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聂雨晴的话,让言若听见了她此刻不怎么想要听见的人的名字,不过看在聂雨晴最后也只是因为太过于关心言若的份上,言若也就不再想说什么了,摇摇头表示自己不需要之后,言若找了个借口想独自安静一会。
跟聂雨晴说了下自己不舒服,用来躲避聂雨晴的关心的言若,才刚刚进了房间的门,就哪里都不想去也不想动,也就顺着门靠着坐了下来。
说实话,即使是知道这是一片好心也好,可是对于这样的关心,言若真的有些受不了。
叹口气一抬头,就看见面前早已经整理摆放好的东西,全部都是刚刚才沈序言让人给拿过来的东西,一想到这些是沈序言贴心为自己准备的,言若忍不住又想要哭出来,不过大概是因为这几个小时都在哭泣,所以现在眼睛干干地竟然什么也流不出来。
但是反而因为这样,让言若显得更加地难受。
真的,言若自己都搞不明白了,到底是要是生沈序言的气呢,还是气她自己,也许两个都有,又也许是两个都没有,迷迷糊糊着地哭够了,也难受够了,可是现在冷静地一个人待着,却发现,她竟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想什么的。
只能说,言若的潜意识里面,其实更加希望地是此刻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不是这些东西,而是沈序言本人。
可是等着真的见到了沈序言的话,言若却又不知道自己应该要跟他说些什么。
人啊,真的不知道是怎么个构造地,一会一个样,什么都是对的,又偏偏什么都不是对的。
忽然看见了什么,言若被那东西吸引着走了过去,桌子上最显眼地地方,赫然摆放着一个精致的药盒子,打开来,里面全是消炎跟烫伤的药物,还细心地准备了上药的东西,甚至还一份手写的说明书。
言若伸手将那张说明书拿起来,上面的笔记一看就知道是沈序言的,这么熟悉的字体,这么熟悉地笔法,可是就是这么一瞬间,言若一股子想哭的冲动又来了,好不容易压下去,仔细地看着上面的字。
原本以为会看见些关心的话语,比如说小心不要吃什么,要注意身体之类的,可是什么都没有。
就全部都是最直接地药品用法跟用量,末了也只是叮嘱一些暂时不能吃的东西而已。
也对,才刚刚被自己那样对待之后气出去了,沈序言就算是再怎么大度地来哄自己吧,也根本就没有什么心思吧?能够为了自己这么细心地准备着这些东西,或许都已经是最大限度地纵容了吧?
这么想着,言若的心口就是一痛,不知道脑海里面到底是怎么了,无法控制地就在想,要是换做是言若书呢,换做是自己的姐姐呢?
是不是沈序言就不会这么地冷淡?
“言若你到底都是在想些什么!”
被自己脑海里面的想法所刺激了,言若哗啦一下就将桌面上的东西给全部扫落在了地上,手里面的那张沈序言亲手所写的说明书,就这么掉落在了地上,在厚重的地毯之间像是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猛烈地发泄之后,言若又一次疲惫地趴在了桌子上,看着梳妆台镜子里面的自己,一种深深地反感从心里面升起。
“你说你到底是在做什么?沈序言根本就什么错都没有不是吗?你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的同时去折磨他呢?”
就这么面对面着镜子里面的自己,言若伸出手指去触碰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可是镜子能够言若的只有冰冷跟坚硬,言若的嘴角忽然就苦涩地一笑,却猛然又收了回来,神情忽然就变得很冷漠。
“这件事情跟你没有什么关系,如果不是因为沈序言他先做错的话,你根本就不会胡乱发脾气的。”
突然自言自语这么几句话,言若猛然地就直接起身逃离开了镜子的范围,懊恼着自己怎么会突然之间这么自言自语着,就好像是脑袋里面的两个小人突然之间实体化了一样,言若拼命地告诉自己不要再继续想了,不要再想了。
可就在言若这么精神非常不稳定的时候,房门被人敲响了,言若下意识地惊恐了一下。
“谁?”
可是没有人回答,只是敲门的声音暂停了一下,随后估计是没有听见言若的声音,于是又再敲了一次。
当然我们这个并不是什么恐怖惊悚片,所以只不过真的是有人在敲门而已,言若冷静了一下之后深呼吸,走过去把门打开,门外站得人却是言若此刻根本就不想看见,又很想看见的沈序言。
“言若!”
有那么几秒钟的时间里面,言若的大脑是处于一片空白地状态的,也就是说,她被突然出现的沈序言给弄懵了,不知道应该要有什么样的反应,随后等着这十几秒的空白过去后,言若直接下意识地就要把门给关上。
当然,沈序言提前一步地将门抵着,不让言若关上。
“老婆,我想你。”
就在沈序言刚用手撑着,不让言若把门关上的瞬间,弱弱地在门口说了这么一句话,言若推门的手也跟着大脑的反应做出了相应地判断,也