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汉一刻钟后方才回来,他的脸上带着一种冷静,超乎于寻常人的冷静。他伤口处是一片暗沉之色,显然是鲜血凝固所致。
“周德厚你说。”钟汉直直的望着周德厚。
“是钟小姐绑架了我的家人,让我这样诬陷他们。”周德厚不知钟汉是何意,但他愧疚于陆沉渊。
当初家乡旱灾,他带着妻儿老母逃难来到风凌,他们无根无本。在快要饿死的时候遇见了陆沉渊,陆沉渊给了他银两,让他开了风凌客栈,名义这风凌客栈是他的背后却是陆沉渊在撑腰才能在风凌城中屹立不倒。
如今他却诬陷与他,以德报怨,陷他与不仁不义。周德厚也管不了钟汉到底是何意了,张口便将事情的始末向钟汉说道。
“是他们杀了我家老爷,大人您要为我们家大人做主。”刘苏再次跪倒在了地上向钟汉叩首言辞激烈的喊着。
钟汉没有理会他,径直看向轻儿。
“你将他抓来是何意?”钟汉看向轻儿。
轻儿挑眉看了一眼钟汉,向杜有为了过去。
“大人可知他是谁?”轻儿反问钟汉道。
“城北杜有为。”钟汉自然是认识杜有为,杜有为在风凌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听见轻儿问他,便回答道。
轻儿看向钟汉的眼神忽然讽刺了起来,钟汉的眉头微微的锁了起来,不明白轻儿的眼神是何意。
“你可记得五十年前的邹家。”轻儿的眼神有些怜悯的看向钟汉。
钟汉浑身一怔,不可思议的看向跪在下面的杜有为。
“你是说他是...”钟汉的手指微微的颤抖了起来,指着杜有为,不可思议的说道。
杜有为从钟汉再次回来便低着头不语,此刻他猛然间抬起了头,阴狠的眸子看向轻儿“你是谁?”他阴狠的问道,那儿还有以前那一副摸样,现在的他俨然是心狠手辣的模样。
听见杜有为的问话,钟汉猛然间将身体靠在了椅背上,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响声。
杜有为的脸色变得阴骛了起来,他站起了伸来,阴险狠辣的眼睛扫视了一眼整个公堂上的人。
“你是唐家的人?”钟汉有气无力的看向杜有为问道。
杜有为大笑了起来“你钟家欠我唐家的也该该还了。”杜有为看向钟汉,双眸涌上了一阵的恨意。
钟汉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苦笑,到底是他钟家欠了他唐家,还是他唐家欠他钟家的。
“雪儿出事是你做的手脚。”钟汉看向杜有为,不,是看向邹唐他肯定的说道。
邹唐大笑了起来“钟汉,这是因果报应。”
钟汉听见邹唐的话,猛然间站了起来,手掌在桌子上大声的拍了一下震天响。
“这是上一代的事情,你为什么要伤害雪儿!”钟汉低吼着。
“哈哈,哈哈,钟汉,你我两家注定不死不休,不是你钟家绝门,就是我邹家灭亡。”邹唐一双眼睛瞪着钟汉,狠辣的话语向外抛出。
“你究竟是谁?”邹唐猛然转过头来,看着轻儿大声的问道。
轻儿只是微微的勾了勾嘴角“我是谁,你不是很清楚吗。”
邹唐打量着轻儿,眼中有着迟疑之色。
“你最不该的便是将我扯进来。”轻儿看向邹唐,一字一顿的说道。
当年钟家与邹家是极为相好的两家人,钟家的老爷与邹家的家主更是一对好兄弟。当年结伴上京赶考,一人高中一人落榜。邹家的家主是当初的风凌城城主,而钟家老爷落榜终日抑郁不已。
邹家家主心中不忍看着自己的好兄弟抑郁而终,便将打点了京城上的官员,让钟家老爷做了风凌城的二把手。钟家老爷接到消息喜极而泣,与邹家家主饮醉城中。
邹家家主见自己的兄弟恢复了斗志,心中也是高兴不已。
兄弟二人在风凌城中皆是举足轻重的人,再加上兄弟二人感情极好,将风凌城经营的也是极为的繁华。百姓夜不闭户,白皙街道喧嚣不已。
邹家家主站咋楼上看着满街的繁华,对自己当初举荐钟家老爷之事感到格外的欣慰。
只是事情来得突然。
一日邹家家主在家中休息之时传来了一道圣旨,说邹家家主贪赃枉法,即刻处斩。以至于邹家家主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身陷牢房,不日处死。
当天晚上钟家老爷去了牢房中看望邹家家主,并扬言定会将他救出。只是当天夜里邹家满门被斩,邹家家主接到消息的时候便是在断头台上。
监斩老爷远远走来,穿着官袍顶戴花翎,俨然是城主级别,邹家老爷一心等着他的好兄弟来营救他与危难之中,却没想到监斩的官员正是自己的好兄弟。
他坐在高堂之上,穿着城主官服,将令牌抛下,邹家家主的人头便落了地。
此刻后来被当上城主的钟家老爷言辞禁止言论。
邹家家主死得不清不白,百姓颇有怨言,但监斩之人又是邹家家主的亲朋,且在风凌城中同样威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