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的语音,似是扎在熊绸心上的一把刀一样。
“我好冷,好冷。”夏芸语无伦次。
熊绸的眼前,回忆起了她与他相处的那一幕。
火堆之畔,她轻轻扑入他的怀中,独属的少女的体香,让他意乱情迷。
对人对峙之时,这小小的身体中,仿佛是蕴含了无限的能量,与他并肩齐战。
他似乎听到她说。“熊大哥,我想和你在一起……”
终于,熊绸的思绪有几分的凌乱了。
“熊大哥,抱紧我,我好冷,好冷……”适时的,夏芸的呓语,再一次的传入了熊绸的耳中,声声敲打着他的耳膜。
熊绸不知哪来的勇气,突然间收紧了自己的胳膊,低脸,含上了夏芸的红唇。
夏芸一惊,甜蜜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这是一场不可避免的幸福,一个青春,一个年少。一个干柴,一个烈火,在如此简单而又破落的牢房之中,两具身体如若那青蛇一般,紧紧的缠绕在了一起。
低低的浅咛,渐吻渐深的幸福。让人不可抑制的去呼喊,却低咛。
清晨,一缕光亮,射入了死水牢中。熊绸紧紧的拥着夏芸的身体,睡在草丛之上。
夏芸的体温,己然回复了正常,她幸福的窝在熊绸的怀中,俏皮而靓丽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熊绸的那一张俊脸。
她笑了,幸福的往熊绸的怀中又窝了窝。
这份属于少女的幸福,哪一个男人可以感受得了呢。
熊绸感受到了怀中的异动,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夏芸的那一双灵动的眼睛。
“熊大哥,你醒了,”夏芸的脸色微红,有一些的不好意思。
熊绸也有些尴尬。“还冷吗?”
夏芸听到这般的问话,更是不敢直视熊绸了。
就在此时,死水牢的牢门被人打开。
太阳的强光,射入了牢中,多日不见阳光的熊绸和夏芸,用自己的手,挡下了那炽热的阳光。
“大统领有令,今日审……”那人手中,带着厚重的铁锁,似乎要拉谁去上断头台一般。
他的眼睛,落到了夏芸的身上。
稍时,夏芸被人从死水牢中拖了上来,而后,用铁锁五花大绑的捆了起来。
熊绸挣扎着,想把夏芸拉回来,可是,奈何他无残阳剑在手,对死水牢的牢门更是无力抵抗。
夏芸没有哭闹,显的格外的平静。
“熊大哥,若是得了机会,逃出这里。做一个好人。”夏芸微微一笑,表情淡然,却又写满了大意决绝之意。
仿佛,她己经将昨晚所有的一切幸福全然的忘记了,她似乎是忘记了当初的诺言。
她要和熊绸在一起。
有一种爱,并非是一定要在一起,而是,在生死倏关之时,要让另外一个人活着。
“夏芸……”熊绸呼唤。
夏芸却再也不看他一眼,拖着厚重的铁锁离开死水牢。
熊绸如同是一只发了疯了狮子一样,在牢中不安了起来,夏芸的离开,仿佛己将他的心完全带走了一样。
死水牢中,依然是泛着一种寒意。
熊绸的面前,突然间出现了夏芸的美好,还有,昨晚的时候,她给过他的幸福。
“夏芸……”熊绸高呼了起来。
可是,无残阳剑在手,他只是一个废物。也无力挣扎。
“当你的剑,所杀的人达到一定的数量的时候,你便会与你的剑产生一种合二为一的感觉。剑便是你,你便是剑,出剑之时,所向披靡,无人能敌,每刺杀一个敌人,便会让你产生一种神秘而又玄妙的感觉……”
逍遥子的话,响在熊绸的耳边。
熊绸怒气上来,双手端起,此时,死水牢中的那片水。竟然跟着他的手舞动了起来。
那水花,先是凌散,慢慢的,凝结在了一起,接着,竟幻化成了一把长剑的形状。
熊绸的五官,几乎要扭在一起了,他在用尽自己的全力,将这水便成一把杀人的利嚣。
此时,在他的内心之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要救夏芸,一定要救夏芸。
因为,夏芸是他的女人。
水气上来,熊绸又聚集了几成的内力,那水剑,如同一条软龙一样,冲着死水牢的锁门直击而去。
“咔嚓”一声具响。这一剑刺去,死水牢门大开。
熊绸收功,戾气越发浓重。
他似乎是看到了夏芸离开之时,对他所视的那个绝望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