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晃了晃手里的笔，看样子没水了，嘟嘟已经回阳台的窝里，褚凉刚才就已经出去了，这会还没回来，大概又是在邹婶家了。
“邹凯哥，去找顾文哥玩儿？粗粮在你这不？”楚凡换了件厚外套，刚从屋子里出来，突然这么一冷，他哆哆嗦嗦的耸着肩，邹凯出门大部分都是去找顾文，楚凡都不用猜。
邹凯手里拿着外套准备出门，这几天一直忙着四处拜年，有几天没见到顾文了，这会刚忙完出门就看到楚凡在门前，听到楚凡这么问，他笑了笑“嗯，找你小文哥有点事儿。粗粮？小凉出去一会了，说去买些东西。”
“嗯，叫着玩儿。”楚凡想起第一次见到褚凉的情景，有些想笑，他把拉链拉到下巴下面挡住往衣服了里灌的冷风朝巷子口走去。楚凡老远就看到褚凉往这边走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看褚凉。
褚凉个子没什么变化，只是脸上不是那么怯生生的表情了，不说话的时候看起来挺冷酷的，虽然楚凡也不明白为什么对他用上这个词。
褚凉低着头数着街道上的地砖，和郑玮打了那一架他虽然是赢了，但是还是被郑玮用木棍打到了背上，隔着棉衣也还是火辣辣的挺疼，这会天冷，晚上睡觉都穿着睡衣，楚凡应该看不出来。
低着头脖子有些酸，褚凉扭了扭脖子就看到巷子口站着的楚凡，楚凡怕冷，把手插兜里，歪着头看着他，假期头发长长了很多，遮住了大半个额头，褚凉觉得楚凡无论什么发型都很好看，看不腻似的。
“哥...”
楚凡这边还正想着关于冷酷这个问题，就被褚凉的一声脆生生的哥拉回神了，看着褚凉笑成月牙似的眼睛觉得特别满足，他稳了稳脚跟张开胳膊，这是褚凉的习惯，每次看到楚凡都会扑进他怀里，好几次他没注意都差点被撞了个底朝天。
老爸老妈现在已经开始上班了，家里就只有楚凡两人，褚凉把楚凡四年级的旧书拿了过来，正认真的看着.
楚凡的书上没记是笔记，一本书差不多都还挺新的，上面偶尔会有楚凡画的小猫小狗，也有漫画里的人物，楚凡画得挺好，虽然只是简单几笔，不过人物的要点都抓住了，一眼就看出画的是谁。
褚凉正看着就听到一阵水渍声，楚凡窝在沙发里，身上还盖着小毛毯，电视上一男一女在亲嘴儿，褚凉皱了皱眉没看下去，楚凡咳了一声转过头看到褚凉正在看着他，觉得有些尴尬，又不明白这尴尬从何而来。
褚凉对电视上的亲嘴没什么兴趣，觉得心里怪怪的，有种莫名的排斥，脑子里又想到上一次在游戏厅看到顾文跟邹凯，没什么排斥的感觉，也不觉得恶心“哥，亲嘴儿是什么感觉？”
楚凡愣了愣“这我哪知道，又没亲过。” 褚凉放下手里的书往楚凡身边蹭了蹭，学着电视伸手扶住楚凡的脸把嘴对在他的嘴上。
“你干嘛呢？”楚凡被褚凉这举动吓得不轻，猛的一推，褚凉没防备从沙发上被推摔到地上，他穿得多，摔得也不疼，低着头望着地面抿了抿唇，亲嘴也没什么感觉啊，就是楚凡的嘴凉凉的，软软的，他不明白为什么电视里总要亲嘴儿。
楚凡被褚凉这么一亲，半响才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看褚凉坐在地上，小小的脑袋正低着，以为摔疼了他“粗粮你没事儿吧？”见褚凉没反应，他有些慌了，不会真摔疼了吧，他也不是故意的，就褚凉突然这么一凑过来吓了他一跳。
“哥你嘴好冷。”褚凉从地上站起来，把被卷下去的毯子也捡起来“其实亲嘴儿也没什么感觉啊。”
“傻蛋，亲嘴儿不是这么亲的。”楚凡伸手在褚凉脸上捏了一把，看着褚凉大大的眼睛里满是不解“你仔细看，亲嘴儿是要用咬的。”
褚凉皱了皱眉“咬的得多疼啊。”他想到吃饭有时候不小心咬破了嘴皮，那感觉火辣辣的疼。
楚凡被褚凉这么一问，也愣了愣“这我哪知道啊。”褚凉听这回答很泄气，扭头继续看他的书去了。楚凡一看，嘿，这家伙对亲嘴这事儿还挺上心的啊。
临近开学，邹凯买了车票说明儿就要走了，褚凉这一个寒假都在他那混，邹凯说要走他还有些舍不得，对邹凯他有种莫名的亲近感，褚凉蹲在邹婶家的院子里，邹凯正在收拾行李。
“邹凯哥，你和顾文哥哥亲嘴儿会疼吗？”褚凉这几天都在寻思这个问题，如果亲嘴儿真是用咬的，那为什么还要亲嘴儿。
邹凯被褚凉这一问吓得不轻，看了看四周，爸妈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他悬着的心才落下来，小家伙这么一问，他才想起来过年那次在顾文家游戏厅的事“你看到了啊？”褚凉点了点头“疼吗？”显然是打算问到底。
邹凯扯了扯嘴唇“如果是和喜欢的人亲嘴就不疼，还会很开心。”他拿过圆凳坐在褚凉身边“小家伙思想跑偏了啊。”
和喜欢的人亲嘴就不疼，还会很开心，褚凉不明白，他喜欢楚凡，为什么和楚凡亲嘴就没什么感觉呢？邹凯听了半天总算是明白褚凉为什么冷不丁是问这个问题了，他揉了揉太阳穴，一点点耐心的解释，邹凯挺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