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熊绸倒在了地上,一时间不能站起来。
至然师太的几个徒弟,迅速的上前,用长剑指向了假熊绸的脖子。
至然师太看了熊绸一眼,接着,她又向前,质问起了假熊绸。
“说,你到底是何门何派,为什么要假扮熊绸,残害江湖同道和百姓,你们的目的是什么?”至然师太不愧是名门正派,说出来的话语掷地有声,铿锵有力的。
那个人看了至然师太一眼,己然起了必死之心。
至然师太发现情况不对的时候,她慌张阻止。
“不好,他要自杀。”
就在至然师太的这话说出口了以后,那假熊绸竟然咬舌自尽,迅速之极,但见他的脑袋一歪,脸己经扭向了一边,不过是瞬间的功夫,就没有了气息。
至然师太去摸他的鼻息,哪还再有任何的反应呢。
“师父,他怎么死了?难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又或者说,这江湖中要发生什么大事情吗?”至然师太的另外一个徒弟,开口说了起来。
至然师太起身跺步。“这个假熊几绸,不是第一个,前几天,武当的众人下山,也遇到了什么所谓的熊绸,还有,别的门派也与假熊绸交过手,在贫尼看来,这是有人故意布局,想要在江湖中掀起点儿什么动静。”至然师太的分析,实在是太有道理了。
“那,师父,你觉得会是什么样的局呢?”小徒弟不解,再问了起来。
至然师太略一思忖,接着分析了起来。“这有可能是一招借刀杀人的棋局。”
她不愧是老江湖了,分析的十分的到位,而且是一语中地。
熊绸听到这里,一直未说话,眼见盘子里面的牛肉和酒壶里面的好酒都喝完了,他起身打算离开。
不料,至然师太却是唤住了他。
“年轻人,怎么这么慌啊?”至然师太的语气,多出来了几分的平静。
“师太有什么事情要找我吗?莫非也想开开斋吗?”熊绸端起了装牛肉的盘子,拿起里面仅存的那一块牛肉,在至然师太的面前晃啊晃的。
这是什么,这分明是一种叫作挑衅的东西。
至然师太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她的小徒弟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你这个泼皮,竟然敢这么和我师父说话,小心我一剑刺死你。”小尼姑气的不轻,作势要拿长剑刺熊绸。
熊绸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小师太,好好好,算我错了,错了。”他伸手,拿起了那块牛肉,塞到了自己的嘴里面。
“师太,您说,叫住我有什么事情吗?我可先说明,我不是什么什么假熊绸……”熊绸表现的相当的无辜,就好像这所有的事情,都与他没有任何的关系一样,他只是把自己当成是了一个看客。一个看客,不需要管太多的闲事。
“我知道你不是什么假熊绸,你是真熊绸。”至然师太的这话音一落,众人那颗刚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熊绸继续的装,要知道,有一帮孙子可是把他的名声败坏的不轻了,他要是在这个时候承认自己的身份,那得招来多少江湖中人的仇杀啊,到时候还指什么救夏芸啊。
“我不是,我绝对的不是。”熊绸说。
娘的,这江湖是怎么了,熊绸混到了现在,竟是连自己的名字都不敢认了。
“是吗?”至然师太反语而言。她走到刚才熊绸所坐过的那张桌子畔,伸手拿起了桌上的那盘黄豆。“真正知道逍遥子喜欢吃黄豆的人,天下间怕是没有几个吧?还好,我至然也算是见过世面的,知道他的这点儿小爱好。”
至然的话,让熊绸的脸色冷了下来,看来,这至然师太和逍遥子,怕是还有一些交情的吧。
“熊绸,现在江湖的局势乱成这个样子,你是逍遥子的徒弟,也算是有一点儿真本事的人,贫尼先前也是听说过你的,贫尼觉得,作为年轻人,你的肩头之上,似乎应当扛起一些什么。”至然师太是在用言语给熊绸上一课。
出家人,慈悲为怀,看到有一些善心的年轻人,总是愿意渡他们一下。
熊绸静静的听着,他原本以为,所有的事情,都与他没有关系,什么江湖道义,什么责任,在他看来,遥不可及。
他只知道,谁对他好,他就要对谁好。
“师太,那些事情我不想管,我也不会去管,我现在只知道,我要去唐门,别的事情,我什么也不管。”熊绸冷脸。他的话语,冰冰冷冷的。
至然师太看着熊绸的脸,在熊绸的脸上,她看到一抹当年逍遥子年轻的时候的样子。
说完这话,熊绸转身离开,他的残阳剑,还挂在腰间,残阳剑上的锈迹,仿佛是越来越重了。
熊绸的耳边,传来了逍遥子当初的话语。
“剑,是需要用人血来喂的……”
一场杀戮的气息,在华夏大地渐渐的涌起。似乎,鲜红的血迹,要将所有的土地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