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哥哥回来了?”苏晚听见轻儿说凤轻易回来,惊讶的说了一句,随即向屋中扫视没有看见凤轻易的身影。眼中的光彩一点点黯淡了下来。
轻儿看在眼里“王爷公务繁忙,已经离府了。”
“是啊,王爷如今身居要位,自然是公务繁忙。”苏晚应和着说道。
轻儿自苏晚处回来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用了膳彤儿便伺候轻儿睡下。
彤儿将房中的灯吹灭,轻轻的将门带上走出了屋子。夜里一般无事,轻儿早就吩咐过不用守房,彤儿也是习惯了。
今夜的天空一片沉重的漆黑,没有一颗星子。
城南刘府的上空一片阴霾。
地上杂七竖八陈列着的皆是丫鬟小厮的尸体。用血流成河来形容刘府也不为过。
墙壁上,青石台阶上皆是染红了鲜血。
“你,你,你是谁...”尚书刘喜,一步步向后退着,惊恐的看着眼前带着面具的黑衣人。
“今日便让你死的明白。”黑衣人看着刘喜眼中浮现一抹讥笑“残影。”
两字落下,刘喜的眼中涌上了惊恐,只是那一双惊恐的眼睛似乎是永远无法闭上了。
手起刀落那刘喜已经没有了气息。
整个刘府上下被洗劫一空,刘府上下一百二十九人,全部毙命。
残影,站在刘府的上空俯视了一眼整个血流如河的刘府转身隐匿于黑暗中,慢慢的消失不见。
残影嗜杀之命在京城百姓心中再次上升了一个层次。残影之名代表的如同一个嗜杀成瘾的魔头修罗,让人闻风丧胆。
凤轻易一直便在白草寺中调查残影会留下的蛛丝马迹。
整个白草寺中现在已经没有了一个人影,只剩下办案的朝廷命官。
凤轻易接到刘府被屠府的消息时天色已经泛白了起来。
清晨朝堂上众百官皆是上奏折要求皇上捉拿残影归案,否则人心惶惶。
却是不知是百姓人心惶惶,还是他们这些所谓的朝廷百官人心惶惶,怕下一个被血洗府门的人是自己。
当然,刘府被血洗也有称快者。尚书刘喜作恶多端污蔑好人,夺人财产,陷人入狱实不在少数。
清晨周妈妈变来寻轻儿,老夫人知道白草寺的消息心中担忧轻儿,便让周妈妈来寻轻儿看是否安好。
轻儿左右也无事做,便随着周妈妈一起回了方府。
老夫人靠在床边,整个人比之她走之前更加的消瘦了。整个人如同皮包骨头,眼窝也深深的陷了进去。
轻儿皱眉“周妈妈,祖母可有按时吃药。”
“老夫人日日用药,是我亲手喂给老夫人的。”周妈妈听见轻儿的问话,虽然觉得奇怪为何轻儿会这样问,但还是开口I回答道。
轻儿点了点头,周妈妈是祖母的陪嫁丫鬟她信得过。
老夫人拍了拍床沿,轻儿在老夫人的床边坐下,我这老夫人的手,悄悄的探上了老夫人的脉搏。
一切正常,但又有什么妥之处。
轻儿与老夫人说笑老夫人的精神倒也好了许多。
“咳咳。”外面传来了一阵咳嗽的声音。
周妈妈从窗户向外看去,正是方辞站在院中。
“让他回去。”老夫人显然是知道是谁在院外,虚弱的说道。
周妈妈点了点头向外走去。
外面传来争吵的声音,轻儿站起身来,便看见方辞将周妈妈推倒在地,甩袖走进了屋中。
轻儿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寒光。
“母亲。”方辞走进屋中,向床上的老夫人行礼,随即看见轻儿在窗边站立,眼眸中闪过一丝喜色。
老夫人不理会方辞。如今的方辞在不是当初那个孝顺的方辞,老夫人的心早已经凉透了。
“诗儿看见为父怎么也不行礼。”方辞见老夫人不语,也不尴尬,转而看向轻儿威严的问道。
轻儿心中不禁一笑,这方辞当真是不要脸的厉害。
“天色不早了,诗儿回府去吧。”老夫人拍了拍轻儿的手背说道。
轻儿点了点头带着彤儿向外走去,周妈妈在屋门口站立着,看向屋中又望向轻儿欲要说什么,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方辞见轻儿要走,起身就要追来,被老夫人留住,只能看着轻儿走出了院子。
如今的方府日益败落,方辞已经被免了官职,如今日日在家花天酒地。
方府已无再出头之日,方辞不禁将注意达到了轻儿的头上,再如何轻儿也是南阳王正妃。
只是算盘打得再响,也逃不过命运的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