凡和慕容雪飞讲述着一个离奇的故事,他已经装了四次烟丝。
“你们也许会认为我在编故事吧,其实它就发生在我们身边。”
“滨岛大大小小的帮会我知道不少,但从来没听说过“滴水观音”这样一个组织。”慕容雪飞露出怀疑的神情。
“这也许是个传说。”高凡也不敢相信,他认为这个故事太离奇,太不可思议了。
“千真万确。他们做事诡异,不会让你抓住任何把柄。”邱岳之弥又点着烟斗,嘴里喷出烟雾,他的表情淡然,语气坚定。“据我掌握的情况,最近几年他们沉寂江湖,专门做起航运生意。但我始终怀疑他们以航运做掩护,背后却干着一些违法的勾当。”
慕容雪飞摇摇头,又若有所思的看看高凡,他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打开那张灰白色的信纸,他发现在高凡的名字下面有一行很小的字,小的几乎辨别不清。他拿到窗前,仔细辨认。
“上海警局高级探员。”慕容雪飞一个字一个字轻声念出来。
邱岳之弥夺过信纸,又认真的看了一遍,然后目光锐利的盯着高凡。“我的判断没错,你是个探员。”
“这从何说起,我完全被搞糊涂了,慕容雪飞,我们是老同学,你会不知道我的底细。”
“我们将近十年没联系了,这十年间什么事都可能发生。”
“你是说我对你们隐瞒了什么。如果我是个警察,慕容雪飞你也是个警察,我为什么要对你隐瞒呢。我们在一起合作办案不更好吗。”
“说的也是,不过,这上面记录的资料全是真实的,就连你的出生日期都一点不差。这又作何解释呢?”
“鬼知道是怎么回事。”高凡一脸的无奈。
“在这之前,你有没有遇到什么变故。”邱岳之弥冷眼深思,突然问道。
“让我想想,对了,两年前我曾经出过一次车祸,听医生说,我昏迷了十几天。”
“你醒来的时候,以前的事还记得吗。”
“应该记得,不然,我怎么会一下就认出慕容雪飞了呢。”
“不,你的记忆有一部分或许是缺失的,你还记得是怎么发生车祸的吗?”邱岳之弥问。
“有点模糊,但我记得是一辆车从后面撞击了我。”
“那很可能是一起谋杀。如果你真是个探员,身上一定担负着某种异常艰辛的使命。那是一段残忍的经历,你不愿意回忆那些往事,对你来说,可能充满痛苦、恐惧和煎熬,所以那段记忆在你的大脑里被强行抹去了。”
“不可能吧,难道我有一个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过去,这未免太可怕啦。”
“有这个可能,我记得在一本心理学书里,分析过这种情况。”慕容雪飞说。
邱岳之弥咬了一下烟嘴,高声说:“忘记过去,未必不是件好事。”他晃晃手里的纸片。“这上面有很重要的信息,你们可以利用它,或许能查到“滴水观音”的一些蛛丝马迹。
回到住所,慕容雪飞和高凡对信纸上画的路线图进行了研究,图上第一个地点是教堂的塔尖,下面标了一个数字14。
“教堂塔尖可能就是他们的接头地点,或者传递消息的地方。”慕容雪飞想了一会说。
“那这个14呢,是接头时间吗?”
“有这个可能。”慕容雪飞捶了一下高凡的胸脯,兴奋的说。“我们两个珠联璧合,一定能把这个案子查的水落石出。咱们明天就去那看看。”
拉菲教堂座落在城西,是滨岛市最大的一个教堂,高38米,能容纳800多人。信奉耶稣的市民每个礼拜来这里做一次弥撒。平时,教堂里只有几个神父,是一个特别幽静的场所。
高凡穿了一身便装,慕容雪飞仍然是风衣礼帽,他们俩在一起,一黑一白,一个威严,一个洒脱,行走在落叶纷飞的秋天,就像两个穿越绿林的侠客。远远的就能看见教堂的塔尖耸立在云端,显得巍峨雄壮。来到近前,高凡才看清,教堂的外墙已经很陈旧了,但教堂里面却打扫的很干净。这座哥特式建筑,给人一种悠远庄重的感觉,高凡不由的肃然起敬。
慕容雪飞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