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辞看见那白布掀开的时候一双眼睛瞪的大大的,赵荣何时死在了侯府,他一无所知。
柱子旁的方媛媛指甲狠狠的陷进了柱子中而不自知。
明明,明明她让素香去点燃了火,明明应该在方府。
“岳父大人,荣儿是自己想不开,你看。”方辞看见方媛媛手腕的划痕,像是发现了什么新鲜事情一样,举着赵荣僵硬的手向老侯爷举着,一心想着与赵荣的死脱离关系。
老侯爷自然早就看见赵荣手腕上的伤,但看方辞一脸惊喜的样子,他心中的怒火更胜。
“你给我滚。”老侯爷大吼一声,将桌边的茶杯向方辞砸去。
老侯爷怒火正是旺盛,方辞没有反应过来,那茶杯砸在了方辞的额头上,登时鲜血流了下来。
“祖父。”方媛媛大惊,上前按住老侯爷又要抄家伙的手。
方辞一抹额头上鲜血如柱,他哼了一声,甩袖向外走去。
方媛媛有意拉赵荣安葬在方家,老侯爷生气也只能由着她带走,赵荣以嫁给方辞,那便是方府的人。
她死了也不能如赵家的祖坟。
几日之内方府连连出事。
此时天气已经快进入秋日,张青三天两头向方府跑。轻儿的日子过得也逍遥。
老夫人的头七已经过了,方辞自那日在侯府走了并没有会方府,而去了与方府相反的一个方向。
轻儿在树下坐着,今日早上张青便来过了,凤轻易今晚要带她去乞巧节。
这样日子一算匆匆忙忙间已经过去了一年,这一年发生了许多事。
她成了京城百姓们饭后话柄,方辞被罢了官,方柳儿赵荣死了。
她微微的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时里面已经是一片的清明。
傍晚时分果然在方府门口看见了凤轻易的马车。
马车在临近闹世时停下,凤轻易与轻儿步行走了过去,沿途叫卖着各种的莲花灯。
街上男男女女一片热闹,毕竟乞巧节在凤国是隆重的重大节日。
“要放灯吗?”凤轻易低沉的声音在轻儿的耳边炸响。
自那一日在满堂红中分开,今日凤轻易是第一次见轻儿,这几日他的脑中满满的都是轻儿与陆沉渊在一个桌上谈笑风生的模样。
他有意去找轻儿,只是近些时间苏晚的病情越来越不好,他每日宫里跟公务两边跑,早已疲惫不堪,只能让张青前去。
轻儿看着那花灯出神,在凤轻易以为轻儿不会回答之时,她轻轻的点了点头。
凤轻易让轻儿再次等候,上前去买花灯,轻儿看着凤轻易的背影拉的长长的,凤轻易猝不及防的回头,轻儿的脸上绽开了一个灿烂的笑脸。
凤轻易同时温柔一笑,不一会便带着一盏荷花灯回来。
“一盏?”轻儿皱着眉头看着凤轻易手中的一盏荷花灯。
凤轻易看着轻儿皱着眉头,用空着的手微微将她锁着的眉头抚平,温柔的说道:“你心是我心。”
河边有不少的人再放莲花灯,轻儿捧着莲花灯站在河岸边,思绪悠远。
“爹爹,我也要放荷花灯。”奶声奶气的女孩养着天真无邪的笑容对着男人说道。
男人满脸宠爱的摸了摸女孩的头“诗儿在这里等着,爹爹去给你买。”
女孩在蹲在河边看着河面上漂浮的一盏一盏的荷花灯。
“扑通。”一声炸响,刚才蹲在岸边的女孩不知何时已经摔进了水中,她用力的在河面上挣扎着。只是围在岸边的人指指点点却都为伸手去就她。
“扑通。”又是一声响,只见一个小小的人影,猛一下跳进了河中向她游了过来。
一个略显瘦弱的胳膊将她紧紧的拽住防止她向河底沉去。
“轻儿?”凤轻易看着正处神的轻儿,轻声喊了一句,只是她似乎是在回忆什么,眼神悠远。
凤轻易看着轻儿,脑海中的曾经模糊了的画面慢慢的回笼,他第一次与苏晚见面之时他们为说上一句话,她便被人匆匆带走。
当初他想要出宫看看这乞巧节,母后不允许,说着外面太乱,而他身份尊贵。他趁着母后不注意便偷偷的流了出来,看着街道上的一片繁荣之色,他一阵的骄傲之意。
凤国在父皇的治理下国泰民安,百姓们生活富足,从这乞巧节上便可看出父皇深得民心。
他自河流的下游向上走,其中不少听见百姓们为父皇祈福,为凤国祈福。
只是当他快到上游的时候,便听见了有人落水,而岸边不少的人在围观这,并没有伸出援助之手。他丝毫没有犹豫一下子便扎进了河里,将落水之人抓在了手中。
那是个女孩,她大力的在河面上挣扎着,他记得他有一双漆黑的眸子。
不久之后他便与她相遇了,在宫中她随父亲参加宫宴,她竟然是凤国有名的将军,苏将军的女儿。
那一日苏晚穿着粉嫩的宫装,一双剪水眸子,她向他聘婷而来眨了眨那黑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