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尹喻并未多说什么就离开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前面这个忧伤的女子,也有些憎恨父亲的行为,可是想来父亲那么疼爱雪儿,这么做也是情理之中,可是……
尹喻久久未离开,转身看着她刚刚走出不到百步的宫殿门口,有一种依依不舍的情绪,她刚刚听到尹绒说的腊梅节,不禁苦笑了一丝,尹绒不知道,但是她却是明明白白,但是却只能佯装着不知道。
前些日子皇后找到她的时候,苦口婆心一番,无非是‘子嗣’二字,不是她不愿意,只是这么长时间,南宫霖却从未动过她一下,两人以礼相待,却未曾走进彼此的心中,哪里来的子嗣可讲,腊梅节只怕她只能做好迎新人的准备了吧。
她深深的呼了一口气,看着前面那如血的腊梅花都觉得是讽刺,不禁苦笑了一声,不管怎么样,既然是自己该受的就要承受,她知道南宫霖这么年都在寻求一份安定,但是这份安定却是她不曾给的起的。
尹雪还是不死心,三番五次的寻皇后,都被冷眼拒绝,她没有了办法,只好苦苦寻这杜贵妃帮忙,哪里知道那人更是冷血心肠,既然皇后寻思着给南宫傲找新欢,那定然就顾不上皇上了,况且皇宫之中能陪的起这个地位的人并不算多,可是说基本上没有几个,若是这样子,自己的地位更是不可动摇了,想到此,她更是狠心的推开了一旁的女子。
尹雪孤立无援,却也找不到可以诉说的人,拖拖拉拉都到暖厢的时候,还没有进门,人就倒在了门口,青秀赶紧出来,扶着前面的人,却发现那人高烧不止,连着三日,尹雪都在昏迷中,尹喻虽然担心,但是却也无能无力,毕竟自己还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又怎么能顾及到这些呢。
三日之后便是腊梅节,这些日子,尹绒东奔西跑都在忙碌着这个,倒是让皇后和太后好是心疼了一番,腊梅节那日,尹雪并未出现,到是让尹绒看见了不一样的尹喻,不禁有些呆愣,她还从未见着过这样美丽的女子,恐怕今日都要把这些女子给比下去了。
尹绒整理了一下衣衫,抬脚就往前面走,嘴角抹起一丝的笑颜,只是因为她在人群中看见了一抹熟悉的影子,她悄悄的踱步到了那人的身后,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待那人转身,她却巧妙的将自己的身子移开了,不过那人也不笨,转身就握住了尹绒的手。
愣住了神,原本的白皙的脸上了出现了许多的病情,半天才反应过来,赶紧微微行礼:“见过陵王妃。”
尹绒眉头微蹙,不满的看着前面的人,嘟嘟嘴,这才赶紧将前面的人扶起来,这才说道:“张宣,你怎么也来了,还这么客气做什么?你怎么知道我是陵王妃。”
原来这个女子正是那日在药房见到的神秘人,也是第一个给自己玉牌的慷慨女子,她其实不愿意这般的客套,带着面具的人太多,到是让她分不清楚真假,若是有一人愿意将她的天真交付于自己,那是莫须有的荣幸,又怎么会舍得遗弃。
张宣嘴角卷起一抹看好的笑颜,在阳光下,尹绒却看见了她脸上的忧伤,虽然身着华丽服侍,却依旧掩盖不住那内心的忧愁,半天这对着尹绒说道:“您是陵王妃,我又怎么改不敬?”
尹绒更是不悦,难道就是因为自己的身份,她苦笑一抹,当初在药铺的时候那个洒脱的女子哪去了,她不相信自己的出现张宣没有认出了,若真是她愚钝,那自己别在腰间的玉佩呢?她难道也认不出来了吗?到是认出了自己是陵王妃,不是太好笑了吗?
她微微闭了闭双眸,声音却是无比的凄凉,对上前面的人,这才说道:“你怎么认出我是陵王妃,我想以为认出我是绒儿的。”
张宣一愣,她原本就不喜欢这么复杂的世界,若是自己不出生在那样的一个人家,想必自己的生活会更加的洒脱吧,不知为何,那日遇见尹绒,却想着把那玉佩送给她,她是个随心 的人,心在哪里,她便在哪里,看着前面的人脸上闪过的那一抹的忧伤,不禁觉得有些刺眼,这才说道:“当下谁不知,陵王甚是疼爱王妃,亲手为其打造了那玉簪,这种玉,在咱们大倾可是找不到的。”
尹绒听着她的话,抬手就摸到了自己头上的那枚玉簪子,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时候有这样的传言的,这簪子也就是那么普通,只是因为是南宫夜送的,所以她才分外的珍惜,到是让张宣这么一说,不禁有些颤抖,可是看着前面的人眼中不屑的双眸,这才深深呼了一口气,说道:“宣儿,不管你信与不信,那日我真的没有想要掩埋你的意思,只是有太多是事情要一一说出来,恐怕需要些什么。”
尹绒看着前面的不为所动,顿了一刻,抬头看了一眼普照在大地上的阳光,却越发觉得寒冷,可能是冬天的缘故吧,声音却有了些飘渺:“我也是第一次遇见你这么洒脱的女子,自然是要万分珍惜的,不管你信与不信,只是,这玉佩,我可是不还你的,既然给了我,就是我的,我可是一个贪财的女子。”
张宣‘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尹绒若要是贪财,整个陵王府足够她用,况且还有真个皇宫的,哪里用着到了 来要她自己那不值钱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