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趁自己还可以自由的时候,还给自己一个自由的生活,我觉得这就是我最大限度的在爱着自己。这样,他或许可以放心一些。这样,我或许就可以对自己,对他有个交代。
所以,请允许我,任性一回!
人生的路说长也不长,我一路跌跌撞撞走到今天,只想了怎么学会坚强。如今我足够坚强,却看到自己心已沧桑。我还年轻,我害怕这样的沧桑。我会坚强,可我还想自己是一个懂得憧憬的九零后女孩。
现在,我还住在深圳一个叫民乐村的地方,住进这里的人都太相像。匆匆的回家,匆匆的出门,将就着住房,将就着充饥。谁也不会问谁怎么来了深圳,谁也不会问谁过得好不好,因为即使彼此陌路,也能了然于心。
以往,我只能感受到这个村里的夜晚,很热闹,但都带着倦容。现在辞职了,我可以感受到这里的白天,很安静,似乎只有我一个人在静静凝望着这个村子。
我在屋里敲打着键盘,窗外是密集的房屋,流动的似乎只有我的思绪,而其他都已静止。我喜欢这样的感觉,我享受这样的状态。
我不想去管我一个月能挣多少钱,我只想知道我今天是否开心。
我骗爸妈说我还在上班,我只是不想他们担心。我知道在他们眼里,我所钟爱的那些文字是无法让我丰衣足食的,但是它们能让我尽情释放,轻松愉悦。它们或许不能让我丰衣足食,但咸菜白粥也很好。
他们的女儿终究也只是个弱女子,做不了女强人。安之乐之,未尝不可!
失去的终究失去了,我还是那个会晕车的女孩。虽然也向往过豪华的宫殿,但我不能不管不顾的要求开车的人来陪我一起走。
爱与不爱于我和林凌而言又有何用?终究是擦肩而过!
只是,我该不该去参加林冰的婚礼呢?该不该去呢?
或许,不去会更好吧!
所以我只是打了个电话给林冰祝福,可是林冰却跟我说了很多。
我站在夜色里,带着耳机,听着林冰跟我说,她最会看林凌的脸色了,小时候她看着林凌的脸色问他要糖吃,长大些了她看着林凌的脸色问他要钱用,他不开心的时候,她看着他的脸色逗他开心......所以,她最会看林凌的脸色了。
林冰跟我说,他悔婚了!他跟父母决裂了!不过幸好,现在和好了。因为他前未婚妻找到了她的幸福。
林冰跟我说,原来他前未婚妻与他是同病相怜的两个人,他们是青梅竹马,他们像兄妹一样长大,他们都在等待一个分手的理由。
林冰跟我说,她问过林凌,问他为什么不跟我联系,问他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已经自由了。可他说,他悔婚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他前未婚妻。他知道他前未婚妻有自己心爱的人,也知道有一个人很爱他的前未婚妻,所以他才悔婚的。他说,他与他前未婚妻总该有一个要幸福。
可是我想问问他,我呢?真的就没有想过我吗?他对我的爱真的就那么浅薄吗?真的就算是自由了,也不愿给我一个未来吗?
可终究,沉默代替了所有的歇斯底里的质问。
林冰说,我与林凌其实都挺傻,傻傻的以为心痛其实不算痛,傻傻的以为等待其实不算情。
在夜色里,我哭了,撕心裂肺......
我去参加了林冰的婚礼,在婚礼上,我看到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系着暗红色的领结,招呼着客人。
看到我的时候,他就那样笑着,然后继续招呼着客人。
待到婚礼结束的时候,他还在忙,没有理会过我。于是我走了,没有跟他打招呼。
在这个城市,我没有驻足的地方,只有一串没有寄出去的钥匙。
我打开那扇我多年都没有打开过的门,那里还一如往昔。那衣橱里的衣服包包,那柜子里的首饰鞋子,还依然在原来的位置上。
如果他想要珍藏,那就珍藏吧!永远珍藏,只是珍藏!
关上门,我走了,那串钥匙,我放在了里面。从此,再也无牵无挂了,再也不用想着,还有东西没有还出去了。
他回来的时候没有用钥匙开门,而是按的门铃。他按了许久,门铃一直响着,可就是没有人开门。
我就坐在楼上的楼道里,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执念,让我想要留下来看看他到底会不会来。就如同我也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执念,让他想要一直按着门铃等待有人能从里面把门打开。
林冰说的没错,我与他都太傻。为什么我们都看不到自己的执着呢?为什么我们都要固执的以为彼此爱得太浅薄呢?
门铃声终于停歇了,他就那样靠着门坐在地上,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看到他的眼泪一直流着。
我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跑去乘电梯。我跑到最近的超市随便买了点东西,然后又跑回来。他果然还在那坐着。
看到我,他傻傻的不敢相信。
我说:“我刚去超市买了点东西,忘了带钥匙。”本来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