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放学的时候楚凡也没看到褚凉，倒是在回家的路上看到一个很久不见的人。
付烟。
小学毕业后楚凡就没看到过付烟，有人说她转学了，有人说他辍学出去打工了，楚凡一直以为他转学了，小学生打工算童工，应该没可能。
付烟变化很大，如果不是对方开口叫他，楚凡都没认错这人是谁，在印象里付烟是个喜欢扎着高马尾，穿浅色衣服的女生，和眼前画着浓妆，染着黄色头发带着夸张耳环穿着暴露的女生完全不沾边。
付烟等了好一会人没等到，倒是看到了楚凡，楚凡变化不大，除了个子高了之外，就是变帅了，还是原来那种吊儿郎当又带点匪气的模样。
“一起吃个饭？”付烟现在对楚凡已经没什么想法，她不是不喜欢，只是觉得现在的她没什么资格去喜欢别人，说完见楚凡拧着眉又补充了句“老同学嘛，不会拒绝吧。”
楚凡还真不擅长拒绝人，何况这个理由很充分，只好点了点头。
付烟走在楚凡身边，身上浓浓的香水味随着她的动作窜进鼻里，楚凡很不给面子的打了个喷嚏。
“不好意思，你对香味过敏吧。”付烟捏紧手里的包“我也不喜欢，只是有时候需要。”
一顿饭楚凡吃得有些心不在焉，末了为了表示歉意，楚凡答应下次请付烟吃饭。
楚凡到家的时候褚凉正蹲阳台逗嘟嘟，晚饭时，褚凉依旧在说话，连喂嘟嘟吃饭都很认真，但是楚凡还是感觉到了，褚凉在躲着他。
老妈围在电视前守着新开播的韩剧，一边抹眼泪一边泣不成声说太可怜，老爸扶额。
“褚凉，陪我散散步去。”
褚凉愣了几秒，楚凡叫他褚凉，没有叫粗粮，除了楚凡真的生气了，一般不会叫他名字，他有些心慌的跟在楚凡后边出了门，小区前是一道防洪带，边上栽了不少垂柳，楚凡靠在石柱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捣弄这垂柳，仿佛跟一道道抽打似的，褚凉盯着楚凡没敢眨眼。
“粗粮，你...”楚凡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他突然不敢问了，怕褚凉点头说是，但是话已经问出去了“你是不是不喜欢姑娘？”
褚凉慌乱的退了两步，他能听出楚凡语气的不确定，现在他除了装作不知道之外别无他法“哥你说什么呢，我有喜欢的姑娘。”
楚凡霎时松了一口气，紧张被一瞬间的失落替代“哦，那就好，跟你一个班？”
“嗯，我们班班长，长得挺漂亮。”褚凉说完就没吭声了，他怕再说下去会露馅，楚凡大大咧咧有时候却心细得出奇。
楚凡哦了一声继续捣弄着垂柳，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像松了一口气，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把手里的垂柳松开往回走。
褚凉跟在楚凡后边“哥，对不起。”
“什么？”楚凡的脚步顿了顿。
褚凉没接话，这声对不起的原因，也许楚凡永远也不想知道，从刚才楚凡问他他就已经知道了，他对楚凡的感情，永远只能藏在角落见不得光。
褚凉失眠了，盯着漆黑的一片，脑子里无比清晰。他感觉到楚凡的害怕，这种感觉他亲身体会过，既然不能说出来，那就埋在心里吧，眼角逐渐有些湿暖，心疼得麻木了，以后你还是楚凡的弟弟粗粮，不是爱着他的褚凉，既然如此，那就埋在心里吧。
楚凡最近很少见到褚凉，下午的时候褚凉都会跟一个女生在一起，楚凡知道这个女生，褚凉班上的班长——宋娅。
邓禹最近都不用躲着殷俊了，殷俊高三忙着高考复习，所以邓禹最近都是大摇大摆的往民中门口跑“你弟呢？怎么这会都没看到他了。”邓禹盯着楚凡身边看了会没看到褚凉。
“忙着呗。”楚凡从鼻孔里哼了一句，现在心情不怎么好，他确实希望褚凉能谈次恋爱，可没想到这小子这么快。
邓禹愣了会，看到楚凡身后，做了个了解的表情。楚凡回头就看到褚凉和宋娅在一块，褚凉手里还拿着宋娅的书包，两人还挨得挺近，褚凉低头嘴都快凑宋娅脸上了，楚凡蹬了一下踏板嘀咕道‘青天白日的不知道注意点，早恋呢。’
邓禹看着一瞬间窜出去老远的楚凡，这都怎么了，早恋？难道褚凉恋爱了？
“跑这么快干嘛呢？你弟弟恋爱了啊，那他女朋友？挺漂亮啊，两人一块还真般配。”邓禹一边猛踩一边喘气，他身体没楚凡好，这一通猛踩累得够呛。
“哪里般配了，我怎么没看出来。”楚凡瞪了一眼邓禹，这呆头鹅哪壶不开提哪壶。
邓禹被这一瞪瞪得纳闷了，他又没说错，本来就挺般配的啊。楚凡哼了一声又开始一阵猛蹬留给邓禹一道背影，剩邓禹一个人半响没回过味儿来，他没说什么啊，楚凡今天吃炸药包了。
“竞赛可能出题的类型我都给你标好了，你回去看看就成。”褚凉把书包递给宋娅。
宋娅本来挺喜欢褚凉，褚凉学习成绩很好，考试都在年级前三，班长选举的时候投票最多的也是他，不过被他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