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这样的场面他想过无数次，如果楚凡知道了，他甚至想到了各种各样的借口，现在他却突然不想否认了“我是，哥，没错，我是同性恋，我不喜欢姑娘。”褚凉说着笑了起来，真好，说出来真好，被隐藏的秘密曝露在空气里，大口呼吸。
“你...”楚凡抬起的头突然低下来，他知道同性恋会有多大压力，舆论，歧视，排挤，他怎么可能舍得褚凉去面对这些“你还小，这些可能是一时的，你多试试，试试和别的女生交往试试，行吗？”
褚凉抬起手想抓住楚凡滑下去的胳膊却使不上力，只能看着楚凡一步步退后一边惶恐的找借口。
“哥，你是不是觉得我很...”
“没有。”楚凡猛的抬起头很大声打断了他，闭着眼睛深呼吸了几口气抱住他“你是我弟弟，不管你什么样，你都是我弟弟。”
褚凉把头埋在他的脖子里猛吸了几口气，他现在不知道要开心还是难过，他喜欢楚凡这样抱着他，楚凡的声音很轻，暖暖的滑过心窝，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敢这样亲密的抱着楚凡他已经不记得了，总感觉过了很久。
楚凡一下一下的摸着他的背，两人就这么沉默着，楚凡吸了吸鼻子，褚凉的话在他脑子里炸开了锅，这会冷静下来了他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犹豫了一会“粗粮，这事儿我们先搁搁，别让爸妈知道，你也许只是一时间...唉。”楚凡觉得褚凉是动真格，可是他还是没办法接受是只能装糊涂。
褚凉没说话，把埋在楚凡脖子里的脑袋抽出来，盯着他看了一会，抬起手箍住楚凡的脑袋吻了上去，这是除了晚上的亲吻之外褚凉第一次这么亲楚凡。
楚凡愣着忘记伸手推他，褚凉轻而易举的撬开他的牙关。
褚凉的吻太霸道，这样的亲吻近乎于撕咬，他感觉一阵刺痛，嘴里带着铁锈味的腥甜弥漫开来，他抬手想推开褚凉反而被他把手捏住，楚凡瞪大眼睛看着褚凉近在咫尺的脸，褚凉这些年跆拳道真没白学，篮球也没白打。
褚凉像饥饿到极点的狼般的亲吻，带着几分霸道的撕咬让他头有些晕，瞪着的眼睛也有些迷茫，褚凉的睫毛很长，这会闭着眼睛因为激动还在轻微颤动，楚凡的心也跟着睫毛颤动个不停。
褚凉抬腿挤进他大腿间，一只手绕过后脑把他压向他，另一只手则依旧紧紧的扣住他的手腕举起来按在墙上。楚凡来回扭了几下没扭开，觉得挺窝囊，他一个哥哥还被弟弟制得死死的无法反抗。
褚凉一边亲一边咬，沿着脖子咬出好几个红痕，腾出手去扯楚凡的衣服，衬衣扣子被这么用力一扯线也断了。
“褚凉你疯了，快放...”楚凡一句话还没说完，喉结就被褚凉舌头狠狠的刮了个来回，他浑身一颤差点把舌头咬了，褚凉继续一边扯衣服一边连亲带咬往下去，屋子外面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褚凉微微一愣。
楚凡趁褚凉分神，把手抽出来一把推开他，褚凉整个人还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被这么一推，仰着头就倒了下去，连带起杯子碎裂声和椅子倒地的哐嘡声。
“小宝贝们在不？”老妈敲门问。
“大宝贝先吃。”楚凡靠在墙上猛喘气，嘴唇又辣又痛，接着是老妈走远的脚步声。
褚凉背上挺疼，正好撞在椅子上估计得淤青了，手被玻璃杯子的碎片划了一下，但是他都顾不上，就看着地上愣神，有一个声音在脑子里反反复复。
褚凉你做了什么？
你大白天亲楚凡了，撕他衣服了。
你完了！完了！
楚凡看到褚凉脸色都白了，扶起来掰开手一看，玻璃碎片还镶肉里，惊惧被心疼盖了过去。褚凉被楚凡拉回神来，才感觉到手上的刺痛，掌心还在流血，旁边的血已经干涸了，楚凡拉着他往门口走“哥，去哪？”
“去哪？当然是医院，你手都这样了。”楚凡没回头，捏着他的手腕继续往门口走。
“不去。”褚凉挡住门把。
楚凡一听急了“不去？别闹了，赶紧让开。”
褚凉知道这个在家里确实没办法处理，看着楚凡被他撕得歪七扭八的衬衣还有脖子上显眼的啃咬痕迹“哥，衣服...”
被他这么一提醒，楚凡才想起衣服被他撕了，大半个胸口露在外边，走到镜子前一看，脖子上还有一大块深红色痕迹，楚凡脸绿了绿，这家伙下口真重。
这事最后以褚凉挂彩结束，楚凡也没开口问当天什么事，褚凉也没解释，老妈问起他手上的伤，褚凉说打篮球的时候不小心摔的，老妈心疼了好一会，因为楚凡说衬衣是打球的时候撕掉的被老妈念叨了一宿。一切照旧不变，又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不经意间慢慢成形。
殷俊高考的时候发挥失常，没有考上计划的大学于是决定补习一年，跟楚凡一班。邓禹知道之后出奇的没有躲着殷俊绕道走，依旧会来学校等楚凡一块回家，只是每次看到殷俊都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邓禹骑在自行车上，用腿在地上来回划，两边的灰尘都已经被他碾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