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静兰静静的坐在了兰园,目不转睛的看着那扇门,无奈了苦笑了一丝,到底是自己错了吗?就算自己愿意做到这个份上,南宫夜还是不愿意给自己机会吗?
我到底哪天不好,哪里比不上那一个庶出的女子,竟然让自己夜夜独守空闺,白白浪费的一颗心。
“小姐,你已经坐了一夜了,今日四皇子定不会来这里吃早膳了,还是让春桃服侍你休息吧。”春桃有些不忍的心的看着杜靖蓝,眼泪已经从眼角流出来,她的苦心她都是看在眼里的,可是四皇子却从来不宿兰园。
自从南宫夜将杜靖蓝送来之后,便没有在匆匆忙忙的赶出了竹园,可怜的小姐竟然在这里做了一夜,一直盯着那扇不会动的门,好是让人怜惜。
忽然杜靖蓝反应了过来,猛的站起来,怒瞪着面前的春桃,‘啪’的一声,一巴掌就打在了她的脸上,不知用了几分的力气,就连带着收回来的手都在犯麻,嘴里还断断续续的呢喃着:“谁说四皇子不会来的,他一定会来的,他一定回来的。”
杜靖蓝的神情也有些恍惚了,就连着打春桃的力气使尽了全身的力气,刚走一步,怒气攻心,便一个踉跄跌倒在了地上。
“小姐。”春桃右边的脸出现了五个红红的手指印,看见杜静兰跌倒,她也顾不上用手捂着那半边的脸,是满满的心疼,赶紧跑过去。
“小姐,你先休息,我这就去寻府医。”扶起杜靖蓝放在床上,转身就准备往外面走。
却被杜靖蓝一把拉着了手,她回头看着床上那人,目光紧紧的盯着屋顶,却没有一丝的亮光,眼角却留下了泪水,声音无比的凄凉,苦有一丝的认命:“去寻四皇子来吧。”
春桃虽说是心疼,却也无奈,只能快步的跑去竹园。
“绒儿,以后每日都让我为你描眉可好?”南宫夜手里拿着一根不算太细的眉笔,认真的给他怀中那个娇羞的女子描画着,脸上洋溢着满满的笑容,就连带着声音,也是那样的温柔,那还有桀骜不驯的影子。
谁知怀中那人却突然一把握着他的手,面色娇红,那诱人的眸子,黑白分明,荡漾着令人迷醉的风情神韵,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话语中也掩饰不住那般羞涩:“堂堂的四皇子若是日日做次,岂不是让人家笑话了。”
‘哈哈’南宫夜却大笑起来,反手握着那纤细的手,原本有距离的脸又放大了几分:“可是,我就是愿意这般被别人笑话。”
正当尹绒准备说什么的,却听见外面一阵嘈杂,便皱起了眉头,这一大清早的,是谁会来竹园呢?莫不是杜靖蓝?
南宫夜也注意到了尹绒表情的变化,不在戏虐了,转身拉起尹绒:“走吧,我们出去看看。”
尹绒点点头,紧随其后,赶紧跟着就走了出来。
一看来人竟然是杜靖蓝身边的春桃,原本皱着的眉头也展平了,这不是正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吗?
她勾唇一笑,没有想到两个月,还是长进了不少吗?虽然还是沉不住气,却不像原来一样大清早跑来竹园闹腾。
“怎么了?春桃,你一大早来竹园干嘛?”南宫夜紧紧皱起了眉头,面色暗沉,原本的语气也严肃了几分。
春桃却大步向前,双膝一弯跪倒在了地上,泪眼满面的:“四皇子,你看去看看小姐吧,昨日自从回府,便一直坐在了椅子上,盯着门一动不动,昨夜竟然一夜没有睡觉,一直在等着四皇子啊,今日竟然病到了,一句话也不说,奴婢们没了法子,这才来寻四皇子的。”
南宫夜听到春桃的话有些动容了,转头对上尹绒的目光,视乎在询问一番。
尹绒像是接受眼色到似的,转身走下了台阶,弯身扶起跪在地上的泪人,话语中还是有些担忧:“春桃,侧妃生病可是有请府医过去?”
虽然憎恨那人前世那般对待她,就狠狠的牙痒痒,可是今日听到她为南宫夜所做的种种,却还是有一丝的心疼,毕竟一个女子爱她所爱之人也不是一件错事。
“回皇妃,奴婢们一时的着急,还没有来得及请府医。”春桃用手绢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泪痕,有些哽咽的看着尹绒。
尹绒点点头,转身看向身后的男子,那一脸的为难,这才又扭过来,轻轻拍拍春桃的手:“你赶紧寻府医过去,我这就和四皇子一起过去。”
春桃赶紧的点点头,撒腿就往外面跑。
“绒儿……”南宫夜走下台阶,语言里有一丝的无奈,没有想到那杜靖蓝竟然如此的痴情,可是又怕尹绒误会了,矛盾的纠结。
现在只是悔恨当初,连着尹绒是什么人都没有了解到是什么,就娶下了杜靖蓝,是自己招惹人家在先的,现在却这样弃之不顾有失君子风度,这不是搬石头在自己的脚吗?
尹绒却转过头去,那一丝的无奈她还是听的出来的,她执起他的双手,勾唇一笑,语气显的那么的无所谓:“走吧,夜,怎么的她也是你的妃子,我回来还没有和蓝妹妹打过招呼,还是快过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