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雪瑶正缩在温暖的被窝里,美梦连连的不愿醒来,被张妈急切的敲门声叫醒。
“哟,这外面锣鼓喧天的热闹气氛,是完全吸引不了玉大小姐,老身活到这把年纪,还真没见过这么能睡的人,敢情是你家才有这种酣睡的习惯。”玉雪瑶打开门,张妈的嘲讽之声就扑面而来。
“反正我这个闲杂人等,闲着也是闲着,怕走出去一个不小心,又冒犯了哪位贵人,还不如躲在房里睡大觉。”玉雪瑶虽然看起来又憨又呆,但她不是真傻,好话坏话她还是听得出来,所以偶尔她也会展现一下,她的伶牙俐齿。
“哼,算你还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个惹祸精。”张妈悻悻地说道。
“两位大清早来,不是专程来嘲笑我的吧?”玉雪瑶知道自己在她们面前很不讨好,也没打算去博她们的欢心,干脆直接切入主题,好早点打发她们离开。
大太太始终觉得自己的请求,太没道义很是强人所难,只能腼腆地对着她微笑,不能完整的表明自己的来意,张妈的盛气凌人立即也散失了锋芒,低垂着头断断续续地讲述着新娘失踪,大家担忧霍祺康的身体受不住打击,还有等会要如何面对满室的宾客,现在急着要找一位临时新娘,让这场宴席圆满结束,在宾客面前不让霍家失了颜面,也让霍祺康有时间去慢慢消化这个坏消息。
玉雪瑶眨巴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沉默了片刻后,爽朗地答道:“好吧,我答应你们的请求了。”
大太太和张妈吃惊地望着她的脸,想不到她憨直的笑容下,竟然隐藏着这样的蕙质兰心,不仅读懂了她们难以启齿的请求,还答应得这么爽快。
“怎么?难道你们不是想让我去顶替新娘拜堂成亲吗?”见大太太和张妈一直哑口无言地望着她,玉雪瑶以为自己会错了情。
“不,我们正是为此而来,只是想不到你答应得这么快,难道你没有什么要求要提出来吗?除了名正言顺的身份,任何要求我都尽量满足你。”大太太突然又有了一丝警惕,害怕她是因为什么原因故意接近她儿子。
“要求?帮个忙而已,为什么要提条件?难道你们以为这是一场交易吗?如果你们需要的是一场交易,请恕我不能出卖自己。”玉雪瑶严肃地回答,一丝气恼涌上心头,不是因为自己被人误会,而是因为他,那个可怜的男人,是不是他所有的一切,都是被他父母用钱买来的。
她的愤怒再一次为她赢来了大太太赞许的笑容。
事情谈妥后,马上被张妈带进了一间香气怡人的房间,先是在撒满花瓣的浴桶里泡了一个时辰,然后换上用香料熏过的服装,接下来就是漫长的装扮了。
不知道经过了多久,整个化妆过程,玉雪瑶都是闭着眼睛在打盹,在她被人叫醒,说是吉时已到让她出去行拜堂礼的时候,她唯一的感觉就是饥肠辘辘。
她被人偷偷地从侧门送出,上了花轿,再绕大街转了一圈,然后光明正大地从大门抬了进来。
身上的凤冠霞帔像枷锁一样束缚着她的行动,加上饿得浑身无力,又被盖头遮面,她一直靠别人搀扶着行完了整个大礼,夫妻对拜的时候,她看到了霍祺康一脸的不甘愿,同样被人押解着行完了礼,整个过程像行尸走肉一般。
终于结束了一切繁文缛节的仪式,玉雪瑶牵着红绸的一头,红绸的另一头被霍祺康紧紧地抓在手里,跟在他的身后,随着他的步伐,透过盖头望着他高大的背影,他的面孔忽然在她眼前放大,从初遇时的点点滴滴,鲜活地跃入她眼前,玉雪瑶恍惚觉得自己手里正攒着幸福,一种前所未有的喜悦包围着她,让她忘记了饥饿,忘记了此刻她只是个替身。
正当她沉浸在幸福的幻想里,他已经把她领进了一间红光满屋的房间里,“你自己请便,只要不来打搅我就行了。”霍祺康扔下红绸的一头,自顾自地往隔壁的房间走去。
“喂,教我礼仪的大娘说,盖头是不能自己揭的,所以你得帮我把头上这块布拿开。”玉雪瑶急忙叫住他欲迈出门的步子,大娘一直在她耳边强调,盖头不揭,成亲仪式就不算完成,因此她不能卡在这最后的关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这个道理父亲一直教导她。
霍祺康瞪了她一眼,不耐烦地折回来,拿起桌上的称杆挑开了她头上的红头巾,撇开头懒得看她一眼,又准备往外走。
“哇,终于可以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了,不过我现在更需要食物,都快饿死我了,请问哪里有吃的?”玉雪瑶像被人解开了穴道似的,一下子从床上蹬了起来,顺手把头上的头冠摘下来,扔到一边,就开始四处翻找食物。
熟悉的声音再次传入耳中,霍祺康迅速地回过头来,当看清眼前穿着喜服的女子,正是昨晚误打误撞闯入他生活的人时,一抹喜悦浮上心头,但很快就被疑惑所取代,“怎么会是你?”
“呵呵,很巧是吧,说明我们有缘哪,二十四小时之内遇见了三次,且一次比一次亲近,关系一下子就发展成了‘夫妻’,这是不是可以用突飞猛进来形容我们的关系。”玉雪瑶抓了把花生和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