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入夜。
卜鹰坐在一条小河之畔,河边的流水潺潺,一副美好的画面。
此时,卜鹰的脸上,却是露出来了一片的难色,现在,他受了重伤不说,就算是熊绸和夏芸,他一个也没有抓住,如此失职的事情,出现在了他卜鹰的身上,那么,回去了以后,他又该如何向秦桧和高公公交待呢。
卜鹰的手中,拿着一个红色的香囊,那是他出门的时候,他的夫人送给他的,上面有他夫人亲手所绣的那个情字,还有一朵娇艳的牡丹花,一如他夫人的长相一般的华贵。
他喜欢这个香囊,所以,便随时的挂在了身上,每当想起京中的那一对母子的时候,他都会拿出来细细的看上几眼。
想来,他出来己经一年多的时间了,他的儿子,定然是长大了吧。他未将秦桧交给他的任务完成,结果会是什么,他可想而知。
皇城司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但凡是没有完成任务的人,归来的话,也不过是死路一条。卜鹰不怕死,他怕他在他将死之前, 再也看不到他最爱的那个女人还有他的儿子了。
天边儿的月儿高挂,明亮的月光,洒满了大地,河水之中,影影绰绰的倒影,如同他夫人的腰肢一样,曼妙之极。
想到此处,卜鹰轻笑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皇城司的一个高手匆匆而来,他奔行前走,来到了卜鹰的面前以后,他单腿跪了下来。
“大统领,京中来信。”那人不敢怠慢,更不敢随意的拆开来看。
卜鹰接过了信,他手下的那个人,拿来了灯笼,卜鹰将信拆开,就着月光,看了来。
“我夫卜鹰,见字如人。”看到这第一句话,卜鹰笑了。他拿着信,给他属下的那个人说道,“我夫人来的信……”他的脸上,写满了幸福的表情。
卜鹰的属下,从来没有见过卜鹰开心过,但是,独独他看到家书的时候,就会不由自主的幸福起来。
卜鹰往下看着看着,眼泪突然间的涌了出来,他拿着信的手,逐渐的颤抖了起来,再接着,他竟然有了一种失控的感觉了。
“卜鹰我夫,妾身己不再干净,无脸再见相公,因此,妾情愿投井自尽,以免污了卜家的清白。秦大人家大业大,权利大,我夫得罪不起,还望夫为保命之说,不要为妾身之事多做计较,此生,就当妾身从来没有出现在你的生命中,……”卜夫人所寄的信中,字字句句的,全然是真情流露,信纸之上,似乎还沾着卜夫人的眼泪。
“大统领,怎么了?”属下的人不解的看起了卜鹰。
此时的卜鹰,己然有了一种将要发狂的感觉了。
“秦桧。我操你奶奶的。”卜鹰突然间的仰脸,冲着天空骂了一声,接着,他转身,捡起了地上的长剑,竟然想要不顾一切的冲出去,他要报仇,他绝对的要报仇。
“大统领,大统领,”他的属下慌张的上前,一把将卜鹰给拉住了,死死的抱在自己的怀中。
“秦桧,我操你全家……”卜鹰完全的失态了。“老子要杀了你……”一向沉稳的卜鹰,在这个时候竟是再不沉稳了。
“大统领,什么事情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属下的那个人,十分的不理解。
他拿过了卜鹰手中的信,看了起来,看着上面的字字句句。那个属下的人,也有一种不相信的感觉。
“秦桧他欺我夫人,逼死了我的夫人。我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卜鹰大叫了起来。此时的卜鹰,己是泪流满面,整个人,也属于一种失控的状态。“我必须要杀了秦桧,不然的话,我枉为男人。”
“大统领,三思而后行啊,正如夫人所说,秦桧他家大业大,手中又有权,你现在绝不是他的对手,你得从长计议啊。”属下人所劝,言之有理。
卜鹰痛哭了起来。“我的夫人,性格刚烈,受了侮辱,她自然是不能再活,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我为他在前面卖命,他竟然辱我妻子,秦桧,我要杀你全家,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卜鹰说完这话,又一次的欲要冲出去,几个人都拦不住他,他完全就是一副疯狂的状态。
属下的一个人被熊绸踢开,又冲上来了一个,又被卜鹰给踢开,几个人,己然是拦不住他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清丽的女音铿锵有力的响起。
“放了他,把剑给他,让他拿着剑去找秦桧拼命去。”说话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上官玉蝉。
上官玉蝉一向精明,说话什么的又很得体,在处理问题上面,也是相对的冷静,此时,她的怀中抱着一个不足三岁的小娃儿,那小娃儿,窝在她的怀中,显的格外的安静,小娃儿用一种怯怯的眼神,看着己然是发了狂的卜鹰。
突然间,卜鹰就那么的不动了,因为,上官玉蝉怀中的娃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这个娃儿,眉眼之中,与他有着几分的相象。
“卜鹰,你看清楚了,这是你的孩子,他的母亲的己经死了,如果,你要去杀秦桧,我不拦着你,我可以肯定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