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门被叩响的声音,自外面传了进来。
轻儿在床上翻了个身,眉头深深的皱起,似乎对面敲门声非常的不爽。
“哗啦。”一声响,轻儿披头散发的怒视敲门之人,康阳的手指还曲着在半空中,被轻儿的举动吓得没有了动作。
“咳咳。”康阳回过神来连忙被转了身子,掩饰一般的咳嗽了两声“小姐,外面有人来寻。”
“砰。”
一声关门的声音,轻儿将门关的震天响,但声音还是被康阳收进了耳朵中“不见。”
显然轻儿是没有睡饱的状态,康阳摸了摸鼻子,他这是扰人清梦被嫌弃了吗。
“回王爷,方小姐说谁也不见。”康阳自楼上走下来,向正坐在椅子上摇着折扇品茶的凤轻易弯腰说道,低垂着的眼睛中流光闪闪而过。
凤轻易挑眉,点了点头算是知道了,康阳只能退下。
轻儿返回房间后便又倒在了床上,今日天色泛白的时候她才回来,这清晨康阳便来扰她清梦叫轻儿很是愤怒。
外面有人来寻她,她又怎可不知,在凤轻易刚踏进着满堂红一步的时候她便知道了。
五年来养成的习惯,即便是在睡梦中也是保持着警觉性,对人的脚步声也尤其的敏感,她自是知道是凤轻易来了。
在床上呆足足两个时辰轻儿这才睁开眼睛,没有本该刚醒来时候的迷茫,而是一片的清明。显然轻儿没有深眠。
随意的将一头墨发用簪子簪起,清水拂面,便将门大开走了下来。
二楼上轻儿刚出门便看见了凤轻易坐在大堂之上,本该嘈杂的大厅今日倒是显得格外的安静。小二端起茶壶也是小心翼翼生怕惊了这座神。
康阳拿着毛笔时而向凤轻易扫去两眼,听见开门的声音,康阳与凤轻易第一时间向轻儿的房间看去。
果不其然轻儿自屋中走了出来,一身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白衣,如墨的头发只用一根簪子簪起,略有冷淡的脸上未施粉黛。
“我点好了膳食。”凤轻易迎着轻儿走了两步到轻儿的面前说道,随后向店小二道“去将膳食取上来吧。”小二应声向后院走去。
轻儿点了点头向刚才凤轻易所在的桌子落座。
小二的速度极快的便将膳食端了上来,皆是素色。无一例外都是轻儿喜欢的菜色,晴儿挑眉。
“试试合不合口味。”凤轻易嘴角带着一丝笑意笑着说道。
“嗯。”轻儿发出一个单音,当下也不跟凤轻易客气,拿起筷子变动起了手。
康阳自柜台看着大堂中的两人,神色略有飘远了。
凤轻易见此边看着轻儿用膳,回想以来,他觉得若是时间能定格在这一刻也是极好的。但时光流转不息,如何尽如人意。
“方柳儿越狱了。”
待轻儿用完膳,凤轻易递上来一杯茶轻儿押了一口,凤轻易将折扇打开,这才慢条斯理的说道。
“哦。”轻儿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听狱卒说见一个一身白衣的男人将她带走,还将牢中冥雪宫中的一个弟子杀死了。想来是残影。”凤轻易接着说道。
“残影?”轻儿挑眉复问。
凤轻易见轻儿来了兴致“恩,普天之下能将人从牢房中带走悄无声息的,只怕非残影莫属了吧。”凤轻易说道,停顿了片刻又道:“当日方丞相大寿边有人来带走方柳儿,只是那日没有成功,这次变是出手了吧。”凤轻易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思索般的说道。
轻儿低头品茶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只是凤轻易思绪依然飘走没有发现便是了。
同时,方辞接到方柳儿被带走的消息,且是残影而为时,正与要去找王正来问个清楚。宫中便传了圣旨下来,丞相为圣上分忧,操劳多年。皇上准许其休养数月。
丞相府中
书房,一声声杯盘落地的声音,方辞将桌上的杯盘全部扫到了地上。
今日圣旨下来,便是让他停职在家,说好听是休养,不过是停他的职位罢了。
“爹爹。”外面传来一道女音,方媛媛的声音自外面响起。
方辞面对着墙壁,背对着门口不出声来。
“爹爹,女儿知道你在里面,你莫要生气,这些年来你为国操劳皇上也是看在眼中,正好可以在家中好好休养一番。莫要跟自己的身体置气啊。”方媛媛温柔的声音自外面传来,一声声都是让方辞消气的话语。
“媛媛,爹今日不想见人,你回去吧。”方辞叹了一口气终究是对着外面说道,他终究还是宠爱这个嫡长女的。
“是,爹爹女儿坐了西湖莲子羹放在石桌上您多少用些。”
“恩。”方辞应了一声。
方媛媛将托盘放在外满的石桌上,回头看了一眼书房,转身向外走去。却是赵荣的院子。
方辞在屋中转了两圈,虚空吩咐了一声“背车。”
“是。”一道男音响起,却不见人影,一阵疾风一闪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