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鸢不动任由轻儿翻看着她的眼皮,轻儿的眉头越锁越深,明明没有问题按说蝶鸢的眼睛可以看见了的啊!蝶鸢心中狂笑着,她打量着轻儿的脸,她清秀的脸上眉头紧紧的锁着,眼中有着可以看的出来的担忧之色,蝶鸢不由的心中一暖。
从来没有人用担忧的眼光看向她,在外人的眼中蝶鸢便是无所畏惧,没有眼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
轻儿突然从蝶鸢的眼皮上撤了手出来,蝶鸢笑了起来。
轻儿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坐回了桌边,刚才蝶鸢看的入神,不由将眼球微微的转动了一下,只是这一下也没有逃过观察入微的轻儿眼中,当下便知道蝶鸢想必是骗她的。
蝶鸢这次从床上跳了下来,赤着脚在屋中转着,似乎是像新生的婴孩一般对什么都感兴趣。想来是重见光明的喜悦。
她看了一番四周方才在轻儿的身边坐了下来,将轻儿刚倒的茶水一口饮进。
“那个老东西呢?”蝶鸢漫不经心的将茶杯放了下来。
轻儿翻了一个新的茶杯来,再次满上水,轻轻的摩擦着杯沿。
“疯癫了。”轻儿自然知道蝶鸢说的是白令。
蝶鸢冷哼了一声没有在说什么。
蝶鸢也是聪明之及的人,同时轻儿与她的性格一样的要强,一样的睚眦必报。她虽是外界闻风丧胆的残影,但却是对自己身边的人极为的关心,否则她也不会来这墓葬之中了。
轻儿从闫青出的了黄金手臂的事情蝶鸢也已经知道了,聪明如蝶鸢一想便知道了,只怕次此行是为了血鹰。
如蝶鸢所想,轻儿此行却是是因为血鹰,血鹰在断崖下失去了右臂之事,她虽然口中不说但还是惦记在心中的,想起当初她还在天下第一楼的时候听到过有黄金手臂的存在,虽不知是真是假还是决定来此一趟,如今却倒是如了她的意!
这黄金手臂当年能接到轩辕战的身上,轻儿自然也有把握接到血鹰的身上。单是从她将解燃魂的药让人送去李嫂家的时候,便可想象轻儿的医术定然不凡。
至于为何不为蝶鸢诊治便是因为她只有几分的把握,哪怕她有九分的把握,闫青便有十成,她也会选择后者,这是因为对蝶鸢的重视。
“龙素素你亲自去还是如何?”轻儿自然知道蝶鸢懂她,也必然知道她是拿白令做了什么交易,但她知道的是轻儿必然不会吃亏的。
“哼,我怕脏了我的手。”蝶鸢冷哼了一声说道。
轻儿点了点头,吩咐了给青木。血鹰身上的内伤比较重,翟阳不知为何魂不守舍,只得青木为他端茶递水。倒是青木也伺候了血鹰一般。
这事情便落在了狂狼的身上。
狂狼为人粗狂,但却极为的衷心,对救过沐瑾的轻儿也极为的恭谨,听说这是轻儿吩咐下来的事情一口便答应了下来。
沐瑾知道了也只是一笑没有说什么。
狂狼去了龙素素的房中,不消一会自龙素素的屋中响起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尖锐的能将屋顶刺破。正屋中的闫青闭着眼睛,双手无意识的垂在两边,两边权衡,也唯有如此他才能保住龙素素一命,为龙雨晴留下血脉。
屋中龙素素大声的尖叫着,她紧紧闭着双眼,但还是不停的有鲜血争相涌出。她一张小脸上尽是苍白,鲜血将她整个脸的模糊了起来,看不出本来的轮廓。
狂狼看也不看龙素素一眼,将托盘上的双眼问过轻儿,端去了屋中给了闫青。
至于白令轻儿说过不追究便当真是罢了,九叔之事是他闫青的事情至于如何处置便与她无关了。蝶鸢的双眼已经大好,血鹰的伤也有所痊愈,当下便在准备着离开海岛,出发回风凌山庄去。
从风凌山庄出来本是因为武林大会之事,如今却不知不觉已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轻儿都有些想念风凌山庄的风景了,此刻应该是风景最好的时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