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绸的身形,动也未动。
此时的他,若是雪地里面的劲松一样,连腰杆都挺的直直的。
那火钩子,直冲着他的后颈袭来,火钩子上面的热意,仿佛随时都要穿入熊绸的颈中一样。
所有的人,都为熊绸捏了一把汗。
就在那火钩子将要勾入熊绸的身体的时候,突然间,火勾子就那样的停在了半空之中。
时光,凝结了。这一幕,定格在此时。
“咯咯咯咯咯……”熊绸的身后,泛起了一阵娇笑之音。
这阵笑声,让在场所有的人完全的迷乱了,相信,他们从来都没有听过如此好听的笑音。
“果然是江湖新秀啊。”身后的老婆婆的声音,突然间幻化成了一个妙龄少女的声音,那声音,极尽的柔美动听。
“你猜,如果我这一剑刺出去的话,你会不会再在养上一个月的伤呢?”熊绸晃了晃自己手中的剑。
原来,不知几何时,熊绸的残阳剑己然出鞘,还是原来的那一招,还是背后刺日,熊绸手中的剑,己然死死的抵住了来人的小腹。这一剑,在莫阳镇一战的时候,熊绸正是用这一招,刺中了燕凤云的小腹。
不用猜,单听如此的笑音,再加上如此老套的动作,熊绸就己然知道他身后的那个女人是谁了。
“你为什么不一剑刺入我的腹部?”突然间,燕凤云竟是有几分失态的叫了起来,她的叫声,那般的张扬,仿佛还夹杂着一抹凌利的感觉。
她失败了。若是熊绸出招的话,相信,大约她早己经没有性命的存在了。
她的轻功好,她以为,她可以躲开,事实上,熊绸的剑法,比她快的太多了。
“因为,你与我无仇。”熊绸收剑,依然不将燕凤云放在眼中。他收剑的姿势,潇洒之极。
先前那个被燕凤云踢飞了的老头,在众商人的搀扶之下,站起了自己的身体,他再看那个出招的老婆婆,怎么也不是自己家里的那一位了。
“老婆子,我家的老婆子呢?”老汉己然惊觉,异样的感觉,让他无法接受,他可以完全的肯定,眼前的这个老婆婆,定然不是那个陪着他日出而做,日落而息的了。
“燕凤云,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眼前,如果,这样的行动再有下次,你以为,我熊绸会怜香惜玉吗?”熊绸冰冷的开口。
老汉看到了这一幕以后,他完全的凌乱,他扶着自己受伤的后腰,直冲着燕凤云奔来。
但见他拉住燕凤云的衣袖。问及。“你说,你把我家老太婆弄哪里去了,你还我家的老太婆?”
糟糠之妻虽己年迈,还患有疯病,可是,老汉却是那般的在意。
“滚开。”燕凤云抬脚,打算再去踢那老汉。
哪知,熊绸突然间的转身,他一把扳起了燕凤云的脚脖子,死死的扣在了自己的手中。
“得饶人处且饶人。”熊绸开口说话,他的这话,极有深意,但是,这话却是别人教给他的。
说完这话,熊绸将燕凤云的脚猛然间的一扔,燕凤云的整个人一个趔趄,差一点儿的倒在地上。
燕凤云的小脸,气的通红。
江湖中的人士,在受到了羞辱以后,比杀了他们还在难受。
但见熊绸一个弯腰,将倒在地上的老汉给扶了起来。
“老人家,你先起来再说。”熊绸扶着老汉。
老汉也算是一个见过了事面的人,他冲着熊绸拱手而语。
“大侠,求求你了,帮我找找我家老婆子吧,问问这个……”老汉看向了燕凤云,眼神中一阵的怯意。“问问这位女侠,到底把我家老婆子扔到哪里去了?”
因为此时的燕凤云还顶着那个老婆婆的面具,以至于让人看不清楚她的年纪。
燕凤云伸手,将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给扯了下来,扔到了地上。
“燕凤云,祸不及无辜,你把老人家弄到哪里了?”熊绸竟然开始讲道理了,这是他最大的进步。
他初入江湖之时的时候,逍遥子告诉他,在这个世上,没有什么道理可讲,如果是非要讲的话,那就用自己手中的残阳剑去讲。
可是,他现在会讲道理了。
一个杀手,不用剑讲道理,换之变成了嘴巴讲道理,这代表了什么呢?
燕凤云将自己的小脸一卖,根本就不将熊绸放在眼中。
熊绸一看她的表情,顿时觉得这个女人有一种欠收拾的感觉。
他迅速的出招,伸手,猛然间的挑起了燕凤云那尖利而美好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死死的看了起来。
“告诉我,你把老人家弄哪里去了?”熊绸必然是要为老汉出头了。
可是,就在这四眸对视的那一霎那,燕凤云的心,竟然突突突的跳跃了起来,这种跳跃,有一种让人按捺不住的感觉。
她失神了, 绝对的失神了。
她看熊绸的眼神中,似乎饱含了浓浓的爱意,浓到了如同蜜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