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过来问了今日城外的事情,陆沉渊方陆母宽心,道没有什么大事。
陆沉渊如此说陆母也放了心,对于这个儿子她从来都是深信不疑的。
酒过三巡,轻儿都有些微醺了起来,她眼睛似乎有极深的水雾。整个人看起来没有了往日的清冷反倒是多了一分小女子的姿态。
又有人来敬酒,陆沉渊笑着帮她挡下,她用手撑着下巴侧着头看着仰头喝酒,露出优美脖颈的陆沉渊,不由有些痴了。
手上传来温度,轻儿回神,看着陆沉渊似笑非笑的眼神。
他向陆宁心使了一个眼神,陆宁心敏唇一笑会意,掩护着她们离了席。
这一闹腾天色也更深了几分。
房间之内,到处可见大红绸缎,陆沉渊拉着轻儿走进了房中,若是仔细看去便可发现他的脚步比平日里快了那么许多。
将门带上,陆沉渊一把揽上了轻儿的腰,手下一个巧力将她抵在门框之上,身体向前贴近她。身后是冰冷的门板,身前是火热的胸膛,轻儿的脸上仿佛像是烧了起来一样。
“夫人…”陆沉渊手下用力将轻儿的身体更贴近他,拉着长音在轻儿耳边响起。
轻儿的脸红的都能滴出血来,尤其她的耳边。他呼出来的热气都喷洒在她的耳边,颈项,微微的痒!像是一片羽毛在心间拂过。
这边气氛暧昧入火,而另一边风凌城外,大军驻扎。
月光更显得清冷,凤轻易坐在账外,手中一壶清酒。自饮自酌,借酒浇愁愁更愁,果然不过如此,凤轻易嗤笑一声。
“主子!”张青从外面跑了过来,他向凤轻易抱拳喊道。
凤轻易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怎么样了?”
“今日子时!”张青道。
“恩。”凤轻易嗯了一声,空气中便又恢复了长长的沉默,唯有他倒酒声清脆响起。
张青皱眉,上前一步将凤轻易倒酒的动作制止“皇上,子时快要到了。”张青沉声说道。
凤轻易欲要挣脱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撒手,任由张青将他手中的酒壶拿走。
“张青,你说我做错了吗?”凤轻易仰头看着月色,他的声音中有一分沙哑,还有一份难辨的苦涩,真的是他错了吗?可是,若是不那么办晚儿的性命就没了!苏晚因他中毒,他如何能坐视不理看着她年轻的生命如同残花一样的凋败!
“皇上!”张青哑声喊道,这一路上来张青一直跟在一旁。当局者迷旁观者则是清啊!凤轻易虽然有对苏晚的责任,但这也不能构成他伤害轻儿的理由!
只是他当初保持了沉默,便此生都不会让这种话从他的口中说出来。
凤轻易仰头制止张青的话“现在什么距离子时还有多长时间?”瞬息间他已经恢复成了高高在上的帝王凤轻易,哪里还有刚才的落寞之色?
“还有三个时辰。”张青道。
三个时辰中可以发生很多事,三个时辰可以决定一座城池的兴盛,当然三个时辰也可以结束上万人的性命。端看如何去过。
“去准备。”凤轻易点头吩咐。
“等等..”张青抱拳欲要离开去吩咐,被凤轻易叫住了脚步。
“那个贱人如何了?”凤轻易皱着眉头问道,他话中的贱人除了方媛媛还能有谁?
张青虽然不解他为何要问,但当下毫不迟疑开口“已经将桂嬷嬷跟她关在了一起,人已经有些疯癫的迹象了。”张青如是开口。
“让她清醒着。”凤轻易嘴角勾起一抹阴狠之色,只是悉数被黑暗掩藏。
他要让她看看他得胜归来,迎去轻儿的胜况,当初若不是因为她,他与轻儿何尝会走到这步田地?如今的凤轻易俨然忘记了事情的起始便是因为他觊觎轻儿的心头精血,已经将莫须有的罪名全部按在了方媛媛的头上。
想方媛媛不过是告诉了他轻儿残影的身份罢了。
只是此刻的凤轻易早已经不是当初的南阳王凤轻易,他早已经变了,当初俊逸雅致的男人早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