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日都不见有消息传来,轻儿恍若未闻每日在老夫人的屋子用膳。
“小姐,我听张青说王爷自进宫还未出宫呢。”彤儿将铜盆放在一边,对着坐在铜镜前的轻儿说道。轻儿低垂着眸子,将胸前的长发缕整齐来,她自然能听出彤儿话中的安慰之意。
“嗯”轻儿应了一声。彤儿抿了抿唇没有多说什么,伺候轻儿收拾完整向老夫人的院子有去,近几日她都在老夫人的屋子陪老夫人一起用膳。
“七妹。”方媛媛与轻儿迎面而来,在老夫的远门口碰见。轻儿点了点头两人便一起进了院子。方媛媛眉眼带笑似春风得意。屋中周妈妈早早便将膳食准备妥当,便看见院子中轻儿与方媛媛结伴而来。“老夫人,七小姐与大小姐一起来了。”周妈妈对着在软蹋上闭目养神的老夫人说道。老夫人听闻睁开眼来,眉眼间满是疲惫,近日来精神一日不如一日了。这边彤儿刚将门帘挑起,便有家丁跑了过来。
“小姐,老爷让您去前厅接旨。”家丁的话落下,方媛媛脸上的表情变僵硬了。轻儿与方媛媛到的时候便看见花厅中乌压压的跪着一片人。
花厅中央一个公公手拿着明黄的圣旨站在中央。“七姑娘吧,接旨吧。”公公尖声对着轻儿说道。轻儿与方媛媛跪在方辞的身边。
公公将圣旨展开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方府七小姐方梦诗德才兼备,蕙心兰质。特赐婚于南阳王凤轻易为南阳王妃。择日完婚,钦此。”
“臣女接旨。”轻儿轻声道,声音平淡无波。
“恭喜方七小姐,贺喜七小姐。”公公将圣旨递给轻儿笑着说道。“多谢公公。”轻儿示意了彤儿,彤儿将荷包递给公公。“七小姐这咱俩担当不起,以后咱俩还要仰仗七小姐。”公公推拒着说道。“公公客气了,一些小心意不成敬意,公公莫要推辞了。”轻儿将荷包向公公推了去。
公公见此便道:“那咱家恭敬不如从命了。” 方媛媛低垂着头长袖下手紧紧的攥起,脸上却是没有丝毫异样。将公公送走,轻儿也不理会花厅中的其他人,带着彤儿欲要向外走去。
“站住。”方辞见轻儿要走,丝毫没有正眼看他一眼,对着轻儿的背影厉声说道。轻儿没有丝毫停顿,身体笔直的向外走去,对方辞的话恍若未闻。方辞见此大怒,急步向轻儿走去,伸出手就要去抓轻儿的肩膀,轻儿身体一侧,方辞抓了个空心下更是恼怒。
“来人啊,给我把这个虐女抓起来。”方辞对着家丁吩咐道。家丁听见方辞的吩咐,呼啦一下围上来一大群人,将轻儿与彤儿围在中间。
“哼。”方辞见轻儿止住了脚步,仰着头向轻儿走来,鼻孔朝天,极为的高傲。
“你们这些人,现在小姐不仅是方府的七小姐,还是南阳王妃,你们不要放肆。”彤儿看着四周的家丁说道。轻儿沉目不语,四周的家丁听了彤儿的话都有些犹豫。方辞也是眉目凝重了起来,如今凤轻易备受帝后的宠爱,日后说不定登基称帝,方辞也有些犹豫了起来。轻儿看着方辞眼中流动的光,冷哼了一声,向外走去,那些家丁因为彤儿的话也不好阻拦,轻儿手中也正是那明黄的圣旨。
方七小姐为南阳王正妃之事在京城掀起了风浪,议论纷纷。满堂红二楼包间,一男子倚窗而坐,外面议论声声声穿进男子的耳中。男子嘴角挂着一抹温柔的笑意不曾淡去。一身月牙长袍,格外的温文尔雅。“公子...”清风站在陆沉渊的身后,略有无奈的喊道。陆沉渊不语,听着外面的声音不断的穿进耳中。清风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公子只怕是怕拖累别人吧,清风心中想着。
自圣旨下来,轻儿就没有见过凤轻易本人,只差张青来过几日让她不要理会外面的风言风语,安心做他的新娘。即便是凤轻易不说她也不会在意。近日外面谣传方七小姐**南阳王,又传七小姐长相奇丑不知用了什么计谋缠着凤轻易不放。轻儿不曾理会,那些风言风语依旧如同雨后春笋般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今年冬日的第一场雪便随着,轻儿的流言蜚语夹杂而来。轻儿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纷纷扬扬的雪花砸下。彤儿后面而来,将大氅披在轻儿的身上。“小姐,天气冷了,莫要着了凉。”彤儿在轻儿的身后说道。“嗯。”轻儿将大氅拢了拢,伸出手去,雪花飘落在轻儿的手上,瞬间化为了水渍。
轻儿将手炉揣在手中,吩咐了彤儿一声向外走去。明月居外,轻儿站在院子门口,院子里积满了雪没有人清理。院子的东边有几株树,方面母亲还未病重一起重下,母亲最爱的花,便是着寒冬里的腊梅。深一脚浅一脚的踩进雪中,走了过去。
“你真要嫁给那老什子的王爷,不如嫁给我如何?”一道戏耍的男音传来。“嗯。”轻儿虚应了一声。粗壮的梧桐树上跳下来一个男人,向轻儿走来。
“你喜欢梅花?”
“嗯。”
“城外有一片梅林来的花格外的好,不如去看看?”男人问道。
轻儿转过头去,在石桌边坐下,看着男人道:“有什么事?”“你真是无趣。”血鹰也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